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寒宵說著,坐在馬車上,向當地官府走去。
見財神走了,那年輕人明顯緊張起來,竟是一下子跑到馬車前,妄圖攔下馬車。
“籲~~”馬車外,寒宵拉緊了韁繩,不悅的瞪著年輕人。
“嗬嗬,我們好好商量嘛。”年輕人驚嚇的往後退一步,心有餘悸的看著比他高了一頭的駿馬,臉色有些發白。
“滾!”寒宵也不看那年輕人,隻是從鼻子裏冒出一字,讓年輕人的臉色蒼白了許多。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不知公子打算用多少銀子買下這宅子?”年輕人喘了口氣,陪著笑臉,大膽子上前抓住了韁繩。
“五百兩。”
寒宵說出口的數字讓年輕人眉頭一緊:“公子這是開玩笑呢,這宅子隻一個花園就值五百兩了。”
“哼,不祥之宅,即使裏麵精致又如何?”寒宵冷哼一聲,讓年輕人的眼皮子一跳。他見此人行跡匆匆風塵仆仆便認定了此人隻是路過,見這人想買宅子,起了想要高價把宅子脫手的心思,可是沒想到這人竟是打聽了宅子的真實情況,才來與他講價。這下倒是不好辦了!
搓著手,年輕人隻得無奈的說:“公子,即使這宅子不祥,可那麼大的地方擱在那兒,也是事實,你總不能讓我連個本錢都拿不到,當初我可是花了一千五百兩買下來的。”
“你?”看了眼年輕人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寒宵表示深深的懷疑。
年輕人被寒宵的表情弄個臉紅脖子粗,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萬不可能再出口推翻方才的話。
“一口價,八百兩。”寒宵突然開口,讓年輕人一愣。想想自己隻是順手牽羊偷了那夫人的錢袋,裏麵竟然裝了這麼大一座宅院的房契。平白得了八百兩的銀子便高興的答應了。
“很好,帶上房契,我們到縣衙裏請縣令大人作證,寫下賣房契約。”寒宵一連串的命令讓年輕人愣在那兒。
寒宵一個眼神過來,年輕人一個激靈,連忙跑回去,到房中找了房契,又鎖好了院門,才來到馬車前,就要去掀簾子。
“慢著,坐外麵。”截住年輕人想要掀開車簾的手,示意年輕人坐到另一邊。
年輕人無奈的撇撇嘴,在寒宵冰冷的目光中坐在了馬車外。
年輕人裹緊身上的棉衣,暗暗詛咒身邊的大冰塊不近人情。
來到縣衙,找到了縣令,縣令連個問話都沒問,直接命師爺寫了契約,看買賣雙方簽了名按了手印,也在見證人那一欄下寫下自己的名字並按下手印。
寒宵一手交錢,一手拿了房契,確認無誤後,便起身就走,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隻剩下年輕人和縣令師爺三人站在衙門裏,看著寒宵離開的模樣,暗自腹誹。
“老爺,這人是誰啊,這麼囂張。”這師爺在縣令身邊幹了十幾年,算得上縣令的智囊了。可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對自家縣令大熱不敬,便憤憤的開口職責。
“師爺,你也糊塗了。隻看對方身上的衣服,也知那人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況且,當年在知府大人府邸裏,我曾看到這男子站在軒王爺的身後,你說,我這七品知縣敢說個不字嗎?”縣令意味深長的瞄了瞄一邊的年輕人,讓年輕人提心吊膽的想要溜走。
“老爺,不追嗎?”
“算了,隻是一個小人物,我們不必上心。”縣令大人說完,便走了回去,準備睡個回籠覺。哎,年紀大了,精力真的不行了!
跑出了縣衙,那年輕人倒是也不回去拿他的衣服細軟了,直接懷揣著八張麵值一百兩的銀票,雇了輛馬車,出城去了。
當他看著越來越遠的城門,這才呼出了口氣,拿出銀票,寶貝似的在上麵親了好幾口。然後再小心的收進裏衣的暗袋中,躺在馬車裏興奮不已的做著美夢。
“小姐,我們要在這兒休息兩天嗎?”寒宵問。
“不用,隻要你找到了照看房子的人,我們就離開。對了,燕娘他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小姐,當初燕娘帶著水笑然和水風然住在城外最近的農舍後,其他幾個妾室卻偷了燕娘的細軟偷跑了。若非是水笑然和水風然發現得快,燕娘母子三人怕是要流落街頭了。”寒宵一字一句道。
“還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辛然冷笑,“即使跑了,也要查到她們落腳之地。寒宵,我要她們乖乖回來接受懲罰。”
“屬下已經查到那幾位妾室的確切地址,待找好了照看房屋的人手,就派人將那幾人抓回來?”
“嗯,寒宵你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來,吃口點心。”將一塊點心遞到寒宵麵前,辛然淺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