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一片歌舞升平之色。趙鴻海一手摟住最心愛的小妾,一手握著酒杯,和眾人喜笑顏開。堂下,幾個舞女正隨著配樂擺動著嬌柔的身體。酒酣耳熱的愜意讓趙鴻海的手不老實的鑽進愛妾的衣服中,摸到一手的滑膩。

趙鴻海享受的眯起眼睛,摟著愛妾的纖腰,將杯中酒硬灌進愛妾的嬌唇裏,看著愛妾變得迷離的眼神和潤澤的紅唇,趙鴻海哈哈大笑。

“大人,卑職預備了一點兒薄禮,在這裏恭祝大人納妾之喜,還望大人笑納。”一七品服色的官員帶著卑微的笑容,雙手呈上做工精細的寶盒。

“嗯。”趙鴻海臉色淡然,示意總管將寶盒收下。

見有人搶先送上賀禮,在場的官員紛紛將自己的禮物奉上。

稀有的夜明珠、上等的美玉、值錢的字畫古董讓趙鴻海歡喜的咧著嘴笑了。這時,一隊穿著清涼的侍女上來,手中端著上等佳肴。美人佳肴讓在場的官員都綻開了心領神會的笑容。

晚宴漸漸進行到了尾聲,一些官員不勝酒力,紛紛在侍女的攙扶下到府中準備的客房稍事休息。趙鴻海已心不在焉,在愛妾的攙扶下,也慢慢離開了宴會。

風中似乎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馨香,熏得人昏昏欲醉。

今夜的丞相府,春光無限。

燈火輝煌的丞相府上空,辛然正冷冰冰的看著。

看著趙鴻海攜著一女子離開,辛然也悄悄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

來到後院,趙鴻海突然鬆開了愛妾,冷冷的打發丫鬟護小妾離開,而他卻精神奕奕的轉身回到書房,根本沒有一點醉酒的模樣。

原來那可憐的女子也不過是趙鴻海買回來當擺設的,趙鴻海一心想要在這個世界建立不世功勳,怎麼會在大業未成前就犯這種低級錯誤?江山和美人,孰重孰輕?以趙鴻海的野心,自然會選江山雖然美人以後也不會放過。

這書房裏應該有秘密吧?還有這玄機閣,名為玄機,裏麵莫非藏著趙鴻海謀逆的罪證才稱為玄機?

夜已深沉,整個丞相府慢慢安靜下來,看著書房裏久久不滅的火光,辛然在心中思索著。

“你是誰?”黑夜中,一熟悉的聲音傳來,辛然身形一震,立刻飛身離開。

“想跑?沒那麼容易。”鴆眼睛一眯,隨即跟上。

凜冽的寒風刮在身上,雖然鴆在身後緊緊跟著,可辛然的心中並無半點懼怕。

半個時辰已過,鴆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看著正在不遠處等著他的黑衣人,鴆的心裏驀然產生一個不好的念頭,莫非這人隻是為了調虎離山?

鴆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跟還是不跟?兩個念頭在他心裏拉扯著。終於,他咬咬牙,停下來,轉身離開。

看著鴆狼狽離開的模樣,辛然冷笑著軟下身子。畢竟是剛剛才修習了無心內功,隻飛了半個時辰便全身乏力,手腳都變得不像自己的了。

休息了好久,辛然才慢慢起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翌日,日上三竿,辛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宋府。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軒王爺來了,正在前廳裏等著您呢。”花紅扶著肚子正等著。

“哦。”辛然點點頭,打發花紅下去休息。

快步走進廳中,軒王爺正端坐在主座上,手中端著青花茶盞。見辛然進來,便笑道:“宋夫人,您還真是貴人事忙,本王已經在這裏等了快半個時辰。”

“不知道王爺駕到,小女子有失遠迎。”辛然福了一福,坐在下首,“不知道王爺屈尊駕臨,所為何事?”

“宋公子呢?怎麼不見你家夫婿?”

“外子出門經商,需幾個月才能回來。”小丫鬟送上熱茶,辛然接過來放在茶幾上。“不如外子回來後,親自上王府向王爺道歉?”

“你這是要趕本王了?”放下茶盞,明軒冷了臉。

“王爺誤會了,小女子哪敢趕王爺離開?”辛然連忙解釋,作為商人,是要和一些達官顯貴相處融洽,這樣在生意上才不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好了好了,我們之間本不不需這客套話,本王此次前來不過是為了一樁生意。”

“什麼生意?”

“有關南郡軍餉的生意。”

“南郡軍餉?王爺本不必吩咐,這軍餉一事外子在離開前就作了安排,隻要王爺清閑,這批軍餉立刻裝船送抵南郡。”

“宋夫人別明白人裝傻,這批送往南郡的軍餉本王是要你扣下來。”

“這……王爺,事關朝廷大事,小女子即使一婦道人家也知道得謹慎行事。王爺如此吩咐,若皇上怪罪下來,豈不讓小女子拿宋家的聲譽和府中上下的性命來陪葬?這生意?恕小女子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