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牆,各色儀器,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味道。
君歌倚靠在床頭,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來回走動的護士,似乎比以前要好一些,至少還有些人情味。她自嘲地笑笑,難不成真的腦受傷了,竟然會這麼悲秋傷月。
甩開腦海中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君歌將目光移至房門,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就是夏眠要來看她的日子。想到對方那咋咋咧咧的性子,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倏爾,君歌的眼瞳猛地一縮,掩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識地握了握。這麼一番變化生的極快,快到就連君歌都沒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更別是站在房門口的兩人了。
鬱曼文緊張地往裏走了幾步,然後看著坐在床上的人兒,一張嘴張了又張,最終還是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我我聽你受傷了,就就來看看你。”
看看?
君歌垂眸掩住自己的情緒,隨即眼一抬,勾出一抹疏遠有禮的笑容,瞧著鬱曼文道:“我記得我與夫人並不熟識,而且真要起來,我與夫人家的人,這關係反而並不太好。”
“我”鬱曼文張口欲要反駁,然而卻現對方得並沒有錯。不論是和還是和自家的兩個孩,都有過衝突。她忍不住往身後看去,求助地望著自己的兒子。
古辰逸由於一直站在門外,導致君歌一開始沒能見著對方。如今鬱曼文的舉動,直接將古辰逸的身影暴露在了君歌眼前。兩人隻見過一次,過程並不愉悅,君歌想不到鬱曼文竟然會待著古辰逸到醫院來看她,心中感到微妙。
相比於母親的拘謹,古辰逸噙著笑,神色自然地越過鬱曼文,來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君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看著君歌的目光緩緩地柔和下來,叫君歌看得莫名其妙。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我們聽醫生你現在很虛弱,媽媽她給你準備了不少東西,都是對ega身體有好處的。”古辰逸探出手,欲要揉揉君歌的腦袋,結果被對方一個側頭避開。
“媽媽?”君歌挑眉看了古辰逸一會兒,隨即轉眸瞧向鬱曼文,見對方揚著笑,目光同樣柔和地看著她。君歌扯了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正常點的笑容,卻現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後,便放棄了偽裝。
一雙本散著淡淡柔意的眼眸透著冰凍三尺的冷,君歌歪了歪腦袋,麵無表情地問道:“我哪裏來的媽媽?你這一番話得我很是迷糊,而且我與你似乎隻見過一次吧。”
“一次?”古辰逸笑了笑,毫不在意君歌的態度,充滿包容地看著她,“確切地,應該是兩次,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對啊對啊,當時辰逸一直等在門口,就想著能夠第一時間見到你們。那時候,你還是的,整個人窩在他懷裏,嚇得他動都不敢動,就怕摔著磕著了。”鬱曼文笑著道,這會她已經放鬆了下來,恢複了自己貴婦人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