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了李公公,清舞到宣明殿的時候,直接被候在門口的印公公引到了皇帝的寢殿。
雖是一頭霧水,清舞還是硬著頭皮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環視四周,見那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正靠躺在太師椅裏閉目養神,此刻的他,並未著龍袍,一身月白色錦緞常服,神色優雅而閑適,讓緊張的她不自覺地放鬆下來,但這種輕鬆並未持續多久,便被突然開口的他嚇了一跳。
“你過來!”歐陽憶瀟緩緩睜開眼,幽深的眸光掠過她不安的小臉。
深吸了口氣,清舞穩了穩身形,一步一挪的走了過去,剛一在他身前站定,一隻大手便攬上她纖細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將她整個人帶進了他的懷裏。
額頭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清舞悶哼一聲,想要掙紮,奈何他鐵鉗一般的臂膀將她牢牢的固定在胸前,讓她掙脫不開,“皇上……”清舞努力與他保持著距離,咬唇道:“奴婢身上髒,怕會汙了您的衣裳。”她在雜役房洗了三個多月的馬桶,盡管每晚她都會將自己洗的幹幹淨淨,可身為天子的他,多少還是會嫌棄的吧,她如是想著。
“身上還疼嗎?”
“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饒磁性,問出的話卻讓清舞摸不著頭腦。
“朕是說那裏?”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她緊閉的雙腿之間。
意識到他所指何處時,清舞的臉立刻燒了起來,“皇上……”她垂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奴婢不知您在說什麼?”她不想承認,可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她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不知道?”歐陽憶瀟大手上移,穿過她如墨的青絲,按住她的後腦,迫使她抬起小臉,避無可避的直視他氤氳著怒火的眸子,“那朕來幫你長長記性如何?”說著,他另一隻大手便開始撕扯她單薄的衣衫。
“皇上……”清舞慌亂的抓住他的大手,哀求道:“不要……”昨夜那生生被撕裂了般的疼痛,讓她害怕恐懼,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種痛。
她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上,打濕手背的同時,也刺痛了他的心,“以後不許在朕的麵前說謊!”他攬她入懷,言語中有著嗬責,卻也帶著心疼。
心疼?清舞突然有些想笑,笑自己的愚蠢,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會對她存了憐惜之意?
感受到懷裏的小女人在不住的顫抖,歐陽憶瀟輕輕推開她,掌心覆上她的額頭,“很冷?”觸手的是一片濕冷,讓他忍不住蹙了眉峰,“朕就這般讓你懼怕?”
“不是……”清舞咬了咬下唇,“月盈她……”
“她?”歐陽憶瀟勾唇冷笑,“她很快就會明白,朕的妃嬪,不是那麼好當的!”
“皇上……”清舞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笑容冷絕而殘忍,話裏充斥著諷刺與不屑,他對待恩人的女兒都尚且如此,那麼自己的命運,怕是會更加淒慘。
“想替你的父皇贖罪嗎?”歐陽憶瀟審視著她煞白的小臉,並不詫異關月盈將雲天宇做下的醜事告訴了她。
見她僵硬的點頭後,他慢慢的啟唇道:“那就用你這裏來償還。”他的掌心覆上她心口的位置,不容她拒絕的說:“朕要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朕的身邊,做朕的女人!”
清舞身體一震,這個男人真的好霸道,奪了她的身子不算,現在連她的心都不放過,可即便她願意給,他又是否肯交付自己的真心?
“是不是隻要奴婢乖乖聽話,皇上就肯放過奴婢的……”
“不要跟朕討價還價!”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冷冷的打斷。
清舞心裏一涼,自嘲的彎了彎唇角,她不過就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罷了,他又怎麼可能因她而放下積壓心底那麼多年的仇恨?
“皇上,飯菜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一聲通稟。
歐陽憶瀟鬆了鉗製著她的手臂,清舞順勢站了起來,卻不知自己該幹什麼,就那麼呆呆的立在那裏。
“不餓?”歐陽憶瀟從容的起身,湊近她,笑著說:“朕剛剛可是聽到某人的肚子在叫,難不成是朕聽錯了?”
清舞的臉頓時由剛剛的煞白轉為通紅,赧顏的垂下頭。
歐陽憶瀟愈發笑得酣暢,拉了她的手便要朝屋外走,清舞想要躲閃已然不及,被他握住的小手僵硬不已。
歐陽憶瀟腳步微頓,她的手不同於後宮中任何一個女人的手,是一種冰涼而粗糙的觸感,雖說她剛進宮那會兒,一雙小手也不是很細膩光滑,卻也比現在好太多了。
其實並非是他有多狠心,隻是這個丫頭實在太倔,若是她能透露出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悔意,他立刻就會讓她回來,可六個月來,她好似是在故意氣他,在雜役房那種破地兒還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打壓她一番。
“以後,你若是再惹朕生氣,朕會用另一種方式來懲罰你!”他輕點她光潔的額頭,邪佞的目光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不可否認,昨夜的滋味太過美妙,讓他隻要一想起來,身體的某一處就開始蠢蠢欲動,若不是顧念著她是初經人事,身體還很虛弱,他早在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將她壓於身下好好疼愛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