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拋下了她。
而是她,拋下了他這個哥哥啊,如此的,不管不顧,如此的,瀟灑利落。
可是,惱過、怒過,還是會思念,還是會擔心,深深的擔心,她一個人,縱使精靈古怪,終究是初涉江湖,是否,會遇到麻煩事兒,會吃了虧。
罷了,他這一輩子,幸好,也隻是,遇到她,便是亂了心神罷了。也隻是,因為是她,罷了。那麼,就認了吧。
九重宮門,次第打開。
峻拔飄逸的身姿,步入宮門深處,一步不曾回頭。
九重宮門外,勒馬目送主子爺身影遠去的音塵,歎口氣,打馬回身,朝相府而去。是的,不該為主子爺擔心的,畢竟,主子爺是何等人物,這麼多年,什麼場麵不曾經曆過,不過是,一場隱含殺機的宮亂罷了。主子爺會處理得很好的,亦會安然回到相府的。
勒馬的音塵,耳畔,傳來主子爺千裏傳音:“先去京西一趟,命各省人馬暗地打探小姐下落,找到小姐,切不可驚動小姐,暗中相護即可。一有消息,立馬回報。小姐之事,縱然是丞相,亦是不可說漏了嘴,切記。”
音塵大喜,對著十裏長街咧嘴歡笑,馬鞭揚起,直奔京西。
原來,主子爺,不是不擔心小姐,隻是,隱忍著,不發罷了。
一步一步,走向深宮。
俊朗不凡的男子,麵色不驚,任誰,也看不穿,那深眸下,隱藏的,最深的心思與牽念。
那蹲獸宮簷,飛雲亭閣,重宮真是深深。
也許,以冬至的性子,這個地方,真是囚牢。
那麼,就由著冬至的性子,放冬至離開吧。
冬至,這,也許,是哥哥,最後,所能為你做的事了。
可是,冬至那般的性格,縱使是他,亦是無法確定,冬至會做什麼啊。
又也許,冬至先一步,回京。正如冬至自己所言,會乖乖的,入宮,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然後,做皇後。
會麼?不會麼?
帝都王朝,最大權在握,最文武雙全,最俊朗不凡的年輕男子穩穩的跨過又一個高檻,迎麵的宮女、太監、侍衛,恭敬彎腰、行禮。有誰看見,男子寬大袖袍中的手,是握得,那麼那麼的緊,慢慢的,攤開掌心,濕涔涔的汗漬,盈然了掌心。
冬至啊——
ps:感冒了,鼻子呼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