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秒流逝,已有一些同伴不願等待,躺在草垛上呼呼睡去。漸漸的隻有範縝一人仍然呆坐在那裏,他的腦中很是混亂。怨恨自己的無能、怨恨命運的不公,眼中爬滿了血絲。
“小娃娃,不要擔心二牛沒事。”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映入耳鏡,竟讓範縝險些跳了起來,回頭看看草垛上的同伴,他們依然酣睡,沒有任何的發現。
“前輩,是你嗎?能不能救大家出去。”聽到熟悉的聲音,範縝惆悵的心情竟然變得有些驚喜,小聲的說到。他此刻已將無崖子作為了心中最好的期盼。
“老祖送你們出來已耗盡所有的精元,現在也無能為力。不要大聲講話,我的話隻有你一人可以聽到。”聽到這個愕然的信息,範縝又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地,不在理會無崖子的話語。
漫長的等待,心緒不寧,渾渾噩噩不知各自都在再想些什麼。突然,門外想起了陰沉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打開,走進了一個滿身血液的身影,隨後重重的坐在草垛上,是二牛。他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一個同伴敢之身前去,看著二牛回來範縝也不知自己是怎樣的心情,是喜或是悲。
緩緩的走近,範縝看到的是一雙通紅的眼睛。原本諸多安慰的話語,竟然無法說得出口,隻有呆呆的看著二牛,站立著不動。
“一會兒還有一場,不知道又會是誰?”突然,二牛細聲說道。這聲話語似向在對周邊的同伴說又好似在呢喃,聽聞這聲,雜房中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變得嘈雜。不去理會同伴的驚恐和紛亂,隻有範縝和二牛兩人靜靜呆著,沒有說話。
“二牛,還有你。”隨後範縝被到來的土匪在人群中隨意的指中,周圍的人群跟隨著發出了細小的聲響。
抬眼望著二牛,兩人對視一眼,不知各自是怎樣的心神。突然,一個大手猛的抓住範縝的衣襟,向外拖拽出去,隨後二牛也跟隨其後自行走去。穿過細窄的通道,空氣陰沉、潮濕,牆上布滿了微弱的火光,通道中昏暗看不真切,二牛低著頭沒有再看範縝一眼。
嘈雜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時不時有女人的喊叫之聲傳來,周邊也猛然間變得火光通明。
“大當家人已帶到。”範縝被跟隨而來的大腳重重的踹到,癱坐在地。
“見了大當家,還不跪下。”範縝沒有聲語,隻抬起頭來看著正中端坐的那個人,隻見他袒露出半個臂膀,雜草般的胡子隨意的爬滿整個下巴,不時有水珠順著胡子躺下,猙獰的麵容時不時露出金黃色的板牙。
周邊的人也露出各種神情,盯看著範縝似乎在欣賞一件隨意的物件。
“二牛,不錯!之前已經贏了九場,好!今天老子高興,再贏一場,我就讓你成為我的義子。”端坐正中的大當家發出粗狂的聲音說道。
範縝回頭看著不遠處的二牛,發現他身體不經意間細細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