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穀內,奇花覆蓋,那一叢叢鮮豔的紫藤花卉,看似無毒,卻如罌粟般吸食著過路人馬的骨髓,那一堆堆散落在純白骷髏頭,便是最好的詮釋,這也是多年來天獨崖在江湖中地位始終矗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當然事情,往往不會是這麼簡單。
奇花叢的一側,林林總總的翠木中央,一位妙齡女子正毫無忌憚的以小狗撒嬌狀趴在著黑色錦袍男子的懷裏,好不自在,最引人注目的是男子如琥珀般深邃的眼珠,帶著濃濃寵溺。
好一副令人羨慕的鴛鴦仙圖。
如若不是他們之間的隱隱約約隔空傳來的談話聲,怕是早已蒙蔽世人的眼睛。
“娃娃,師兄舍不得你啊!”易龍天手指纏倦著眼前女子嬌弱如其人的頭發,口吻充滿著對摯妹的不舍,不待娃娃換上如小狗般憐人的麵貌,他立即話使別處“但是這次王府一行,你是必須要去的,這是師父的命令,也是我和六位師兄的一致願望,我們最善解人意的小師妹應該不會讓我們這些年近八旬的老輩失望,哦~~~~”
易龍天故意拖長了音,暗示意味十足,大有眼前的小娃不同意,嚴刑伺候的狠毒模樣。
娃娃幽怨鬱悶皆半,淚流滿麵,隻得將眼前這隻俊美狐狸的誹謗全數吞入肚中,想她剛過及竿,就把她遣送出崖,雖然她是有那麼一點花癡,常常追著七位師兄滿山跑,常常氣的師父老人家半死,可是這些不能怪她這個小屁孩,誰讓他們個個長的如此的妖孽,如此......娃娃在心底碎碎念。
將七位師兄和她敬愛的師父老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一一拜訪個遍,用來安慰她受刺激的小心靈。
“是,師兄,娃娃會乖乖的去王府,乖乖的”撅起櫻桃小嘴,腮幫子鼓成個圓,滿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易龍天雙眼含笑,掐了掐娃娃肥嫩的臉孔,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將娃娃氣的跺腳的動作直接無視掉。
娃娃自覺無趣,撩起裙擺去撲蝶。
一時間,人碟合影,花香四溢
化蝶亭
“師兄,娃娃同意去了嗎”詢問之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鮮明,整體感覺放蕩不羈,此時的他麵色略微顯得焦急,完全失去了一貫保持的冷靜。
師弟風雲的心意,他這個做師兄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娃娃這個好動的性格,真不知她會不會躲在遠處暗暗傾聽,待到用內力感應到完全沒有娃娃該有的奶香氣味,易龍天這才示意師弟張嘴。
“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的心隱隱有了絲不安,總感覺這次送娃娃去王府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至於為什麼有這種預感,他不知道,但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自己再像個女子般深究到底,他不願,不願讓娃娃臉上沾染塵世間的一切不潔的東西。
他們幾個經曆過,就夠了。
“師兄,你在擔憂什麼”風雲額前幾縷墨發狂亂的飛舞,常年握劍得手掌此時緊握成拳,可見他此時內心的緊張。
對啊,他在擔憂什麼,自嘲一下,易龍天神情苦澀,怕是娃娃會一去不複返,心遺落在他人的胸膛,心房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明明知道師妹總有一天回去尋求自己的幸福,可他,居然有了要將她一身一世捆綁在身邊的念頭。
“沒有”淡淡的搖了搖頭,易龍天不與他多加解釋。
風雲怒極攻心,想也不想便將一個拳頭送到了易龍天堅硬的胸膛中央,親眼望著自己敬愛有加的師兄狼狽的吐血,腳步不穩的倒退在一旁的棕漆染色的木柱上,他才得以發解內心的苦悶。
易龍天一時反應失當,硬生生的挨了一拳,擦拭著唇角的血絲,眼前之人漲紅的眼瞳,使他完全亂了頭緒,他怎麼也想不透,麵前的師弟會如此對他。他還是小時候跟在他後麵追著他腳步的小師弟嗎?
那一幕敬愛的師兄親密的撫摸著心愛女子的發絲的情景,還有師兄當時做那動作眼瞳盛滿的柔情的樣子,一遍遍在風雲腦海裏放映,等他回過神,那一拳早已落到了易龍天的胸膛,他錯楞望著易龍天越發走遠的背影,方寸大亂,或許師妹離開數月,對於他和師兄來說都會是個好事,他自我安慰著,不消一會,也消失在化蝶亭。因為上學,所以沒來得及更新,沒看到審核信息,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