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纏繞指尖溫柔,一回眸他便站在她的身後,一襲長袍溫潤如玉。
而如今的他變了,再見到他的時候,便是在皇宮,是在先皇的壽宴上。
他變得讓她認不出來,一襲明黃色的長袍依附在他挺拔的身軀,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透露著陣陣薄涼的氣息,再也不是她所見到的那般溫潤如玉。
今日她沒有穿那件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而是反複複雜的宮裝,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
衣服很是複雜,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穿去,走在路上她也不敢做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因為頭上的金步搖會隨著她身體的動作,而敲打在臉上。
在來之前,母親說了,皇宮可不比王府來的這麼隨意。
她聽話了,因為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見到她的政兒哥哥。
“你,是我的政兒哥哥嗎?”夙兒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問著眼前這個俊美的少年。
少年冰冷眸子,有了一絲變化,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薄唇微啟道:“我是你的政兒哥哥。”
夙兒有些疑惑,記憶裏的他不是像這般不愛笑啊!
驀地,少年冰冷眸子,冷冷的直視著她,薄唇微啟道:“我是你的政兒哥哥。”
夙兒有些疑惑,記憶裏的他不是像這般不愛笑啊!
“哥哥,你為何近日不來找了夙兒,爹爹管的緊,我出不來。”夙兒睜著大大的水眸天真的望著眼前俊美的少年,少年寒潭般的眸子再聽到她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後,像沐浴了春日般的陽光一樣漸漸融化,道:“政兒哥哥忙,帶有空一定去相府找你。”
夙兒呆呆望著眼前少年,她曾經在無數個夜晚裏,相同的夢魘之中,夢到過這張臉,如今這張臉長開了,褪去了少年的稚氣,身形修長而挺拔,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已經一個帝王該有的穩重和內斂。
這一刻,夙兒有了一絲失望,她曾無數次幻想著與他見麵的場景,而不是這般的疏離,她的政兒哥哥是不會這般口氣講話的,他應該一臉無措的說下次他一定不敢這麼長的時間不來找她。
然後她一定會裝的很生氣,嘟著嘴俏皮的罰他給她買李季家的桂花糕吃。其實她在相府什麼好吃的沒有?母親知道她喜歡吃那家的桂花糕,都差點沒講那家直接買下來。
夙兒對娘說過她不要他們將那家店子買下,她說他在等一個給她買來吃。
“政兒,你讓母後好找啊!”
氣氛本事尷尬,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他們一致朝那個方向望去,來者正是當今皇後娘娘,隻見她著一湘紅色大紅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袍腳軟軟墜地,摩挲有聲,紅袍上繡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銀線勾出精致輪廓,雍榮華貴,卻也將那保養的極窈窕的身段隱隱顯露出來,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
蔥指上戴著寒玉所致的護甲,鑲嵌著幾顆鴿血紅寶石,雕刻成曼珠沙華的形狀,美麗不可方物。她正慈愛的望著劉政,而劉政似乎很是厭惡她的觸碰,不露痕跡的躲開,緩緩的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後。”
皇後似乎被這份疏離弄的有些不自在,礙於麵子又不得不當做沒發生,溫和的道:“免禮,你我親如母子,何須這般生疏。”
“母後與我何來生疏,後宮嬪妃所出的孩子都要喚你一聲母後。”劉政冷冷的說道。“政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母後,當年華妃…。”驀地,皇後頓了頓,似乎察覺到說到了不該說的,捂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