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德敲了敲門,聽見裏麵說:“來了來了。”
馬東陽拉開門和程文德一照麵,兩個人同時說道:“你。”
馬萬波把程文德請了進來,說:“咱們有一年沒見麵了吧!”
程文德笑著說:“差不多了。”
“你怎麼……,來這……?”馬萬波問。
“哦!我叫程文德,十八歲,小名叫小林子,外號叫五哥。”
“啊!”馬萬波瞪大了眼睛驚喜地說:“你就是程文德,我爸的顧問,一品神農的老大。”
“嗬……,正是兄弟。”
馬萬波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天呀!還讓不讓人活了,難怪我爸天天誇獎你。”
“嗬……,有什麼好誇的,就是一普通人。”
“還普通,你給我留點活著的勇氣吧!”
年輕人在一起無時代代溝,也無年齡上的代溝,所以溝通起來比較容易。程文德得知馬萬波今年二十九歲,未婚,少校,緝毒大隊大隊長。剛執行過一次國際性的走私毒品大案,來向馬少將表功的,順便渡渡假。
馬萬波向老子表了功,馬東陽不但沒表揚還批評了他一翻,一點成績就了不起了,一點成績就可以驕傲了,要謙虛,要學會低調,懂嗎?要向那老一代革命家學習,不要以升官去立功,要以社會健康為己任,要以國家安全為使命,牢牢記住,你看看你,就這一點成績還要求休假了,休什麼假?老一代革命是怎麼保衛祖國的?輕傷不下火線,那是什麼樣的革命意識,還驕傲上了。人家程文德十七歲開創業,十八歲資產一千多萬,人家驕傲了嗎?時時保持著低調……。馬萬波不耐煩地打斷了馬東陽的話說:“行了行了,程文德程文德的,我聽了八百遍了,我明天就走。”
程文德笑著問:“今天晚上有活動嗎?”
“有個球,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老爺子又不讓我出去,快煩死我了。”
“今晚喝幾杯?”程文德挑逗地說。
“行啊!”
後來,馬東陽才知道他們兩個人以前就見過麵。去年春天,程文德那時還是一個窮小子,在縣城賣完草藥回家,每次賣完草藥回家都會翻山抄近路,偏偏這次沒有,程文德背著簍正走著聽見後邊喊:“站住。”
壞了,聽著像是截道的,程文德站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見是一個軍人,程文德心鬆弛了下來問:“什麼事?”
“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采藥的。”
馬萬波對身邊的外國警察說著疆硬的英文,有時還會參雜一點漢語,程文德聽明白了,原來是跑了一個毒犯,程文德把馬萬波的話意翻譯給了外國警察,馬萬波出錢聘了程文德兩天,後來雖然沒抓住,但是兩個人給對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傍晚,馬萬波換了衣服和程文德出去了。
“咱們上哪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程文德詭笑著說。
“什麼好地方呀!還神神秘密的。”
“到了。”程文德把馬萬波帶到了一潭溫情會所斜對麵“老家味”鹵肉酒店。本來想著直接去一潭溫情會所的,可是想了想有點不妥,先探探他的口氣再說吧!別到時候因為他膽小畏懼權貴做一鍋夾生飯,害得馬萬波下不來台。
兩個人下了車,馬萬波調侃道說:“就這?太有風格了。”
“相當不錯的,比大酒店的好多了,沒聽過嗎?吃在民間。”程文德騙道說。
“行行,聽你的。”
“老板,樓上有包間嗎?”
老板是個老實巴交農民模樣的中年人,“有有,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