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謝看著李天道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次自己真的大意了,若不是這李天道太過自負,這次說什麼也不會這樣容易混過去,而且這李天道實力確實強大,這次戰鬥也給了王謝很大的震撼,這就是黃榜前十的實力,這世界還有著好多和李天道差不多甚至更強的天才,想到這裏,王謝突然感覺到熱血在沸騰,這條路總算不孤單,終有一日他要堂堂正正與他們戰鬥。
不過想完這些,王謝才感覺身上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尤其是右手,已經完全沒有直覺。
王謝左手一撐,身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本來隻是打算打探下秦家情況,如今這背後卻有陰宗的影子,縱然王謝修煉時間不長,但幸虧有個大嘴巴的八師兄,這讓他對整個藏陽界的宗門也有一定的了解,當然對陰宗有所耳聞,陰宗乃藏陽界極南端的一個大宗門,不過他們的活動區間大多在藏陽界南部,這次千裏迢迢來西部這小小秦家,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大秘密,或許是這個秦家本身就不同尋常,得回去再問下秦飛。
想著想著,卻是已經走出了秦府。
這已經是後半夜,街上已經再也沒有人在行走,王謝隻覺得這天氣比來的時候好像冷了點,身上早已經重新穿上了一件白袍。走著走著,王謝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這兩人也沒有掩蓋氣息,這氣息卻是有些熟悉,細心一想便知道是誰。
“不知你們跟了我一路所為何事?”王謝也不回頭,輕聲的問道。
“不知王兄你是哪派的天下行走?”仔細一看說話的人,居然是早已離開時劉尹墨,再看他身邊那人,果然就是與他一同離開的李憐雲。
“天下行走?”王謝反聲問道。
“各個門派的每一代真傳弟子在突破煉體境界都會到世俗界曆練追求那煉體大圓滿再尋突破蛻凡,這是整個修真界各大門派常用的培養手段,這些弟子便被稱作天下行走。”那李憐雲說話聲音十分悅耳,讓人聽了非常舒服。
“煉體大圓滿?”王謝敏銳的察覺到這幾個字的不尋常。
“大道之路其修漫漫,真能達到巔峰的又有幾人,很大的原因便是根基不牢。一般來說若達到每個境界巔峰便可以晉升下一個境界,但真正的天才可不滿足,他們追求每一個境界的極致,這極致鏡便是大圓滿。這些都屬於修煉的基礎,王師弟的師門在你下山之前沒有叮囑嗎?”李憐雲好奇的盯著王謝,這王謝實力驚人。這一代年輕人聽師傅說雖然堪稱藏陽界數千年最強一代,但想來能承受得住李天道三指的也不多。自己比起他們遠遠不如,想著想著,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那劉尹墨看到李憐雲神色苦悶,立馬猜到李憐雲內心所想。
“老弟,你可是天命宗的?”那劉尹墨小聲的問道,那樣子居然有幾分猥瑣。
“嗯?你怎麼知道?”這話一出口便後悔,這不是變相承認了嗎?
“此地離天命宗不遠,另外你們天命宗講究自我修煉,你不知道這些常識也說得通。”劉尹墨說著,眼睛卻盯著王謝身上的白袍看,仿佛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王謝也不計較為什麼這個劉尹墨對天命宗這樣了解,但是疑惑的看著劉尹墨剛開始喊他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不知王師弟為什麼要來這秦府?”李憐雲一臉期待的看著。
“受人所托!”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王謝知道這後麵一定有個驚天秘密,要不這區區一個秦府如何吸引這麼多門派天才的目光,他現在的切入點就是秦飛,還不想這麼快暴露。
“你這小子還真是警覺,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這秦家確實有些特殊,準確來說,應該是秦家人有些特殊。三百五十年前,藏陽界有一個大魔頭,這魔頭和別的魔頭有些不同,他仿佛憑空出現,一身元嬰期修為委實不凡,但他之所以被稱作魔頭是因為其喜歡洗劫各大門派,當時各大門派莫不膽寒,紛紛封鎖山門,那魔頭一時之間風光無二,”
“這怎麼可能?一個元嬰期修士就可以如此猖狂?”王謝雖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但之前大師兄和他說過,這藏陽界門派眾多,別說元嬰,就算是那元嬰之上也可能存在,那等修為已經非常人所想,所以並不相信他們所說。
那劉尹墨也不去過多解釋突然反問道。
“你可知道那魔頭姓氏?”
王謝被劉尹墨突然的反問愣了一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雙眼一眯。
“莫非姓秦?”魔頭,洗劫,姓秦,王謝隻感覺心中有一條線一下子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