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這頂多算個搭頭,大件兒得是張登這個人,一天半天養不熟,可咱有得是耐心。”說的雲裏霧裏卻也能聽個大致懂。
“你可真舍得,拿人命換人情,萬一人家承了你的情,又不肯為你賣命,那你這買賣豈不是血虧?”東青問道。
小白倒是混不在乎,“反正這人呢,是今天碰巧逮到的,留著幹喂食又未必套得出話,強勢下的鎮壓,我還得總防著背後一刀,好巧不巧用得上,他柳雲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東青忍不住眼角抽搐,這拿人當阿貓阿狗的語氣似曾相識。“覺得值?”
“反正不虧。”終於舔下那道肉絲,嘴裏咀嚼特成就,一聳肩混不在乎。
……
張登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力量舉起,瞬間捕捉到對麵小白那打趣的神情,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卻鬆開了按住柳雲修的那隻手,抄起桌上酒壺猛的朝著小白砸去!
酒壺在小白眼前裂成兩半,從耳畔掠過,酒液在空中溢出,在其麵門瞬間停駐凝做一團,隨著小白輕啟唇角,哧溜,吸允進嘴隻留一股酒香。
“別鬧,好好說話。”小白好心提醒道,卻威脅韻味十足。
張登重重的喘息一聲,緩緩落座,卻在一個盲區瞬間抽出小腿上的匕首,悍然起身直刺過去!
“都玩這套,煩不煩啊你們!”匕首在眼前停止,小白無奈的神情中隱隱做怒。
張登睚眥雙眸,恨力再無法刺進分毫,頹然鬆開手,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氣,低垂著頭癱坐毀椅子裏,斜眼瞅著小白,梳理著崩塌的認知,根本無從和平靜。
失去束縛的柳雲修緩緩從桌子上爬起,揉著巨痛的脖頸,不講道理的悍然襲擊險些要了自己的命,稍緩疼痛再抬頭看向張登,殺機盡顯!
心照不宣,可明麵上的話還是要問的,“為什麼?”再沒其他修飾,冷的直刺人心仿佛跟真的一樣。
張登怵然站起身,一把握住那柄仍懸在空中的匕首,恨力卻未動分毫,驚弓到了柳雲修卻也換來了其一聲冷笑,一張滿是硬繭的大手卻迎上了那剛展露出的不屑目光,耳光徹響!“笑你麻痹!”開腔如吼大罵道。
粗魯,見張登竟是要乘勝追擊,小白錯愕一捂額頭手指輕勾,將其捆到了椅子上,無形的束縛,掙脫不開。
柳雲修咬碎了一口牙,吐出一口血沫,也不驕做的去揉發腫的臉頰,隻伸手抿去嘴角血跡,咬牙切齒一字接著一字猶如刀斧砍出來一般,“我要殺了你!”簡陋的狠話卻夾雜著血腥味兒,沒人懷疑他的真實性。
小白見狀隨手將柳雲修也捆縛在椅子上,心中莫名有些淒淒然,耗時心血所造就的完美的鋪墊,循序漸進正待收割,卻毫無端倪的,一絲預兆都不顯,頃刻間破裂,心碎了一地!
恨不得指著張登與柳雲修的鼻子罵,“就煩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玩不起別玩啊。”
怒有心生,掃向兩人的目光都帶有不掩飾的怒火,靜靜的,凝成一股陰霾,籠罩在眾人頭頂……
那柄匕首懸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