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起來了,踏步走到了屋門前,剛要推手進去,就看到了自己身後尾隨著兩個男侍,一臉羞答答的樣子,樓漠白不禁麵色一冷。

“你們做什麼?”

兩個男侍都低著頭,細若蚊聲的回答,“奴才服侍王爺就寢。”

服侍就寢?樓漠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倒是忘了,這身子可是個王爺,被服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讓這些男人……

“下去,本王自己來。”推門進去,然後反手一關,把兩個麵麵相覷的男侍關在了外邊,樓漠白靜靜的看著屋子裏麵,一張深紅色的原木桌子,幾把椅子分立兩旁,牆上掛著一副古樸的字畫,頗顯幾分底蘊,樓漠白往右走進,撩開了珍珠簾,看到了裏麵的內室。

如古裝戲裏一樣的四方紗帳床,帳幔被撩開綁在了床柱兩邊,裏麵是一床被褥,內室的旁邊還有一個休息的軟榻,上麵擺放著幾本書,看來是休閑讀書的地方,樓漠白走到軟榻旁,看了看書名,無非是一些政治軍事的著作。

軟榻旁的小茶幾上還擺著一杯茶,不過茶水已經冷了,樓漠白想著自己穿越過來的詭異景象,上官絕膽子還真是不小,敢把一個王爺就這麼五花大綁起來,還有那匪夷所思的話,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視線掃到了一旁擺著的精巧銅盆,上麵還立著一塊模糊的銅鏡,樓漠白好奇的走了過去,說到底她還沒有看過這張臉到底是什麼樣子,多少還是會有些期待的。

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的出現在銅鏡裏麵,隨著樓漠白越走越近,那個人影也越來越清晰,終於,人影的臉部映照在銅鏡上,樓漠白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這張臉,給她的驚喜還真是不小啊。

這是一張臉型小巧的瓜子臉,這是一張美人才能擁有的臉,肌膚細滑、白嫩,但是臉上的五官卻讓樓漠白有些大跌眼鏡。

平凡,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詞彙,如此平凡的一張臉,就是站在人堆裏也很難把她找出來,平凡至極,如果硬要找出什麼出彩的地方,就是她的這雙眼睛了,雖然不大,但是也炯炯有神,樓漠白對著銅鏡咧嘴一笑,銅鏡裏麵的人也作出相同的動作。

這麼一張臉,如此大眾化的一個女人,究竟是怎麼讓上官絕那個男人死心塌地的?甚至威脅她不許碰別的男人?上官絕可是個大美男啊,他難道……眼光有問題?

樓漠白百思不得其解,看著自己這張臉,和自己穿越前的臉根本就不能比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著當朝的女皇,既然能生出這樣的自己,想必也好看不到哪去。

甩甩頭,樓漠白呼出一口氣,平凡也好,有著這麼張臉也不是件壞事,起碼她的生活可以輕鬆很多,那些禍國殃民的臉引來的桃花債,她是半點都沾不上了。

心裏一下子舒坦了很多,樓漠白往床鋪上一倒,手微微一扯,帳幔就滑落了下來,把她的上半身都罩在了裏麵。

現在這個時候,樓漠白靜下心來,想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之旅,實驗室的爆炸,把她炸死了?所以就這麼穿了過來,那麼這身子的原主人已經被上官絕折磨至死?想到上官絕對付地牢裏另一個人的狠絕樣子,樓漠白渾身竄過冷氣。

這王爺死的還真是冤啊……想到那個麻煩的竹側君,想到這身子的原主人為他做的事情,雖然還是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也能猜到這逍遙王爺的一往情深,哎,可歎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身子的原主人這麼賣力不討好真是夠傻的。

想著明天可能到訪的貴客們,樓漠白揉了揉額角,明天啊……該怎麼對付那些人呢……

“王爺可是在想臣妾麼?”帳幔被人輕柔的撩開,一個暗紅色的身影不容拒絕的撲了過來,把樓漠白壓在了身下。

樓漠白苦澀的扯扯嘴角,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啊……

入目就是一片暗紅色,照理說紅色乃是豔紅的俗色,但是穿在上官絕的身上,配上他妖媚的五官更顯媚態,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就能誘發女人瘋狂撲上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