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12(2 / 3)

站在一旁的鍾天暗淡這麵容,接著道:“看著林教授被那個無頭鬼一刀劈下,無頭鬼的手法就像是個劊子手一般,幹淨、利落!之後,林教授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說到這裏,鍾天的雙眼慢慢的紅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這時我便反應過來,那個無頭鬼肯定是衝著那顆東菱珠而來,於是我便急忙來到東菱珠的身邊,一把將握在手裏。隻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無頭鬼的利刃再度劈下,我知道我這次也死定了,但是就在這關鍵時刻奇跡發生了,東菱珠竟然發出了一道及耀眼的光芒來逼退了那個無頭鬼,隻是我也被那道光芒給震暈了過去。”

“可是,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相反的,事情的末端才剛開始。”鍾天歎了口氣,抬頭仰望了一下頭頂,隻可惜這裏的頭頂是一片綠森森的光芒而不是漫天點點的繁星。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我並沒有在研究所,而是在一處我從來就沒有來過的地方,這裏荒無人煙,四麵的都是荒野,隻有身後有一座雄偉的墓穴。這個時候我明白了,我被人送的了這裏,但是,誰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將我半個晚上就送到了這麼遠的地方呢?”

“思來想去也得不到好的人選,這時,我心中便有了個假設,會不會是東菱珠將我帶到了這裏來,於是,我便在身上四處尋找東菱珠的下落,但是我卻竟然發現東菱珠竟然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赫然間,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我的身邊,難道在這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沒有人能預測即將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能是恐怖的、也可能是喜劇的。但不管即將發生什麼,我都心亂如麻,因為我把東菱珠給弄丟了。”

“在那裏找了一天,我終於還是放棄了,我認輸了,我真的沒有想到東菱珠會有這樣的能力將我帶到這裏來……”

陳懿欣漠然的道:“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你來到那裏或許根本就不關東菱珠的事情?”

“我都變成鬼了,你以為還能的妄想症麼?”鍾天冷冷的問道。

“我相信他。”林教授伸出手來握住鍾天的手,道:“接下來怎麼樣,你就將它說完!”

鍾天望了林教授一眼,緩緩地點頭,道:“到了晚上,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已經夠恐怖的了,更何況是和這墳墓做領居,隻是,該來的最後還是要來,無論你怎麼躲也是躲不掉的。入夜沒多久,那座古墓的大門便開了,一個無頭將軍從裏麵騎著馬兒走了出來,這個無頭將軍便是殺害林教授的那個無頭鬼。”

“那個無頭鬼騎著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我這裏,便知道我在那個位置,於是便騎著馬朝著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我也自知自己的命數走到了盡頭,果然,那個無頭鬼一刀劈下,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陳懿驊道:“也就是你們兩個人都是死在那個無頭將軍手上了?”

林教授和鍾天默默地點頭,但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了。

“王爺,我想問一下,像這種在陽間作惡的鬼怪你為什麼不下令叫使者帶下來呢?”陳懿欣在一旁淡淡的問道。

閻羅王歎了口氣,道:“你們有所不知,這些鬼怪一般叫做僵屍,是被遺棄在三界六道眾生之外的鬼怪,所以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卷宗,又怎麼知道他們在那裏危害人間呢?”

“僵屍……”聽到這兩個字,無論是陳懿驊姐弟,還是林教授兩人均是吃了一驚。眾所周知,這僵屍無論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都是長著一對獠牙,以吸血為食,以怨為力。西方的僵屍甚至可以變化成為蝙蝠。

“不錯,僵屍!”閻羅王淡淡的道。“在陽間,僵屍通常都在電影裏麵才能看到,而電影裏麵麵的僵屍通常都是長著獠牙、以吸血為食、以怨為力的恐怖象征,而現實生活中有的僵屍並不是非要吸血才行的,所謂僵屍便是一個人死後,其自身的屍體不會腐化而引起的屍變效果,但這些屍體的靈魂卻已經被鬼差給勾了下來,因為他的靈魂在地府,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去了解他的任何行動!”閻羅王為他們解釋道。

“那就看著他們在人間作惡?”陳懿驊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會,雖然僵屍身處在三界六道之外,但人間卻自有收服他的法術!比如茅山術!”閻羅王又道。

“原來,這些是真的?”陳懿驊呐呐得道。

閻羅王淡淡道:“天道永遠是公正的,既不會偏幫邪惡的一麵,亦不會愛惜光明的一麵,世間上有正義才有邪惡,有邪惡才會有正義,這兩者之間要互相牽製,這個世間才能得到真正的平衡。”

陳懿驊點了點頭,道:“多謝王爺賜教!”說道這裏,他又頓了頓道:“不過,有件事想麻煩王爺,不知王爺答不答應?”

