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越來越寬,道頂越來越高,慢慢的石壁的顏色也開始改變了,我有一種直覺,感覺就快到了,立即加快了腳步。走了不到一百米,頭頂上一黑,我們就出了水道,周圍的空間一下變得空靈而有回音,憑感覺就知道來到了一個大地方,腳下是一片淺灘往前蔓延,手電的光柱劃過,見到一片寬闊而平靜的水麵。
我們幾人用手電往前麵仔細的照了照,這裏的大概麵目才顯露出來,能看到這時一個巨大的地下水湖,這個地下蓄水湖非常大,我們根本望不到頭。而且這裏的地形不是喀斯特地貌,而是那種火山岩洞穴。遠處洞的深處大量從洞頂垂下來的巨型石柱插入湖中,猶如神廟的巨大廊柱,洞頂隻有兩三層樓高,整個地方乍一看感覺像淹沒在海裏的亞特蘭蒂斯,氣氛形象之極,不得不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水道出口的兩邊是灰白色的岩壁,呈現火山岩特有的特征,有岩層的出現,說明我們已經越過了砂土層到達地質深處的地下山脈之中。然後回頭看整個來路,突然感覺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徐福當時那個年代,能挖掘到這麼深的地方,不能不說他們文明有著極度發達的工程能力。
而眼前的這個地下水洞是一個天然的小型地下湖了,四周沒有其他的出路,我們隻有試著遊到湖的對麵去,但是僅僅這一點就已經非常難了。況且我們無法得知這片蓄水湖到底有多大,中心有多深,也許往湖的中心走,湖底可以深到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步,但是看不到開闊的湖麵也難說有什麼被震撼的心情,觀察了片刻,大飛就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沒有什麼新的辦法,硬著頭皮遊過去。
二叔似乎執意要遊過去,到是我覺得不妥,這一路過來,處處都是意想不到的危險,一路深入,遇到的怪事一次一次危險。這次我們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要想遊過這片巨大的地下湖泊,比說最後是不是能夠遊過去,體力恐怕也跟不上。現在我們其實都累得隻剩半條命,一旦出事,恐怕這次一個也逃不脫了。
我便對二叔說到:“我覺得這樣恐怕不行,你看我們現在都是強撐的,要是真的遊過去,我看還是太過冒險”。
二叔道:“已經到了這裏,我們沒有理由退縮或者放棄,而且阿萍還受了傷,我們的食物也是有限的,多拖延一秒鍾就等於多浪費自己的生命。況且即便我們現在休息好了,還是得想辦法過去,難不成要原路返回!!你看著湖麵上有許多從洞穴的頂部倒垂下來的石柱,我們可以遊一段距離,然後靠著這些石柱休息一會。還有,你應該比我們更加想要找到這裏的真相吧!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最終的答案???”
我想了一下,二叔說得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我也比他們任何一人都想知道最終的答案在哪裏,不說呆在這裏有多少機會能出去,來路已經被困死了,我曆盡千辛萬苦到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而且而且能夠到達這裏,可以說有很多人為我做出了犧牲,那些死在路上和失蹤的同伴們,還有南新和淑情他們,我再沒有出息縮著,當初就真的就不應該來這裏,既然是我自己要來的,那麼我也應該走完。
二叔見我還是猶豫不決,故意激我道:“小劉你就算了,你還有大好的年華,白白浪費在這裏算怎麼回事!再說你還要調查整件事的真相,要是你死了,誰來年給我們上香呢?。”
我罵道:“你少來這套,到了這份上,橫豎都差不離,去就去了。”
我這話是實話,其實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誰有信心說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我們來的那條路就是唯一的通道,也有可能我們會被困死在這片無邊無際的地下湖泊之中,想來這也未嚐不是好事,讓這些個謎團在這裏完全畫上一個句號。
之後是一段幾乎沒有任何對話的過程,我們慢慢的向地下湖泊的中心遊去。好在這裏的水清澈得離譜,用礦燈對這水底直射,我們能清晰地看到水下隻有高低不平的碎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掃過水麵也能大概看到水下的情形。
想著以往的一切,我們並不敢放鬆哪怕一點注意力。但是,我看著四周水麵的時候,已經感到一點奇怪的地方,讓我十分的在意。
好在這個地下湖泊不是很深,最深處的地方目前看來不過2米多深,還算比較好的。手電光光清晰地照出水底,我原本以後我腳下踩的還是那些細碎的石頭,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卻不同了。在我們腳下的碎石中,出現了一些形狀奇怪的片狀石片,我探手下去摸了一片,竟然是那些石人俑身上的俑片,不過由於腐蝕的嚴重,很多都沒了形狀,顯然到了這裏,出現了古人活動的痕跡。但是看數量,好像不少,都隱在碎石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