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塵正在房外等候,看著走出來的紅衣佳人,伸手拉住了新娘的手。水翩然手顫了一下,卻沒拒絕宋逸塵那隻溫暖的大掌。

宋逸塵的臉瞬間變得神秘莫測起來,略顯嚴厲的拉著新娘的手,看著她坐上花轎。宋逸塵轉身騎上了馬,靜靜的走在迎親的隊伍前端,臉上麵無表情。

花轎中,水翩然摸著自己的手,臉上露出喜悅的羞澀來。牽起她手的那一刻,她感到了百倍千倍的安心。她好想向他傾訴自己的喜悅,隻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水翩然隻能將這一幕深深藏在心中,希望不久的將來,宋逸塵會隻對自己溫柔,眼中隻會看到自己一個。

感覺自己的手上還留有宋逸塵的氣息,水翩然將手覆在臉上,就好像宋逸塵正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一樣。帶著夢幻的笑容,水翩然想象著兩人成親後的美滿幸福生活。

這一日的路程很順利,當日落之後,他們宿在了一個比較大的城鎮中。

宋逸塵照例將新娘送入房間,然後回到房間。隻是沉思著的他這次沒有溫柔的和新娘多說一句話。

吃完了晚飯,水翩然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怎麼是你?”幽暗的燈光下,一個熟悉的男子映入眼簾,他正臉色鐵青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眼中正閃著不可置信的眼神。身上的黑衣襯得他好似來奪取自己幸福的魔鬼。

“杜浩方,你怎麼在這兒?”看到了來人,水翩然立刻起身,往床內一縮,用棉被將自己裹好。

“我還以為那新娘是水悠然。”杜浩方鬆了口氣,坐在床邊的小凳上,眼中閃著嘲弄的光芒:“這就是你的計謀?用李代桃僵之計,代替你的妹妹坐上宋逸塵的花轎?”

“你也不要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你應該是喜歡水悠然的吧?如果我順利嫁給了宋逸塵,那麼你就有機會娶了悠然回家,這樣我們各償所願你不是該高興的嗎?”

“是嗎?那悠然呢?她現在在哪兒?你登上了她的花轎,如了願就不管悠然了嗎?”杜浩方冷聲質問道。

“悠然她……應該在家的。”

“她真的在家?”杜浩方冷哼一聲:“知道嗎?我在水府裏來回搜了三遍,幾乎把整個水府給翻過來,可仍舊沒有發現悠然的蹤影。若不是你怕宋逸塵找到她而使計把她移到他處,就是你娘又起了惡意,把悠然給害了。”

“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娘怎麼會如此對待悠然!雖然然兒和我不是一母所生,但然兒畢竟是我的妹妹,我已經夠對不起她,不可能再去害她。”水翩然不悅道。

“是嗎?恐怕這個隻有你自己才清楚。當年你娘嫉妒然兒的母親可是做了手腳讓然兒的娘親死在了一場大火中。如今,為了你,你娘又做下這種偷梁換柱的醜事,如果宋逸塵知道他的新娘被換了,是絕不會讓你如願嫁給他的。”杜浩方不屑的說,若非當年偶然聽到姑母和父親的密談,他也不可能知道一向溫柔大方的姑母竟然也會嫉妒,更會因為嫉妒而傷害人命。

“不可能,我娘怎麼會是殺死二娘的凶手,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水翩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杜浩方說的話都是事實,那麼自己豈不是更對不起悠然了?

“你、怕了!”杜浩方彎腰看著水翩然求證的模樣,心中那股鬱氣得到了抒發:“水翩然,十幾年前,你娘已經對不起水悠然了;而十幾年後,你又使了手段,讓水悠然無法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你們母女還真是母女啊,從來都不把別人看在眼中,從來都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難道就不怕和你娘下、地、獄嗎?”

“我……不!我沒有,我、我隻是喜歡逸塵……我、我愛他……隻有我才能給他幸福!”水翩然拚命的想說服自己,可那貧乏的語言讓杜浩方對她更加鄙視。

“哼,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真的能說服自己,你能給宋逸塵幸福嗎?”杜浩方站起身來,“不過,既然你要嫁給宋逸塵,那麼悠然從此便是我的責任,我不會再讓你們母女傷害她了!”自信的做了誓言,杜浩方轉身離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最早的找到水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