“噗嗤!”
林毓婉上一次將他踢下床時,她睡著了不知道,這次一看,嗬嗬,爽!
“你還敢笑?”雲臻竄地而起,惱火的仿若下一秒就要把林毓婉吃了似的。
見此,林毓婉不僅不怕,反而憋著笑迎上那惱火的臉,“你是先笑我的,我這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你就要把本王踹下床?”
聞言,林毓婉揚了揚那斷掉的胳膊,“呐,你也把我丟下床過,我還斷了胳膊呢,我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叫喚什麼呀?”
這話說的,道理全在她那邊,還讓他說什麼?
咬了咬牙,無處可撒的火氣便自個弱了下去,見此,林毓婉心中暗鬆了口氣,要說她不怕,那是假的,這家夥的變態可不是說說的,能讓他自己熄火最好,要是不行,她都已經準備好逃了。
“過來。”雲臻轉身冷喝。
“幹嘛?”林毓婉向後縮了縮。
雲臻回頭瞪了她一眼,而後走到桌邊,伸手往桌麵上一放,“不是要給本王診脈嗎?”
林毓婉慢慢吞吞的蹭下床,取過一個脈枕,走到雲臻身邊坐了下來,“手,放上來。”
雲臻將手遞上,林毓婉探出兩隻,覆上他的脈搏。
那一刻,屋內一切靜止,雲臻靜靜的看著她那認真的臉,低垂的睫,感受著她那輕跳的手指溫柔的放在自己的手腕之上。
許久,林毓婉微微蹙眉,抬眸似是為難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手,“你等一下。”
說罷,起身走到書櫃前,拿來了卞大夫的手劄,翻了幾頁,而後再次探脈。
目光停留在手劄之上,林毓婉淡淡的問道:“雲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怎麼辦?”
“難道有人會永遠活著?”
林毓婉眼睫輕抬,淡然一笑,“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雲臻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你看出什麼了?”
“看出你活不久了,應該用不著我親自對付你了。”
“哦?十年前,所有太醫都是跟本王這麼說的,可本王還不是活到了現在?”
林毓婉秀眉輕揚,嘴角噙著一抹不掩飾的嘲笑,“太醫?嗤,一群能把中毒的人當成死人的太醫,在我看來,他們除了會治一些頭疼腦熱,也沒什麼用處。”
“難道你比他們有用?”
林毓婉聳了聳肩,高傲道:“很明顯不是嗎?”
她的能耐,雲臻不否認,單從她救活善貴妃那件事,他就知道,她這丫頭的傲氣不是平白而來,她定是有那傲人的資本。
“既然你這般厲害,本王的毒你可能解?”雲臻含笑而問,對此,他並沒有抱任何希望,隻不過是想挫挫她的銳氣罷了!
聞言,林毓婉起身靠著桌沿,歪著頭,神秘一笑,“不好說,也許能也說不定。”
這話,雲臻不過是聽聽就算了,也沒當真。
這毒,就連卞大夫這麼多年都解不了,她一個小丫頭,難道還比卞大夫能耐?
看著雲臻那不以為然的表情,林毓婉笑意一斂,“你那是什麼該死的表情?不相信我能解你體內的蠱毒?”
見她為了這個惱,雲臻有些想笑,“好了,本王相信你還不成嗎?”
“你這是敷衍,你根本就是不信。”否定她的醫術,這是林毓婉最不能容忍的事。
見她這般不依不饒,雲臻甚至有些苦笑不得,拉過她的手,將她拽到懷裏,輕擁著,哄道:“那要本王如何才不算敷衍?”
一聲惱怒的歎息,林毓婉再次起身,轉頭,瞪著他,“我會把你治好,讓你知道我的話並不是說說,證明了我能治好你,然後我再殺了你。”
見她這般,雲臻不由的失笑,“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麻煩?”
嘴角生硬一扯,林毓婉笑中帶惱,“不覺得,我會讓你知道,我林毓婉就沒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就回來。”
說罷,人已跑到門前,推門而去……
過了許久,就在雲臻等不及要出去尋人時,林毓婉單手捧著個箱子迎麵走進,“去哪?”
看了看她手裏的東西,雲臻不禁皺眉,“你這是……?”
“進來再說。”
兩人走進屋內,林毓婉放下手中的箱子,打開後,雲臻發現裏麵全都是卞大夫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