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3)

“凝夕,你怎麼會在這裏?”微笑著捏著她粉嘟嘟的小臉,就愛她那氣呼呼的可愛模樣。

“還不都怪你們!”氣呼呼的瞪著他們,眼神中寫滿責備。“你們不說一聲就走了,扔下我不管!人家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的,要不是聽說羅刹門變成逍遙城這件事,我到現在都還找不到你們呢!”

“你知道我們在羅刹門?”段清狂鬼魅的身影攸的閃到凝夕身旁,冷聲質問。

“呃……我怎麼會知道!人家……人家隻是愛湊熱鬧嘛!來到這裏就看到鬱哥哥啦,然後我當然是問你們在哪裏,然後就知道你們在這裏了。”初時有片刻的猶豫,溜圓的大眼咕嚕一轉,應付的話自然順切的說出口。

“是這樣嗎?”段清狂懷疑的挑眉,目光卻有意無意的詢問著鬱無殤。

鬱無殤攏眉不語,淡淡的搖頭,段清狂頓時了悟旋即冷笑話在口中周旋,最終沒有說出口。

“清狂,你不要這樣,凝夕還小,你這樣會嚇壞她的!”塵幻衣略帶責備的輕斥道,撫摸著李凝夕的頭,安撫著如受傷的小白兔般委屈宓瑟的孩子。她隻有十六、七歲吧!

“就是,狂哥哥好凶!也不想想是誰拚死拚活的把你從鬼門關給帶回來的,又是誰不辭辛苦的治好你的病,現在臉不紅氣不喘健健康康了,卻反過來懷疑我這個救命恩人,狂哥哥好無情!”委屈的抱怨一番,刻意躲開塵幻衣的撫觸,閃身來到鬱無殤身邊。漂亮姐姐老是把她當作小孩子,不是摸摸她的頭就是捏捏她的臉。“鬱哥哥,你不會這麼無情的對嗎?”祈求的雙眸水漾漾的望著他,幾乎望出一汪清水。

“走開!”鬱無殤稍稍漸緩的表情,此刻如雨打的霜葉,頹敗無奈。

“我不走!鬱哥哥答應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怎麼可以反悔呢!”她不僅不走開,反而雙手纏上了他的手臂。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這種事了?!”他挫敗的扒著頭發,神情似要發狂。低咒一聲,身影似流星般攸閃即逝。

“鬱哥哥——”李凝夕拔腿預追,旋即失落的停下腳步。她該往哪裏去追呢?

“凝夕……”安慰的話未出口,李凝夕失落的小臉粲然的展顏,故做無謂的搖搖頭,笑著對她說:“幻衣姐姐我沒事的,都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或許鬱哥哥當初的話隻是在安慰我吧!”

塵幻衣不語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朝門外走去,來到一處僻靜的涼亭中坐下。

“凝夕,如果你信得過幻衣姐姐就把你和鬱無殤認識的經過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她的小臉熠熠生輝的望著她,眼中閃現著希望。“幻衣姐姐你真的能幫我嗎?”

“盡力而為。”盡人事聽天命,誰都不能保證她說的故事足以使鬱無殤那個千年冰塊融化。想到鬱無殤也想到了清狂,兄弟兩個還真是像的可以。她倒是很好奇鬱無殤和凝夕之間發生的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將兩個極端性格的人牽引到了一起?如果凝夕沒有說謊,或者真如她所說鬱無殤答應照顧她一輩子,那他又為什麼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幻衣姐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似是很相信她的樣子,倒讓塵幻衣一副看好戲的心有些愧疚。“我和鬱哥哥認識是在十五年前,當時鬱哥哥十一歲,我六歲……”

“等等!你六歲?”塵幻衣詫異的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瞪著她,舌尖打結。“你……你今年二十一歲?!”天啊,她吃什麼這麼駐顏有術?

“是啊,不然幻衣姐姐以為我幾歲?”李凝夕不解的望著她,不明白什麼事值得她這樣驚訝。

尷尬的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說!”真是丟人丟到古代來了!

李凝夕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年我偷偷溜出穀去玩,無意間在草叢裏發現了鬱哥哥,他渾身是傷,血肉模糊的連臉都看不清了。我回去叫來了我爹,是我爹把他背回了我家,並且治好了他的傷。他從不張口說話,直到他離開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在他離開之前卻告訴我,將來一定會回來接我離開,好好照顧我一輩子。”說著,傷心的淚水順著可愛的臉頰留下。

“哦?有這種事?”既然是鬱無殤親口說出來的話,沒理由他會不承認啊!鬱無殤性子雖淡,又不愛言語,可他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這是她對他最起碼的信任。突然腦中閃出一個疑問,“凝夕,你小時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區別大嗎?”

李凝夕靦腆一笑,“天壤之別。我小時胖乎乎的,慢慢長大後才知道那個樣子有多醜,怕自己的樣子鬱哥哥不會喜歡,所以就央求著爹爹讓我瘦了下來。沒想到變漂亮後鬱哥哥依然不喜歡我。”

李凝夕神色黯然的垂頭,塵幻衣卻聽出了些端倪。輕拍著她的肩安撫著道:“放心,幻衣姐姐一定會幫你找回你以前那個鬱哥哥的!你先不要難過,告訴我你小時候有沒有什麼綽號,或者說小時候你爹通常都叫你什麼?”

吸吸鼻子,仰起頭。“我爹都叫妞妞的。”

塵幻衣胸有成竹一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交給我吧!”沒想到這鬱無殤看起來蔫不溜丟的,小小年紀就心眼那麼多,替自己定下了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隻是……“你確定當年那個人就是鬱無殤嗎?”

“無確定,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他!”那魂牽夢縈在她夢中十五年的身影,豈能說忘就忘呢!

兩人回到翩然閣內,先前還是一番熱鬧的場景,此刻廳內隻剩下清狂、戚流雲還有那個妖異俊美的冷月夜。大廳中跪著一男一女,女子淒婉的哭泣著,絕美的容顏恰巧落入她眼底,那霜打寒梅的傲然頗讓人憐惜。跪在她身旁的男子懊悔的直拍打著自己的頭,聲聲求著坐在首位一臉冷然無情的段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