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寒賂，你所認識的那些東西太膚淺，你必須清楚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很孤傲，很清高，我知道你從不接受班裏任何男生的邀請，我知道你還長我一歲，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問題，隻要你肯給我機會，肯讓自己去了解我，你會發現我並不討厭。”
“是的，我知道你不討厭。”雨石歎了口氣說，“你的身邊有很多美麗而又浪漫的女孩兒，你可以去追她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是不會答應再和你約會的。你們在我眼裏還隻是孩子，是弟弟。”
“是弟弟？那如果是子規約你，你也會拒絕？”寒賂皺緊眉頭。
“是的，我也會拒絕，因為子規也隻是一人小弟弟要。”雨石毫不猶豫地說。
“嗯，懂了。”寒賂用力點了點頭，臉上呈現出了一種難喻的欣喜，這種欣喜讓他秀長的雙眼微微含笑了。
雨石輕輕舒了口氣，向後靠在椅子上，她看了看正低頭沉思的寒賂，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我必須走了，寒賂，謝謝你的咖啡。”雨石站了起來。
寒賂也站了起來，他從桌上拿起那枝插在瓶中的梔子花，擎到雨石麵前。
“我是不會放棄的。”他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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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裏一股子濃重嗆人的煙味。
子規剛剛推開寢室的門，便立刻皺起眉頭。室內彌漫著青煙，繚得他睜不開眼睛。
“怎麼這麼多煙？”艾軍禁著鼻子跟在子規後麵走進來。
他們終於在煙霧繚繞的寢室角落裏找到了還在吞雲吐霧的寒賂。
“你他媽屬煙囪的！”艾軍禁著鼻子對寒賂大吼，“滿屋都是煙了，你還在鼓？”
“沒辦法，不吸煙沒有靈感。”寒賂說著將手中煙蒂在桌上按滅後扔在地上。
“你在忙什麼？要這麼勤的吸煙？”子規走過去看他桌上的大張小張的紙格，上麵畫滿了各種奇特的線條。
“是作業，一套夏季的女款服裝設計，明天就要交了。”寒賂無奈地抓抓頭發說。“好像聽大華講過，你前些天剛剛完成，可你們這個作業不是安排了二周了嗎？你怎麼這會兒才做？”子規問。
“你還不了解他？其餘時間他哪舍得做作業，都是逼得沒折了才將自己在屋裏關一天，抓耳撓腮地趕作業。”艾軍一邊說一邊抬手推開了窗子，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
“知我者艾兄也！”寒賂說著興奮得一躍而起，“搞定了！搞定了！”他說完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
“是怎樣一種款式的女裝？”子規問。
“是一件坎肩短裙，女人穿裙子露出肩頭和修長的玉臂才夠漂亮。”寒賂說著，將他最後的設計圖樣遞到子規手裏。
子規將寒賂的設計圖拿在手裏，細細端詳一番後點了點頭說：
“是很漂亮，尤其是這樣一種低圓領，如果再襯上一頭柔順的長發，就更會顯出少女修長的頸項，的確很美。”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艾軍迫不及待地從子規手中奪過設計圓也細細研究起來，“嗯，不夠好。”艾軍似乎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說，“依我看這件裙子的坎肩應再‘坎’一點，而低領應再低一點，至於裙擺，還應再短一些才夠好看……”
“算了吧，艾軍。”寒賂一把從艾軍手中奪來他的設計圓說，“你就別在這糟蹋我的作品了，依你那麼說還設計個什麼勁，就穿三點式泳裝好了。”
“那也沒什麼。”艾軍不服氣地接口，“三點式就三點式好了，莫姐姐他們美術係的還畫裸體女郎呢！那中比你們開放得多了。”
“好了，艾軍，你就別在那糟蹋藝術了。”子規拍了一下艾軍的腦袋說，“有那點時間，還是好好地拉你的大提琴吧。”
“大提琴怎麼了？”艾軍哈哈大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子規，你我應該慶幸，選擇了音樂這一門純藝術的專業，哪裏像寒賂和大華，沒事專門站在大街上瞧美女，結果結果……”艾軍又笑了起來，他想起了有一次，寒賂和大華，為了捕捉設計靈感，故意跑到大街上去看那些摩登女郎，看到漂亮的女孩兒就亂打口哨，結果惹怒了一個據說是小太妹的女孩兒，女孩兒瞪了他倆一小眼睛，又找來了幾個壯漢教訓他們，幸虧他們倆人都是中學時的賽跑冠軍，才得以逃過這一劫難。後來，倆人的這一驚險事件被大家評為最“經典的傳奇故事”。
“好啦，艾軍，請嘴下留情。今晚我請客，請客。”寒賂向他抱拳行禮。而後從抽屜中東摸西摸的摸出一包香煙，遞給艾軍一支。
“你嚐一嚐，真正的雲煙，我可是一直沒舍得抽，隻給咱哥們留著呢，來，子規也來一根。”寒賂說著扔給子規一根。
子規靈巧地接住，並不叼在嘴上，隻是將煙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一番後又在鼻下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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