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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張登的敘述,眾人陷入了沉默。很不解,他為什麼要說這些?
小白糾結於自己竟被其帶到了一個陌生的角落,猜不透。
柳雲修卻是懊惱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出錯,張登竟然是鄧大當家的!大蟒山竟是定都城的延伸,想要兒子打老子?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東青表示,哦?很有趣。
小白將手中把玩的酒樽放下,神色無比怪異的看著張登,措辭了好一陣,方說道,“呃,我們能幫你做些什麼?”
“什麼也幫不到。”張登淡淡笑道。
陷入謎一樣的沉默,掙脫不出。
“這酒後勁兒挺足。”張登醉眼熏熏笑道,述說著自己的過往時,本想在淺嚐即止的逢場作戲,卻不曾想到酒蟲泛了起來,喝了個過癮,說了個透徹。
若周雀在其身旁肯定會暫避鋒芒暗道一聲,要壞事!這廝仗著一股酒勁,耍起了酒瘋可啥事都敢幹!
目光遊離到了柳雲修身上,隱約與當年火光下的麵龐重合,眉間的血怒越發堆積,雙瞳噴著火焰。
撅了魚竿,什麼陷阱,取我刀來,去******兵不血刃!老子今兒個非宰了柳雲修不可!
醞釀,深沉吐一口氣;豁然,摔杯猛的站起!
一把薅住柳雲修的衣襟,恨力一拽,猛的將其按在桌子上,舉起青筋暴露的右手,鐵錘般的拳頭猛然砸下!
琴瑟合奏隨之而斷,尖叫痛呼接棒響起。
電光火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抵住柳雲修頭顱的鐵拳,卻遲遲未能砸下,噴火的雙眼看著青筋暴露的右臂懸於半空,這不可能!
“好好說話不好麼,動哪門子手。”小白挺直腰身靠在椅背上,左手心向天把玩著虛無,手指輕挑輕聲道,隨之張登的手臂被硬生生托起!
……
瑟瑟抱做一團,雙目失神看向屋外,天也黑了下來,哪裏還有那三人的身影,是啊,已經過了好久,不由得嘴唇一扁抽泣兩聲,隱隱腳步聲豁然驚覺,耳中開始回想起那句安慰,“別怕,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的。”仍記得拍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雙手沾染著血。
是園子裏的人,默不作聲的走了進來,開始收拾殘局。
不由得去看。
左手握住那柄匕首,右手卻按在其肩膀,被人一刀貫穿脖子釘在桌子上,哪來的匕首多大的仇?微微皺眉,不該管的別亂問,恨力一拔,血濺滿身,暗罵兩聲抗起那具屍體,轉身離去。
“別對外說,都先回家吧。”如此安慰。
……
小觀園琉璃俏雅居內。
小白一雙手滿是油花,向前一推將滿桌狼藉盡塞到東青那邊,不拘小節的撰起桌布擦了擦手,隨後從胸襟中摸出那枚玉佩,青碧色透著桌上火燭越發耀眼,正中竟雕有雲龍紋,形散意濃,細打量竟非人為雕刻,古韻盎然。
挑著舌尖翻弄著牙縫裏的肉絲,連帶著說話都沒個好調,“這玩意倒是個寶貝。”
“就因為這幹起了殺雞取卵的勾當?”東青取過一旁的方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嘴角,習慣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