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狂與鬱無殤臉色越漸陰沉,額頭青筋暴起,暴戾之氣漸起,眼底嗜血之氣漸濃。狂風送來一股淡淡的血腥,一場血雨腥風的殺戮即將掀起。
“是誰說話這麼偷偷摸摸啊?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這樣一位義正言辭的俠士,卻為何縮頭縮尾的不敢出麵?”一道慵懶的柔聲響起,遠處緩緩走來一位身姿絕麗的女子,淡勾的唇角迷離的笑著,水波漾漾的雙眸閃著睿智的精光。
被她這一問,眾人下意識的四下張望,見無人應答,才知自己鬧的有些烏龍,討伐的也很荒唐。
女子緩緩走向人群,白皙水嫩的粉頰微微緊繃,泛著冷光,嘴角的笑容似溫還冷透露著詭異。
“是誰說我家相公殺了尚掌門夫妻的?有種就站出來向大家一一舉例說明一下。他殺人動機為何?就因為他輸了一場賭局?天下人都知玉麵羅刹的性子,他懲惡揚善,扶危濟貧,雖不能說是一個天大的好人,卻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他殺孽雖重,可他所殺之人皆是人神共憤的惡人,而且他殺人從不隱瞞,是他所殺他也會留下鐵騎令。單就為了輸了一場賭局而殺人,你們還因此深信不疑,是你們腦子進水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有,他殺了人之後為何不一走了之,還要留下來等你們這群白癡捉他的把柄?長腦子的就請好好想想,如果沒腦子也不要亂說,白癡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一番話下來,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皆理虧的垂下頭。先前那個聲音並不敢出來反駁,更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做法十分之愚蠢。
“段夫人,是我們的錯,未辯真相就冤枉了段門主!”其中一人上前抱拳致歉,深深一揖。“如若有一日段門主查出真凶還望能告知在下,我等一定盡全力幫助段門主緝凶!我們走!”話落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去,臨去前還在納悶,那個叫他們去林子裏探寶的人跑哪去了?
“嗬嗬……弟妹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將他們打發,真是佩服!”鬱無殤靦腆的俊臉閃過一絲讚賞,嘴角的淺笑是出自真心。
“什麼三言兩語,我起碼說了一百多個字!你們也真夠笨,著了人家的道就想動手打人,平日裏的冷靜都跑娘家坐月子去了嗎?”
“是啊是啊,還是娘子最厲害!”段清狂冷麵攸轉,嬉笑的魅顏湊到她跟前。
“啊——躲開躲開!你不要扛著死人靠近我啦!”猛地彈開,腳下一個不穩身形晃了一晃,眼看有摔倒的趨勢。
段清狂立刻扔下肩上的女屍,快速出手將她穩穩的攬進懷中。塵幻衣輕撫著受驚的心,心跳漸漸平複,抬眼望向段清狂猛地又推開他,逃出他懷中。“先不要碰我,我怕……”他身上剛剛背了一個死人,現在還有那雙肩膀來抱她,好可怕!
“怕我?”段清狂臉色瞬沉,攸轉冷。
鬱無殤在一旁淺笑,怕出誤會遂出言解釋。“她不是怕你,是怕你身上的屍體。”再強悍睿智的女子終究隻是女子,一個死屍就將她嚇得魂不附體,也著實好玩。
“原來如此!娘子,你先回去等我,我和大哥先將這二人安頓好。”重新扛起如月的屍體,與鬱無殤相攜離去。
塵幻衣有意無意的掃了眼樹林,頓時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滿身爬,量起大步朝羅刹門跑去。
羅刹門密室中,段、鬱、冷、楚以及沈慕楓五人全部到齊,一齊研究著石床上的兩具屍體。
“劍法沒什麼特別,隻是此人的功力應該不低,能一劍封喉置尚掌門於死地,可見此人不止功力不低,而且及會隱藏自己的招式。”冷月夜看後說出自己的想法。
“從這件事看來應該是有人故意想嫁禍給師叔,而且此人必定心術不正,而且色膽包天。”楚紫極接著補充道。
“我派人追查,並且仔細的查探了現場,可現場並沒有留下可疑的痕跡,應該說並沒有什麼痕跡,這人心思之縝密,我們要格外小心才好。”沈慕楓有些擔心,從來沒人能逃過羅刹門的追蹤,而他不僅在羅刹門前殺人,甚至讓他們連一點線索都捕捉不到。
“清狂,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幹的?”鬱無殤淺言收尾。
段清狂斂眉沉思片刻,隨即冷笑,淡勾的嘴角染上絕魅的冷酷。“想知道還不簡單?誘他現身!”
“如何誘?”冷月夜好奇的問,桃瓣似的邪魅雙眸期待的望著他。
鬱無殤了然輕笑,俊眸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輕扯嘴角淡淡道:“色誘。”
一句色誘,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齊刷刷的瞥向冷月夜,皆不懷好意的笑著。
“喂,你們別指望我!我不會再扮女人了!”冷月夜黑著臉低吼道,雙臂交叉做堅決反對狀。
“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清狂……”
的確,色誘他確實是最佳人選。首先,他絕色更甚女子的容貌就是引敵人出現的最佳誘餌;其次,他本身身為男子也不怕被人占去什麼便宜,毀了清白;最後,他是武林人士承認的武林盟主,其武功自不用多說,具備如此多優越條件的他,無疑是最絕佳的秘密武器。
隻是,似乎某個人心不甘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