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時辰已到,是否出發了”自小伺候帝皇數十載的力公公恭敬的說道,布滿歲月長河侵濁的麵龐充滿憂慮。
司宮宸翱擺了擺手,一旁內侍,立即在帝皇轎邊上擺上龍踏。攙扶著帝皇的手,使他安然坐上去。
靈兒,這個名字是先皇後的小名。世間唯有千靈月才享有的殊榮,被帝皇叫小名得殊榮
常年處事不驚的眸子此時竟有點點亮珠。
“起”不男不女的聲響,漸入雲霄。
靈兒,我來了,我來看你了,司宮宸翱坐在刻著龍須擺上,隱隱約約可見衣襟飄動,顯露了他心底的情感的起伏不定。
力公公早已年老體邁,按說早該告老回鄉,可是伺候這麼久的主子,他心底早就將帝皇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疼愛,親眼目睹了當時的血腥情景,他更明白帝皇內心的苦,如若不苦,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去見皇後娘娘一眼呢!怕是觸景生情吧。他步履蹣跚的走著,坐在高坐上的帝皇為他備了馬車,可是他謝絕了,奴才永遠是奴才,即使他是帝皇的貼身太監,也不可逾越這一層規矩。
朝中的大臣早就看他這個老翁不順眼,他就怕有心之人利用這一點,大做文章,為了不讓帝皇為難,他吃這麼一點苦算的了什麼?
經過半天的行程,皇陵顯露眾人的眼前。
今天的櫻花開得比往年更早,淒美而壯麗,周圍的庭園小謝為之一比,都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駐守皇陵的管事惶恐的跪在地上,迎接著帝皇的降臨,汗珠粒粒爬付在脊梁上。
“朕今日不想驚擾到靈兒的亡魂,況且靈兒最不喜人動不動就下跪,就免了這繁雜的禮數吧”
“謝主隆恩”嘴上答應了,張管事依舊長跪不起。
司宮宸翱眉宇輕皺,力公公趕忙用眼神示意張管事退下,同為老人,同為臣下,他已經被宮規“馴服”了。
“閑雜人一律退下,朕隻要娃妃一人伺候就夠了”司宮宸翱冷峻的望著剛邁下馬車的娃娃,眼眸布滿陰鶩,卻似有似無的把話說的曖昧更甚。這一句分明是要把她推向風尖浪口。
無疑,他做到了,娃娃苦笑,迎著嬪妃怨毒的目光她一步一步來到司宮宸翱的跟前。
見她嬌容不改顏色,司宮宸翱臉色越發難看。
“你倒很有膽識”俯下身子,他狀似親密在她耳瓣低語,娃娃盈盈一笑。
司宮宸翱立即撇開眼眸,他不夠資格入他的眼。
尾隨著司宮宸翱的步伐,娃娃不緊不慢的跟著,不時的打量周圍的環境,一年長青的樟樹飄香,鳥兒愉悅的歡唱,一丈之外的清泉正簌簌的流著水,這些景色很美。
腳下踩過的櫻花枯枝迸發出咯咯作響的音律,娃娃安靜的凝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