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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之時,草河堡內的日軍正在早飯。
日軍第十旅團22聯隊聯隊長富岡三造中佐昨夜才從連山關趕回,此時正在房內不瞌睡,卻被槍聲驚破了好夢,一個翻身起來,邊穿衣服邊向外麵的衛兵喝問:“誰在開槍?”
話音未落,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木結構的房屋在爆炸聲中微微顫抖,灰塵簌簌落下,撒了中佐滿頭滿身。
“命令,今田少佐立即查明敵情向我報告!”
衛兵離開,中佐推開房門,堡外“劈裏啪啦”的槍聲響作一片,低矮的堡牆上綻開一朵火花,升騰起黑乎乎的硝煙,硝煙彌散處隱隱有人影晃動。嗯,著火了?炮擊之處著火了?!清軍所裝備的火炮炮彈多半還是裝黑火藥,隻有極少數新式火炮裝用棉藥炮彈,交戰雙方中隻有大日本帝國的“八溻”炸藥才有燃燒作用!
頓時,中佐響起了第三大隊的悲慘遭遇,想起那個一臉沮喪收拾行裝回國的足立大尉。
清國的鎮邊軍來了!?
似乎是為了加強中佐的看法一般,清軍發射的炮彈落點在堡牆上從南向北炸開,幾名躲避不及的日軍官兵被轟下堡牆,生死不明,整個堡牆似乎都在燃燒一般。此時,密集的槍聲正向燃燒的堡牆一帶轉移。
“八嘎!”中佐恨恨地罵了一聲,衝著慌慌忙忙趕來的第二大隊大隊長安滿申愛少佐喝道:“慌什麼?!身為大隊長,你要有帝國皇軍軍官應有的氣度!”
“哈伊。”安滿申愛剛剛站穩就躬身領教。
富岡三造一手叉腰,一手抽出軍刀,獰笑道:“哼,清軍敢來攻堡,我正求之不得!”
他是有底氣說出這話的,此時的草河堡內有22聯隊指揮部領率的兩個步兵大隊,三個騎兵中隊和一個野炮中隊。根據以往的戰例來看,如此規模的兵力,清軍欲要攻堡,非有幾千人的軍隊不成!根據偵察報告和第一軍司令部的情報通告,賽馬集一帶的鎮邊軍隻有兩千多人,得到敵愾軍增援後,也不過馬步十三營五千餘人,尚需警戒寬甸、雪裏站方向,不可能盡出所用;摩天嶺一線的蘆榆防軍各部合計不過三千餘人,尚有連山關在自己手中作為前哨陣地。連山關方向沒有動靜,那堡外多半就是依克唐阿的人馬。
以不足五千人馬越山嶺而來,必然沒有多少火炮支持,想要攻取兩千人駐守的草河堡,不可能!對中佐和22聯隊來說,此戰興許可以為賽馬集一戰的失敗雪恥,興許可以扭轉遼陽東路僵持的戰局!
嗯,確實如此!看看吧,訓練有素的大日本帝國皇軍22聯隊的官兵們正按照布防計劃奔向各處要點,野炮中隊正在朝東北方放列火炮,大約一個騎兵中隊正向東門而去。看來,今田少佐不愧於能戰之將啊!
“劈裏啪啦”的槍聲突然密集了許多,那是趕到堡牆上的日軍開火還擊了。
“安滿君。”
“在!”
“命令第一騎兵中隊向東南警戒,於通遠堡取得聯係。嘶......立即查明,交通警戒哨為何沒有及早發現敵情!”
“哈伊!”安滿少佐按著腰間的軍刀,邁開粗短難看的羅圈腿兒就跑,剛跑了幾步,今田唯一少佐就一邊跑來一邊打手勢,然後拉了安滿一起回到聯隊長麵前,立正報告:“敵軍正向草河嶺撤退。”
“多少人?”
“事起倉促,各哨位未能判明敵軍人數。”今田剛說了一半就見中佐的臉色陰沉下去,忙道:“從敵軍擁有火炮判斷,應該不少於一個營400餘人。卑職判斷,此乃鎮邊軍前哨部隊。”
“騎兵出擊,布置外圍警戒線,務必查明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