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12(3 / 3)

果然,看著車子朝自己開來,那個酷似將軍一般的人腳下一蹬,那匹馬兒便載著他向迎麵而來的車子飛奔而去。

司機看著那匹馬兒越來越近,竟然朝著自己的車子飛奔而來,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即方向盤一打,轉了個九十度的大彎繞過了那匹馬兒。司機見到這種異狀哪敢停車,一邊咒罵著一邊腳下油門一踩轟然而去。

心中雖有些害怕,但畢竟開了這麼多年的車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不怕死或者想自殺的人總是會在車子快速向前奔跑的時候衝出來,若是駕駛車的人不能及時反應過來這便是車禍,或是人間悲劇,若是駕駛車的人反應了躲過了這個車禍,必定會停下車來向哪些人破口大罵一通的。

隻是這次司機並沒有停下車子,而是選擇了加速行駛。司機很清楚,看那剛才的人物裝扮和那匹馬兒而言,自己可能遇到了那種事情。其實在夜間開計程車遇到那種事情是家常便飯的,遇到了後能躲盡量躲,躲過了便是不要回頭這才是上上大吉,不能躲也就隻有向上天祈禱了自己平安了。

過了一會兒,司機看了一下後視鏡,見那個“人”並沒有追來,司機這才放下心來,將車速減慢了下來,若是一直這樣快速的衝下去遇到交警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雖然沒有發現那個“人”追來,但卻讓司機發現了另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一直坐在後座上保持著冷漠態度一言不發的那個女人,不知怎麼搞得竟然在後座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莫非,剛才的那個“人”她也看到了?

司機搖了搖頭,雖然不能完全相信這一想法,但也不能不信,大千世界裏麵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簡直就是笑話。何況她是個女人,女人再怎麼冷漠也隻是裝出來的而已,其實內心深處依舊是那麼脆弱的。

“小姐,你沒事吧?”

司機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後座的那個神秘女人回答,司機似乎也料到了這一點,麵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接著道:“剛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太過於害怕。說實在的,像我們這些夜間開車的人這種事情經常會碰到的,我們現在都麻木了。”

女人依舊沒有回司機的話,隻是一個人在後座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司機意識到自己在唱獨角戲,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一個人沒有做虧心事,鬼都不會害你的,就像我這樣,遇到了這麼多髒東西,但是卻依然還活著。”

女人抬起了頭,冷冷的說了一句:“不!他不會放過我的,他來了……”

女人的話剛剛落下,隻見前麵數百米處的地方,那個“人”再次屹立在那裏,見到車子向他開來,他腳下再次一蹬,馬兒再度向車子奔馳而來。

以司機的水平,既然能躲過一次自然也就能躲過第二次了,司機非常冷靜的打過方向盤,待車子再次成功避開那個“人”到時候,腳下油門再次踩下,車子也就再次呼嘯著向前飛奔而去。

司機兩次避開和甩掉那個“人”心中滿是自豪的,他認為以自己目前的水平足以能夠去參加職業賽車了,想到這裏司機麵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殊不知,危險正剛剛開始。

那個如同將軍一般的人物,再次被那輛車給甩到了後麵去,但他卻並沒有灰心,反而是韁繩一拉掉轉馬頭追了上去。

隻見那馬兒如同疾風一般,沒幾步路便已經和車子保持了一段距離,這時,隻聽那個“人”低低呼喝一聲,聲音如地獄般的喪鍾低沉而又煩悶。隨即,隻見他腳下一蹬,借助踩馬之勢淩空而起,手中大刀寒光一現,隻聽“鐺”的一聲悶響,人已落地大刀也重重地劈在地麵之上,即刻便見到地麵裂開一道縫隙並且迅速的追擊前方的那輛車子而去。

不一會兒,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叫聲音,原來地麵的裂痕已經追擊到了車子,並將車子彈上了半空中,隨即便聽到“砰”的一聲悶響,車子在半空中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而車上的人卻已經不再呼叫了,在車子落下的一刹那便已經被震暈了過去。隻是,那個“人”卻並沒有放棄過消滅他們的意思,大刀一橫在原地又虛劃了幾下,隻見數道寒光朝著車子飛馳而去,“轟”的一聲巨響,車子被那數道寒光給削成了幾半散了開去,司機和女人也就從那散開的車子上落了下來。

隻聽那個“人”發出了一聲低嘯,拖著重重地鎧甲來到了女人麵前,望著女人,那個“人”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大刀,隻見刀鋒在燈光的映襯之下發出了絲絲寒意,但那個“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是更加讓他興奮不已。

