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哲擋住了賢熙的路扼著我的脖子發狠地說著“汪賢熙,你最好把蘇噠要回去,否則我就讓你今後再不會見到蘇噠。”

賢熙拽住我,唇貼近我的耳畔,輕輕的聲音就傳進我耳中“蘇噠,玩夠了吧??你都不覺得自己肮髒麼?”然後放開拽著我衣領的手,繞開我和沈天哲走了。

我說:“天哲,我想去你家洗個澡。”平淡的像清水一般。

剛進天哲家中,我就像頭小獸般的衝進天哲家中的洗手間,將門反鎖上,在麵對著迎麵的巨大的鏡子麵前脫得一絲不掛,手伸去一邊,扳起手扳“嘩——”的從頭頂上的花灑噴出冷水來澆蓋著我,從頭到腳,水混著淚,讓我在這狹小的浴室中呼吸的有些困難,也讓我無處可逃,我一遍遍的將水從臉上抹開,看著鏡中自己的身體,眼前花了一次又一次,我的軀體正在死去,盡管我還活著,直覺告訴我,它已經發臭了,肮髒的令人惡心。

一種衝動莫上腦中,不斷的衝擊著我的大腦,讓它“隆隆”作響。

我像一隻突然失去了理智的動物一般順手抓起玻璃架上的消毒液扳開瓶口,瘋狂的擠捏著瓶身,任著瓶中被擠出的液體去洗滌我這肮髒的身體,消毒液的液流遍布在我身上,被用火燒一樣的感覺竄在我的皮膚上,疼痛不已。

這是我長久以來,第一次這樣清楚的又感覺到疼痛了。

我全身燒炙的蜷在浴室的全是水的地板上,把頭縮蜷在臂膀中,任花灑上灑下的睡潑灑在我身上“小聽……小聽、”玻璃門外傳來天哲的敲門聲。

我沐浴著這給我帶來快感的涼水,在這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的小空間中,我眼前漸漸有模糊轉向黑洞洞,然後再是一片冥白,最後唯一的記憶中,天哲砸碎了玻璃門,拿著毛毯將我裹起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依舊隻有天哲,不是賢熙,我沒有辦法動彈,全身燒痛的讓我淚腺不由得濕潤了起來“沈天哲,你給我起來。”我記得我好像在用消毒水洗澡,然後這隻禽獸就衝進來,那就我豈不是然他看光了?

天哲睜眼,在醫院沒有護士的病房中,天哲對我說:“小聽,小聽,我求你了,你別這樣,什麼汪賢熙都讓他滾蛋,小聽,你做我老婆吧。”然後天哲的眼淚就一滴滴滴在我的手背上“愛你,疼你,不會和你吵,不會和你鬧,聽你說的每一句話,滿足你所有的要求,不讓你流淚,不讓你吃醋,不會讓你被別人再碰不會對你講肮髒不已的話,不會讓你為我爬水管到四樓,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

我聽著,突然覺得眼淚都掉不下來了,可能是燈光的問題,我覺得我看到的一切都很暗淡。

好像少了些什麼?好像醒來後覺得少了什麼?賢熙?是賢熙麼?好像突然間那顆很愛很愛賢熙的心髒被冷卻了下來,我有些看不清天哲,我伸起手,想要為他擦掉眼淚,卻隻說了一個字“好。”

天哲箐箐的托住了我的手“無論你的身體被腐的怎麼的不堪入目你都還有我,不離不棄。”

我笑“天哲,你不知道?現在我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幹淨了”心情很明媚。

天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