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聽洛裳辭要去找洛年忠,整個人驚慌了起來,掙紮著洛裳辭的手朗聲道:“放開我,我不要去,放開我……”
這趙氏雖然還是在病中,可是人到一種危機的時刻,身體的潛能會被激發出來。所以。雖然洛裳辭瞧她是個柔弱的小女子,力氣大的自己一隻手竟然奈何不了她。於是她兩隻手一同拽著她,道:“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以後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的要害死我!”
“我不去……你放開我……”
房外的香穗聽見趙氏的房內起了爭執的聲音,擔心趙氏的身子,進到了房中查看。
這一進去隻見洛裳辭和趙氏已經拉扯起來了。香穗向來知道這個洛裳辭小姐看不好自己的主子,幾次當著眾人的麵羞辱趙氏,還給她小鞋穿。不過,這樣的拉扯還是第一次。
本就柔弱的趙氏,又加上此時身子不適,定不是洛裳辭的對手了。不一會就被洛裳辭從床上扯到地上。
香穗一瞧不好,立刻跑出去找洛年忠了。
等到洛年忠和方芙蓉到了趙氏的住處時,洛裳辭幾乎要將她拖出門外了。
“放肆,你在作甚?”洛年忠厲聲製止洛裳辭。
趙氏瞧見洛年忠來了,本就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更是淚水如斷線玉珠。掙脫洛裳辭的手後,委委屈屈地跑到洛年忠的懷中,抽抽噎噎道:“老爺……”
“爹,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心腸惡毒,她……”
“放肆,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洛年忠怒聲打斷了洛裳辭的話。
洛裳辭被他吼的一時失神,愣怔地瞧著她們。
“之前你和你四娘不對付,輕視她的出身,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而今你竟然這般的目無尊長!你四娘還在病中,你又要作甚?”洛年忠雖然年紀有了,但是生起氣來,氣若洪鍾的,並不顯得老邁。
“我要帶她,不,是帶著四娘去找爹你。上次我別人綁架,又遭黑衣人追殺都是四娘做的!”洛裳辭說道。
洛年忠聽見後,低頭瞧著懷中的趙氏。而趙氏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瞧不出來她的神色來。
“是這樣的嗎?”洛年忠冷聲的問道。
“……”趙氏沒有回答。
“說話!”洛年忠一把將她從自己的懷中給扯了出來。
趙氏聲淚俱下,悲悲戚戚道:“老爺,我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啊!”說著她就跪倒在洛年忠的麵前,繼續道,“自從妾身嫁入丞相府,裳辭就不待見妾身,處處刁難,處處侮辱。老爺總是讓我忍,讓我忍,可妾身……妾身也是人啊!後來妾身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花錢買了殺手,暗殺裳辭。老爺,老爺饒命啊!看在這些年妾身服侍您的份上,饒了我啊!”
“糊塗啊,你怎麼可以這般的糊塗。洛裳辭再不是也是老爺的親生女兒,你若是有什麼委屈可以找姐姐說啊!”一旁的方芙蓉滿懷著憐憫的責備,輕聲對趙氏說道。
“是妾身不好,妾身知道錯了……嗚嗚嗚……”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麵對趙氏的哭訴,洛年忠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