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回闖臥室劍刺大學士入洞房命喪七蛇延(1 / 3)

老家人冷汗如雨,臉色煞白,說話也結巴了:“夫,夫人,萬歲,皇上他來了!”

都護夫人大吃一驚:“當真?!”

“老奴豈敢亂說!”

肖曼怔了一下:“不行,我得趕快出去。”

“寒不及了,”家人說,“萬歲已經進了府門。”

都護夫人慌亂地往後一指:“肖學士,快,躲在床帳後麵。”

情況緊急,不容遲疑,肖曼趕緊掩藏起來,老家人剛要出去,身著便裝的天祚皇帝已推門而入了。

都護夫人一見,趕緊跪倒接駕:“不知聖上來到,未曾遠逛,臣妾罪該萬死。”

天祚帝笑嗬嗬相攙:“朕唐突到此,夫人何罪之有?快快清起。”

都護夫人警惕地摘回雙臂,命家人看座奉茶。天祚見家人侍立在一旁,便說:“你們不要在此侍候,我有話要單獨詢問夫人。”

家人哪敢不聽,隻好躬身退出。回到府門,隻見隨天予間來的肖幹,仍然站在門裏,走上前說:“肖將軍,請到房巾歇息,門上自有老奴照應。”

“你走過一旁,這裏不用你。”肖幹怎敢離開:,天予已再三吩咐,要他看守大門,不許任阿人入內。雖然他對天祚此行的目的不以為然,但作為臣予他隻能在心中歎息。

可是肖幹怎知,他已經失職,潛回城中的耶律胡、,恐怕刊門驚動左鄰右舍,從後園越牆而入,已經進入府裏,耶律胡對自己家的路徑當然稔熟,他急於見到母親,直奔都護夫人臥室,一進小角門,他便怔住了。碧紗窗上明顯清晰地映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難道母親她……耶律胡真不敢想下去了,怔了片刻,他躡手躡腳靠近窗前,側身屏氣靜聽。

屋內的天祚帝,當然不知窗外帳後都有人,以為隻有都護夫人和他,顯得格外歡喜。今天在宮中,他之所以答應都護夫人的求情,並堅持要耶律胡立刻離京,全都是為便於今晚行事。他見都護夫人離他遠遠站立,一拍身旁的椅予:“夫人,快請過來坐下。’

“萬歲在上,哪有臣妾的座位。”都護夫人始終保持著警惕。

天祚依然笑容可掬:“夫人,又無外人在場,何必過予拘禮,坐下才好敘話嘛!”

“君臣名份,這如何使得。”都護夫人不願與之糾纏,“聖上突然到此,想必是有事?”

“事情倒是有一件,不過無需著急。”天阼帝話鋒一轉,“孤知你獨守空幃,必然寂寞,是特來看你的。”

都護夫人早已看透天祚意圖,待他說破,正色說道:“萬歲此言差矣!你乃萬乘之尊,須知人生名節最重,夜入臣妾內室,多有不便。為防閑言碎語,懇乞萬歲莫輕九五之軀。”

“哎!夫人此言差矣!想你我已非初識,自從上次幽會,朕終朝每日無不想你。如今天賜良機,何妨逢場做戲!天祚起身要動手拉她。

都護夫人閃身躲開,聲色俱厲:“萬歲放尊重些,君戲臣妻,實無天理。那次你以勢持強相逼,無奈失身,至今追悔莫及。要不是顧及萬歲與夫君的聲譽,我早就不再活於人世了!--失決不再失,如相強,寧可死!”

天祚冷笑一聲,又重施故伎:你死倒在其次,難道你要親手把丈夫和兒子害死!”

都護夫人一聽便明白:“萬歲,你不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夫我兒曾舍命救駕,在寧江州若非我夫君,萬歲怎能還有今日!”

“那過去之事畢竟都已過去,”天祚沉下臉來,“肖膩先回京來告禦狀,耶律餘睹與阿骨打勾結暗通消息,致使我大軍中伏,遭受慘重損失,而你夫又坐視不救,豈不罪該萬死!至於你兒耶律胡,早該斬首,不過是看你麵上,暫時寄下他那顆首級。”

“萬歲,你不能殺死他們。肖嗣先之言,皆誣陷不實之詞,您不能偏聽偏信。”

“實與不實,權當別論。你心裏很清楚,親人死不死,在我也在你,”天祚又和緩一下語氣,“隻要你順從於我,天大事情也可化險為夷。”

“不,我不能!”都護犬人態度堅決,“我不能再做對不起丈夫和孩子的事!求萬歲開恩,不要苦苦相逼。”

天祚帝一見威逼不能奏效,就要訴諸武力:“今F1是天作之合,這合歡美事我怎能放過呢!”

耶律胡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要推門而入。這時,帳後的肖曼突然跳出,斷喝一聲:“住手!”耶律胡一愣,趕緊收住腳步。

天祚帝更是大吃一驚,他萬萬也沒想到屋中還藏著一個男子,當他看清是肖曼時,尤其感到意外:“怎麼?你也在這裏?”

肖曼此刻氣得臉如白紙,手指天祚數落說:“昏君,你做出這種禽獸之事,可知人間還有羞恥二字!”.

天祚原本恨肖曼壞了他的好事,如今就反咬一口說:“肖曼,你好大膽子!難怪你大喜之期突然不見,原來早稀都護夫人有私情,你與長輩女子通奸,分明豬狗不如!”

“一派胡言!”肖曼氣極,竟張口罵了一句,他怎能容忍這種誣陷,“我是來這裏議事。”

“不必花言巧語,”天祚似乎抓到理,“夜晚之中,又無第三者,男女在臥房幽會,就是奸情無疑,用不著再做解釋。”

窗外的耶律胡,這陣子無論如何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他一腳踹開門,象一股風猛闖進去。室內三人都大為驚疑.誰也想不到耶律朗從天而降。耶律胡兩眼瞪圓,呼呼竄火,一伸手將鎮宅寶劍拔出鞘來。

天祚帝嚇得嘴都不好使了:“你,你,殺,殺我……”

都護夫人急忙勸止:“兒呀,你可不能胡來!”

“呸!你做的好事,還有臉來管我!”耶律胡狠狠唾了一口。

都護夫人羞得無地自容,趴在床上掩麵哭泣。一.

肖曼有些看不下去:“副檢點,你怎能這樣對待自己母親,總要分清是非才對。”

“閉上你的臭嘴吧!什麼狗屁學士,平時道貌岸然,背地裏竟幹這種男盜女娟的勾當!”耶律胡手執寶劍一步步進逼過去。

肖曼忙說:“副點檢,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倒在其次,你要珍惜自己母親的名譽。”

耶律胡頭腦已被怒火燒昏,哪裏聽得進解釋:“肖曼,你從我手中奪去雁翎,又在畫上題詩要置我子死地,而且

還,還奸汙我的母親,我豈能容你!”手中劍銀光一闐,猛刺過去。

“你,你……”肖曼沒料到耶律胡會下毒手,被劍刺穿

胸膛,隨著寶劍抽出,他的屍身撲地倒下。

都護夫人見肖曼被兒子殺死,又驚又氣,不由得大罵:“逆子!你黑白不分,竟殺死了無辜的肖學士,蒼天有眼決不會容你!”

“你不配說我,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醜事,還有什麼瞼活著!”

都護夫人如挨當頭一俸,看看肖曼橫屍在地,想想自己被汙之事,她忽地跑過去,抓起耶律胡執劍之手,往自己脖子猛地一勒,登時氣斷身死。

天祚帝三魂嚇丟了兩魄,一見連死二人,隻怕下一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