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重新上路的謝文浩則比上午的他認真了許多,畢竟他不是來長白山旅遊的,而是真正有自己的目的。盡管現在沒有采藥人帶領他尋找中草藥,憑借著安山對大山的熟悉,謝文浩還是找到了不少珍貴的藥材,但是他特別渴望的野山參始終沒有蹤跡。
安山告訴他,那是因為這裏僅僅是外山,許多地方都已經被周圍山村的獵人和采藥人探索過,根本不可能有野山參那麼珍貴的中藥存在。
謝文浩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他放棄了尋找野山參的目標,轉而向安山求教起打獵的技術,放著這麼優秀的一位打獵高手不請教,那真是太不懂得珍惜機會了。
或許是因為謝文浩給那岩治療了腿傷,又或者安山本來就看謝文浩很順眼,因此對他的請教沒有絲毫保留的傳授:“在大山裏打獵,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如何尋找獵物蹤跡。首先要尋找動物出沒的地方:獵物的腳印、糞便、交叉地、飲水處等,獵物的蹤跡常走向泉水、小溪、湖泊、覓食處和棲身地。”
說著安山停下腳步,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排長長腳印說道:“你看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在溪水旁,很多動物都免不了飲水,因此有水的地方通常動物也是最多的。你看前麵就有個腳印,接下來就要辨認出腳印是新鮮的還是陳舊的。”
謝文浩緊走幾步,來到腳印邊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然後抬頭問道:“安叔,這個是蹄印吧?是不是鹿的腳印啊?”
安山搖搖頭說道:“這種有拖帶痕跡的蹄印應該是麅子的,鹿的腳印是直筒的。”
謝文浩聽的一愣一愣的,果然術業有專攻,居然能通過腳印分別出來具體是麅子還是鹿的,要知道它們可都是鹿科偶蹄目,一般人大都分辨不出麅子和鹿,跟別提通過腳印來分辨了。
“大舅,那這個腳印究竟是新鮮的還是陳舊的啊?”那清達也是很好學的追問了一句。
安山指著腳印四周對兩人說道:“你們注意仔細看,這腳印輪廓分明,且裏麵還有些積水,看上去較為閃亮,這說明這是個很新鮮的腳印,很大的可能性是早上有一隻麅子從這裏走過。”
聽著安山條理有序的分析,那清達的眼睛開始冒著亮光,對他大舅的崇拜之情顯然又加重了幾分。
謝文浩則開口詢問道:“安叔,那我們要沿著這個腳印追蹤下去嗎?”
安山環顧了四周一圈,確定沒什麼新的發現後,笑道:“今天是帶你來打獵的,如果你對麅子感興趣的話,那麼我們就繼續追蹤下去,要是沒興趣的話,我們再找找有沒有什麼別的動物。不過我個人建議是追蹤下去看看,這裏離深山距離較遠,沒什麼特別大的野獸,麅子相比來說還挺大的。”
謝文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那行,我們繼續追蹤下去,正好學習下安叔的追蹤技巧。”
就這樣三人一狗順著麅子的腳印追蹤了下去,在崇山峻嶺的大山裏走了大約十分鍾的樣子,幾人還是沒有見到絲毫麅子的蹤跡,反倒是鬆鼠、野兔、野雞等小動物見了不少。
因為中午吃的就是野兔和野雞,安山倒也沒打算出手獵殺它們。謝文浩正準備問麅子還有多久能找到,忽然他耳朵一動,好似聽見了淒厲的鷹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