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生了你,就是為了來叫我發昏的麼?(1 / 2)

我抱著一大堆馬具,蹦蹦跳跳地去找諸葛亮。一天沒見他,還真有點想的,我要跟他講,我幫你去跟魏延搞好關係了,魏延現在跟我是鐵哥們,你別再老懷疑他了吧。而且我還用剛學會的方子給一個兵士治了傷呢。嗬嗬,複雜的事情,我也可以應付的嘛。膝蓋上有點痛痛的,哇呀,剛才要不是魏延,我就騎馬衝到樹上去了,好險哪,不過,搞外交嘛,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踏雪,這馬名字不錯,剛開始也挺溫順,騎了一半卻發起飆來,哪有這種半路發飆的馬嘛,真是的!

我自言自語地撂開了帳簾,裏麵卻漆黑一片,沒有點蠟燭,諸葛亮不在啊,唉,這家夥老是不在的,這會兒不是在劉備帳裏商議大事,就是在偏廳裏接待來使,真是,難道沒有別人嗎?芝麻p大的事情也要問來問去,那些人弱智啊?我心裏罵了幾句,覺得爽快多了,退出帳來,今夜的星空真美,可惜沒有諸葛亮在身邊!我正惆悵著呢,忽然撞上了迎麵而來的涼月,“蘇兒姑娘,您怎麼不進去?”他似乎很是驚訝。

“先生出去了。”

“先生在裏頭。”他有點詫異。

“裏麵黑著燈呢。”我說。

“可是先生沒出去啊,剛才還讓我送些香去呢。”涼月不解。

我接了香,“你歇著吧,我送去就好了。”

“是。”他把一隻紙包塞在我手裏,便退下了。

我再次進去。“涼月啊,我有些頭疼,你不用點燈,把香放進爐裏便去歇息吧。”是孔明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一些淡漠和疲倦。

“先生,是我。”我在黑暗中回答,隱隱看清了他的影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我走進幾前。

可是,我居然聞見了一種氣味,濃稠而曖昧的,是酒!身子一晃,足尖踢到了一隻酒壇子。我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慌忙摸索著去點燈。

“不要點燈,”他摁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是濕的,溫熱的,“這樣說話就好。”

“您喝酒了?您生病了?您怎麼了?”我慌了,“您的手好燙。”

“今日無事,你回去吧。”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黑暗中,他並不看我。

“您到底怎麼了?”我幾乎要急哭了。

“我沒事,少許喝了些酒,頭昏昏的,其實,我也並不容易醉的,今天大約是累的吧。”他話裏含笑,卻笑得淒涼,“你的腳,沒事吧?”

“啊?”我不懂。

他也不解釋,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左手邊有治拉傷的藥,剛搗好了,你拿去用吧。”

“諸葛亮,什麼意思?”

“我累了,請你出去吧。”他的口氣又變得冷漠了。

“您在說胡話,您生病了,我留在這裏照顧您。”我伸手去撫摸他的額頭,他卻避開了我的手。

“喝醉了會眼花,索性滅了燈再喝,這樣不錯吧,你很佩服我的做法,對不對?”他的確在胡言亂語。

“先生,出什麼事情了?您一向都……”我扶住他。

“一向?”他自嘲地笑了,玩味著,“一向!下午的時候,我去馬場了。”

“啊?”

“前日你說,想要學馬術,你說你老是跌下來,挺丟人的,今日我把主公那裏的事趕完了,就去馬場給你挑了一匹馬,一副好鞍,一條馬轡,主公跟我說,孔明啊,你以前辦公事從來不象今天這樣應付的。我隻是想抽出一點時間,一點點時間。”他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