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平淡無奇中一天天過去了。小憐也早已淡忘了後花園中所見的一幕。然而,厄運卻在一步步向她走來。
兩個月後的一天,媽媽突然找到了小憐。她滿心歡喜地說道:“小憐啊,這回你可時來運轉了。今天大人要看《春鶯囀》,偏偏胭脂病了,所以隻好由你來擔任領舞了。”
小憐聽了如遭雷擊一般。對她來說這無疑是最壞的消息。“媽媽。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她竭力推辭道。
“我說你行你就行!快去準備準備。”媽媽臉一板,發出了指令。
“我不去!”小憐見狀淒厲地喊道。
“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讓你跳領舞是看得起你。再不去小心我打你!”媽媽見軟的不行就來了硬的。
“打死我也不去!”小憐索性豁出去了,她怒視著媽媽寧死不屈。
“行,你有種。你不怕死,你就不怕大人一氣之下殺了你全家?”媽媽威脅道。
小憐的心咯噔一下,她想到了孤苦無依的娘。她已經為自己吃了一輩子的苦,絕不能再連累她了!可是此去禍福難料,萬一名節不保,又怎麼對得起劍平?小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就去跳個舞嗎?怕什麼?”媽媽見小憐猶豫不決,故意輕鬆地說道。
就這樣,小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為吳少陽獻上了一支《春鶯囀》。她自顧自地跳著,自始至終都未曾抬頭看一眼坐在席上的吳少陽。她一心隻巴望著曲子快點結束,好離開這個龍潭虎穴。
吳少陽對眼前這個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以往的領舞都極盡獻媚,施展渾身解數來吸引他的注意。而今天這個女子卻冷若冰霜,麵無表情,甚至始終都不肯抬一下頭。這勾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一種征服的欲望在他心中蠢蠢欲動。
一曲終了,小憐快速退出了大殿。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心仍舊怦怦跳個不停。總算是有驚無險,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時,隻聽媽媽大呼小叫地跑來了:“小憐小憐,天大的喜事!今晚大人要召你侍寢!”
“什麼?!”小憐一下子癱坐在床上悚然而驚。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震得她半天沒有緩過神兒來。
“媽媽,求求你救救我吧!”小憐猛地撲倒在媽媽腳下,拚命地哀求著,“現在隻有你能救我,求求你了!”
“你讓我救你?真是笑話。別人巴不得的美事今天落到了你的頭上,你卻讓我救你。”媽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小憐見哀求沒用,站起身來狂吼道。
“那可由不得你。來人啊,把她給我綁起來!”媽媽對下人發出了命令。
一時間屋子裏亂作一團。小憐拚命地掙紮著,但最終還是被捆了個結實,一點都動彈不得。就這樣,她一路哀號著被一群人前呼後擁地抬到了吳少陽的房裏。
吳少陽早已恭候多時,一見他的冷美人被抬了進來,連忙屏去了左右。他仔細地打量著瑟瑟發抖的小憐,由衷地讚歎道:“真是個絕色美女,我怎麼早沒發現呢?”
小憐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淒惶地望著他,口中不停地喊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美人,你知道嗎?你那冷漠高傲的態度燃起了我胸中的欲火。今晚,我要徹底把你融化,讓你感受到什麼是熱情似火!”吳少陽說著將小憐扔到了床上,然後猛虎撲食般撲了上去。
“不!不!!!”小憐撕心裂肺地打喊著。吳少陽毫不顧忌她的喊聲,迫不及待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小憐無力地反抗著,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弱小的羔羊任人宰割。痛苦和無助撕噬著她的心。她痛哭著,哀號著,任淚水流幹卻未能換來一絲一毫的憐惜。在一陣狂風暴雨過後,小憐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她此生唯一的希望最終破滅了。支撐著她在吳府忍辱偷生的唯一信念也被無情地打碎了。她感到無顏麵對劍平,麵對整個蕭家。屈辱的淚水洗不盡她內心的愧疚,唯有用鮮血才能洗刷她的清白!對她來說,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萬念俱灰的小憐趁著吳少陽熟睡之際,掙紮著站起身來,拚盡全力向牆上撞去。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慢慢流出,將雪白的牆壁染成了紅色。她也應聲倒地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