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雙,天地無懼。(1 / 2)

街上仍是人潮攢動。煙花不斷升空綻放,絢爛多彩。爆炸的聲音與周圍百姓的叫賣、交談、低聲情話融和。直聽得人耳朵嗡鳴,但依然開心。

漆雕送晚歌直至房門口。

“你也回房休息吧。漆雕公子。”晚歌站在門口,周圍暖色的燭光照得她恍如夜間偷偷下凡來的仙子。盈亮的眸。精致玲瓏的絕美麵龐讓人心底燃起強烈占有欲偏偏不敢輕易褻瀆。

漆雕朝她邪邪一笑,笑容裏仍舊是屬於漆雕灸枳號稱‘多情公子’的輕佻與不羈。正欲轉身離去,心中強烈的欲望瞬間擴大吞噬了理智。揚起的嘴角還未還原成初始的弧度,已在眨眼之間隨著垂下的腦袋在晚歌臉頰上劃了過去留下溫潤的溫度。他吻了晚歌的麵龐。那若有似無的獨特香味縈繞在腦海。怕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忘卻了。

漆雕垂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呆了的晚歌。香臉輕勻,黛眉巧畫宮妝淺。如此絕代佳人啊。

晚歌緊張的神經不斷擴散,擴散。最後暗自握緊了手。這算是……代價麼?算吧。立下誓約的時候就已說明,事成以後嫁他為妻不論他什麼樣的舉措自己都是要接受的。漆雕這樣的家世,有了他的幫忙西陵家洗刷冤屈必定是遲早的事了。如今還能怎樣?心下眼下一片黯然。像是頹然接受命運的嘲弄。

“漆雕公子回去歇息吧。”晚歌領著大驚的即紫回房。歎息留在話的末尾滑進心裏。

看見沒有反抗沒有拍他腦袋的晚歌,漆雕滿心歡喜。臉上眼裏皆是笑意。是接受自己了吧?愉悅地回房。一夜好夢。

賦神渾身沐浴在月光中,清冷傲然的靈氣聚集於一身。鬆竹般挺拔的身姿,花一樣邪魅的麵容,絕然於塵的氣質。烈涯站在不遠處,就這樣守護著猶如月光一樣的太子殿下,一守就是十年。可能往後還會更久吧。身著便於行動隱匿身份的江湖人士武服。雖不張揚,但明眼人仍能一眼看出價值不菲的上好綢緞,精細的針線刺繡。襯著他絲毫不張揚卻鋒利無比的棱角,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靜謐的夜色給人以無限遐想。賦神眉頭微皺,從未覺得這樣疲累過。究竟是怎麼了?到底是哪裏錯了?為何會如此不安?薄奚蓮又是誰呢?不論她是誰,絕不是十年前那一日在西陵府遇到的人!今晚在船上所見到的女子……隱隱察覺到太多的不對勁,生性敏感且行軍打過仗善於計策的賦神聞到了不同尋常的陰謀的味道。薄奚蓮。他微抬下巴,目光變得淩厲,殺氣頓起。

以風的速度來到薄奚蓮的房前,體內稍一提氣將好木雕刻而成花紋華麗精致的門在眨眼之間震得破碎,一地殘渣。烈涯在身後為他揮退侍從仆人。他持劍徑直來到薄奚蓮床前,劍氣森然。劍尖直指薄奚蓮的臉龐。整個動作行如流水,毫不拖遝遲疑。薄奚蓮一臉受驚模樣,放大的瞳孔望著與劍一樣森冷的賦神。還未來得及穿衣的她隻著了白色褻衣露出白瓷肌膚。若是他人,定會對如此佳人於心不忍。但,賦神不是他人。

“十年前與我在西陵府相遇的人,到底是誰?”不帶絲毫感情波動的質問。這一刻,薄奚蓮自以為所有的籌碼都變成了笑話。即使是西褚丞相的女兒,也遭到他如此對待,霎時心灰意冷。死死地掖緊遮身的被角,眼前的太子,西褚的賦神太子,天下的無雙太子,現在這樣看過去像什麼呢?像極了地獄閻殿裏那傳聞不知不覺間以美為網、網誘了天下人心魄的不死之神。她淒淒一笑,起身,下床。隻著了褻衣褻褲的她在點了燭光的房屋內顯得無比誘人。紅色紗帳,紅木桌椅,美人吐氣如蘭。在賦神眼下卻是一隻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