閻羅王望了陳懿驊一眼,又望了林教授和鍾天一眼,冷冷道:“你是要讓我收留他們?”

陳懿欣抱拳道:“還請王爺成全。”

閻羅王雙眉一皺,思索了片刻,道:“好吧!,就讓他們留下來。”

陳懿驊向閻羅王鞠了一禮,道:“多謝王爺!”

告別了閻羅王,陳懿欣、陳懿驊便返回了陽間,一路上兩人都各懷心事默不出聲,四周便顯得有些寂靜,有些空乏。

回到陽間才發現,原來天色早已暗淡下來,繁天的星辰如眼睛一般一眨一眨地望著地上發生的喜怒哀樂,它們雖是忠實的看客但無論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並沒有出言譏笑過人們。

入夜的街上,一排排霓虹燈光灑下了來,為世人無私奉獻著晚上的光明。在這些霓虹燈光之下,一輛輛汽車也加足了馬力向前奔馳著,就好像是一次賽車比賽一樣。

“天黑了,是先回去?”兩人走了半響,覺得氣氛越來越死寂,於是陳懿欣先開口道。

聽到陳懿欣的話後,陳懿驊轉頭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還有事沒有想通,想暫時先不回去。姐姐,你若是覺得累了便先回去吧!”

“那你要去哪兒?”陳懿欣望了他一眼,隻見他說完話後便繼續向前走去,絲毫沒有回家的意思。

陳懿驊搖著頭道:“不知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說完,陳懿欣便跟了上去,道:“那我陪你。”

“能不能問你個問題?”陳懿欣瑟瑟道。

“什麼事?”陳懿驊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著。

陳懿欣猶豫了一下,道:“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在五年前再次做出決定,你會選擇倪祺還是浠怡?”

聽到這話,陳懿驊不自覺的窒了一下,站定了腳步回身望著陳懿欣,皺著眉頭許久才道:“怎麼會突然之間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想知道如果在讓你選一次,你會不會還是選擇林浠怡?”陳懿欣淡淡的道。

陳懿驊微微一笑,這笑容仿佛是經曆了無數滄桑數月而擠出來的笑容一般,蒼涼而荒漠。陳懿驊歎了口氣道:“在愛情麵前沒有誰對誰錯,如果是讓我再次做出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為浠怡而死。”

“那倪祺呢?”

陳懿驊沉默了,麵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倪祺在他的心中占據了重要的地位,但林浠怡卻為了自己而丟掉了性命,究竟為林浠怡而死算不算愛情?直到這一刻陳懿驊都還沒有想明白。“不知道!”陳懿驊再次歎了口氣,長長得道。

“若可以重頭開始,你願不願意和她……”

陳懿欣這句話還沒有問完,便已經被陳懿驊所搶答了:“但如今卻是沒有那個可能性了。”

陳懿欣也陷入了僵局,細細想來這五年裏的確沒有倪祺的下落,不僅是倪祺失去了聯係,就連倪祺的兩個親人王維、溫蕊芯也像似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人知道他們去了那裏,也不知道該怎麼聯係他們。

這五年來,陳懿驊也曾無數次去過“遺忘”酒吧,但卻都是看著那扇厚厚的大門關閉著,從來都不見那裏打開過,也不見那裏有人營業過。那杯曾今他最愛喝的酒如今也失去了五年的味道,究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次品嚐到。

陳懿驊懷著那以前對“遺忘”酒吧的美好記憶再度往前走去,他去的方向便是那“遺忘”酒吧的方向,隻是,他的步子顯得有些沉重。

深夜,微風在機場的走廊上徐徐的吹動的,如嬰兒的手一般輕輕的撫摸著你的臉蛋一般。

走廊上,一個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背著一個行李包向機場外麵走去,看她的裝束就像是一個大明星深怕被狗仔隊偷拍到了一般。

走出了機場門口,這個女人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女人坐了上去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司機,司機接過紙條瞄了一眼,隨即便啟動了車子。

女人坐在車上由始自終都沒有發過一句話,隻是那雙在太陽鏡下的眼睛望著車窗外那些建築物一座座的往後退著,證明了車子的確是在前進的。

司機也沒有和這個乘客搭過話,自己顧著自己車子向前奔跑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的車速慢慢的減了下來,好似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一般,司機也甩了甩頭,顯得有些疲倦了一般。

也就是這時,車子的前方數百米處的地方,一個身穿鎧甲手握大刀騎著戰馬的人靜靜地在那裏等待著,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