寒光落下,女人的生死就在這一瞬之間……“鐺”的一聲,那個“人”的大刀就在落下後即將碰到女人的一刹那被一股外來的力量給硬生生的彈了開去。

看著到嘴的鴨子竟然飛了,那個“人”心中自然很氣憤,抬起那原本沒有頭顱的頭盔,狠狠的發出了一聲咆哮,望著對麵正走過來的兩人。

“原來你在這裏,這也好,省得我和姐姐浪費時間到處找你!”來者是一男一女,說話的卻是右邊那個男子,這兩人便是朝著“遺忘”酒吧而來的那陳懿欣、陳懿驊兩姐弟。

見到兩人走來,那個“人”更是將大刀握的緊緊的,好像這兩個生來就是他的敵人一樣,望著他們一步步逼近,那個“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咆哮,隨即舉起大刀便欲劈下。但忽然間,那個“人”卻向後退去,眨眼的工夫便來到了自己的坐騎麵前,翻身而上騎著馬快速的退去。

陳懿驊見他就這樣跑了,心中大是不甘心,正欲追上去抓住他的,但卻又被陳懿欣給叫了住:“不要追了,他不會甘心的,要抓他多的是機會,如今先救人要緊。”

陳懿驊望著那個“人”騎著馬兒不一會的工夫便消失在這個空間裏。雖然心中不甘心,但陳懿欣說的對人命要緊,隻得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轉身看見陳懿欣正蹲在為那個女人麵前,似乎在為她治療著,歎了口氣也來到了司機身前蹲了下來,手一伸便一道黑光降下落在司機的身上。

不一會兒,司機便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見到陳懿驊蹲在自己的麵前,頓時被嚇了一跳,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誰要殺你?我是來救你的。”陳懿驊沒好氣的回道。

司機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液,試探著問:“你們……不是來殺我們的?”

“廢話!”陳懿驊白了他一眼,道:“真是來殺你們的,你會醒過來嗎?”

“那……剛才那個?”

“跑了!”

司機拍了拍胸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自語道:“跑了好,跑了好……”說著,他望了一下四周,發覺自己竟然坐在空曠的車道上,而自己的車卻成了幾半,腦海裏頓時一片嗡鳴之聲響起,大叫一聲:“我的車啊……”叫完,司機便嚎啕大哭起來。

“車什麼車啊!在那裏的,是那個鬼給你弄壞的。”陳懿驊頗不耐煩的說。

“究竟是誰,誰這麼大的膽子弄壞了我的車?”司機望著自己那已經成為好幾部分的車呼嘯道。

“不就是那個鬼咯!”

“我沒有車該怎麼辦啊!”

“你覺得你沒命重要還是沒車重要呢?”陳懿驊淡淡的道,“沒了車還有保險公司的人賠給你,沒了命誰會賠給你?”

司機怔怔的望著陳懿驊,仿佛被剛驚醒的蠓蟲一樣,道:“對,可是我該怎麼辦?”

“若你現在還不肯離去呢?那個鬼再回來時我們可保不住你!”陳懿驊恐嚇的語氣說著。

“走,走!”司機有些顫抖的說道,話還沒有落下,便已經連滾帶爬的走了去。這個姿勢讓陳懿欣看了不由得捂嘴一笑。

“怎麼樣,她還沒有醒?”陳懿驊見陳懿欣為那個女人治療了半天都沒見什麼起色,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陳懿欣無奈的搖了搖頭,陳懿驊來到女人身邊蹲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道:“你說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吧?全身竟然被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

“我說你是幫忙的還是來看她的?”陳懿欣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得問道。

陳懿驊麵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道:“忙要幫,但是好奇心也要平複。”說著,他的手伸了出去。陳懿欣瞪了雙眼望著他的舉動,道:“喂,你幹什麼?”

陳懿欣的話剛說完,麵上便露出了驚訝之色,與此同時陳懿驊麵上那道詭異笑容突然一僵,隨即被驚訝而憂傷所替代。陳懿驊因為好奇之心而揭開了女人麵上的紗巾,但映入兩人視線內的卻並不是什麼木乃伊那張幹枯的麵容,反而是一張清晰秀麗而又熟悉的麵容。

這張臉,無論過去多少日子,無論消失多少歲月,陳懿欣和陳懿驊都會記得,尤其是陳懿驊每每想起這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對她有萬分的愧疚和痛惜。

她,曾今為了陳懿驊甘願讓林浠怡殺害;她,曾今為了自己的愛情而放棄自己的事業,她將自己一大半的財產無私的捐贈出去,不貪圖一點回報,也不在乎任何名利,這個就是——倪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