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望向清狂,發覺他的絕俊的臉一片陰霾,冷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一角。
“你怎麼了?”
段清狂嘴角懸起一抹冷笑,麵色猙獰的陰沉著,嗜血笑道:“娘子,我們似乎碰到了熟人。”
熟人?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除了戚流雲就是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戚流雲他們自是熟悉的很,莫非他說的是那個女人?緩緩的朝一旁移動著,總算能看清楚那女人的側臉,這一看她不禁咬緊牙根。“清狂,既然見到了老熟人,我們是不是該過去打聲招呼?”
二人互視一眼,皆冷笑著,大有狼與狽商量著如何為奸一般。塵幻衣率先上前,輕拍著女子的肩膀驚訝的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裏?!”她驚愕的神情,與訝異的語氣顯示出她們彼此之間似是十分熟稔的樣子。
女子緩緩轉過淚眼看向她,瞬間呆愣住。“你……你……你是……”
塵幻衣頻頻點頭,“我是,我是!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心裏暗罵道:鬼才知道她說的什麼!
像躲瘟疫一樣揮開塵幻衣的手,驚恐的向後躲去。
“嫂嫂,你這是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幻衣啊!嫂嫂,求你不要再逃了,我知道我哥哥現在的臉很恐怖,你一時無法接受,可他那麼愛你,為了你連自己引以為傲的臉都毀了,你怎能忍心將他棄之不顧呢?”
“你……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哥哥!”
塵幻衣故作苦澀無奈的搖搖頭,悲慟與失望寫滿眼底。“嫂嫂,你好狠心!難道哥哥的臉毀了你就不再愛他了嗎?難道你愛的就是一張臉一個皮相?難道你忘記你們曾經的海誓山盟了嗎?”塵幻衣步步緊逼,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段清狂白衣翩然的佇立在一旁淡笑不語,戚流雲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一切,隨即似有所悟的恍然一笑。周圍響起了質疑的聲音,底下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甚至有人開始懷疑她。
女人見勢不妙攸的起身忙解釋:“大家不要聽她胡說!我根本不認識她哥哥,流雲你要相信我,我愛的隻有你!”
“哎呀——嫂嫂!”塵幻衣誇張的大叫一聲,“嫂嫂你……你竟背著大哥在外找男人!嗚……我可憐的哥哥,當初我就說她是看上了你的臉,你偏不信,這下好了,你的臉為了這個女人毀了,她卻在外麵勾引男人!嗚……一看這男人的臉就知道她準是又看上人家的臉了,我可憐的哥哥,你的命好苦……”塵幻衣聲淚俱下的哭訴著,嘴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
臭女人,這下你還不死!
人群起了躁動,大家紛紛職責這名女子,最後無趣的散去繼續尋他們的樂子。此時隻剩下她、清狂、戚流雲與那名錯愕不解的女人。
“你為什麼害我!”女子瘋狂的朝她撲來,腳下生風,一看就知是練家子。沒戲可唱,本性立刻暴露出來。
塵幻衣豈是省油的燈,輕鬆的一個閃身躲進了段清狂懷中,假笑的望著她。“哎呦我的好嫂嫂,紅杏出牆不成還想殺人滅口嗎?”
“你……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冷冷的指著她與段清狂,殊不知其實他們全是一夥的,包括她的“情哥哥”戚流雲。狠話拋下,正欲飛身離去。
塵幻衣冷然大喝:“流雲將她給我拿下!”
戚流雲一個旋身落在女子身前,橫臂一檔將她攔下。
“你們是一夥的!”女子大驚喊道。
塵幻衣奸笑著走向她,躲在戚流雲身後得意的望著她。“現在才知道不嫌太晚了點嗎?是你害的我誤會清狂,逼得他以死明誌。誤信你是我最大的錯誤,而可惡的你今日也該死的瞑目了!”
女子頹然的冷笑,“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殺了你!”當初她萬不該一時心軟沒有聽從主人的話,以至於留下她這個禍患!“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冷傲的別開頭,不懼生死。
“殺你?那豈不是便宜了你,說,是誰指使你那麼做的!”
“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知道!”
塵幻衣冷笑,“想死還不容易?沒那麼簡單!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了嗎?流雲,將她帶下去!既然她不肯從實招來,等我把指使她之人的人頭給她提來看她還會不會這麼嘴硬!”一切都是她威脅的話,卻異常的驚駭人心,這種氣魄怕是連男子都不如。
戚流雲點點頭,拖著她離開。本以為事情告於段落,她笑著朝一臉讚賞表情的清狂走去,又一道吵鬧聲響起,這次的吵鬧有別於剛剛。
“鬱哥哥,你別不理我嘛!跟我說說話又不會死,笑一個嘛幹嘛繃著一張臉!”甜膩的女音嬌滴滴的抱怨著,他們的目光一同望向聲源,隻見鬱無殤靦腆的俊臉冷硬的繃緊,麵色不耐的大步前行著,身後緊跟著一個似粉蝶般的嬌小女子,可愛的娃娃臉正醞釀著不悅,粉唇嘟起抱怨著。
“凝夕?”塵幻衣疑惑的出口,粉蝶似的身影愕然的轉身與她對望。“幻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