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金黃的圓月高高的掛在空中,銀白的光亮灑落在樹林中,微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
一個小小的身影躲在大樹下,一邊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四周。
“真恐怖呢。”洛碎夕看著無人的空曠樹林,咽了咽口水。
拿起手中的鏟子和繩子就開始動工。
首先,在地上挖好洞,再鋪上一層雜草,在洞中放好一個大型的捕鼠器,要知道,這東西是她從廚房偷拿的,這是最原始的獵人捕獵方法。
第二,把繩子係成一個自動收縮型的圈,掩在雜草之中,當然,她並不認為那個孟家峪有這麼笨,所以在這雜草前麵放上幾枚錢幣是最好的。
待預定的工序全都完成,已是深夜。
洛碎夕擦擦額頭的汗漬,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著眼前的傑作,會心地一笑。這幾日她總算了解了一些事,那個孟家峪其實是孟家的三兒子,在他前麵有個聽話的大哥與二哥,由於太過頑劣,孟家人幾乎都不管他,想來如果出了這樣的事,即使知道是她做的,不算嚴重的話,也不會鬧到院裏來的,況且這群囂張的孩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沒理由懷疑到她身上。
再次檢查了一遍陷阱後,她收起東西乖乖的翻牆回了修道院。
就這樣幾日過後,當洛碎夕走進課室的時候,整個人已成呆滯狀。
“新來道院的秦院士在後山林子受傷了,聽說是有人在那裏故意設了陷阱。”
“想來那林子裏有沒有什麼野獸,根本不至於要設下那樣的陷阱啊,明顯是有人惡作劇。”
眾人議論紛紛。
“小夕,你怎麼了?”一旁的剛進來的奚亭見她呆呆地站在門口,推了推她的肩膀。
洛碎夕回過神來,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來,“沒,沒事。”
二人回到位置上。
卻聽見學委說道:“院長說了,有可能是我們院裏有些調皮的孩子做的,要是被查出來可是要重罰的。”
洛碎夕抱著課本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左側隔桌的常傾望著她不自然的表情,心下十分擔憂,看來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洛碎夕抱著課本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指尖一片青白。
常傾看著她的模樣,心下也有些驚慌,想來他所猜測的沒有錯。
這時候張修女走進課室,臉色有些蒼白,今日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有著輕鬆地學習環境,整節課下來氣氛十分壓抑,然所有人都知道,張修女定是因為秦院士受傷之事心下歉疚,洛碎夕雖然不太了解這個秦院士,但在之前也有聽人說過,新來的秦院士脾氣十分不好,他原本是縣城裏的教課老師,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調到普羅修道院來了,普羅是個鄉下小鎮,那秦院士被調來這裏本來就不樂意,再加上沒來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這次的事情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就能了結的。
洛碎夕知道,常傾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側目望了一眼洛碎夕,抿了抿薄唇,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午餐後。
常傾如往日一樣,幫院長清理了院子,然清掃好後,他邁步走到院長的辦事廳外,賊門口躊躇了一陣,仍是推了推虛掩著的門。
院長正坐在藤椅上閉目小憩,聽見門上的風鈴叮鈴作響,他睜開眼睛,見是常傾,笑著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