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你這麼漂亮,不用扮就像女人的人到哪去找。”楚紫極涼涼的說道,突然似想到了什麼人,攸的閉嘴快速向後退去。
冷月夜迷人的麵容瞬間變得黝黑一片,乍一看去竟能看到他的眼底的那抹黑色的陰影。他僵著一張臉,嘴角微微上揚的抽搐著,咬牙切齒的一步步逼向楚紫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楚紫極微一打愣,慌忙擺手。“我沒說什麼,真的!我什麼都沒說!”
“你、說、了、什、麼!”冷月夜仍不放過他,一步步向他走去,腳下沉甸甸的,每走一步地上就會多出一個淺坑。
“我說……我說為了師叔,為了正義,必要的犧牲還是值得的。嗬嗬……我就說過這一句話而已。”天啊!他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說他像女人這句話。由記得幾年前,他誤說他像女人,他竟瘋了一樣,跟他打了三天三夜,那次害的他差點小命都丟了。
“上一句!”
“沒……沒有上一句了……”
“你不說是嗎?”冷月夜邪氣的勾唇一笑,握緊的拳頭顛了顛,趁其不備順勢朝楚紫極的臉揮去。楚紫極來不及回招,著著實實被打了一拳,瞬時眼圈烏黑一片,漂亮的紫眸錯愕不已。
“夠了夜!”段清狂輕聲喝住他們,“屍體先安放在這裏,我們先出去。”
冷月夜恨恨的收回手,悻悻的甩袖離去。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人家說他是女人,身為男兒他亦有自己的無奈。轉身後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落寞、無助,他……真的討厭嗎?風吹送走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卷起陣陣淒涼。
一行五人回到翩然閣,廳內除了塵幻衣外,其餘的人早已被他們遣散。門口掛著碩大的停業牌子,上頭幾個大字看得人心灰意冷,怨聲載道。
店內整修,今日停業。門外的人們唉聲歎氣的離開,離去前還不甘心的回頭望望,抱著僥幸的心裏期盼著在他們轉頭的瞬間,那塊牌子已被人摘去。
塵幻衣仰躺在椅子上,雙手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劃著圓,深吸著氣,口中清唱著:“親親呀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眼角掃到五道傲然挺立的身軀,坐起身來一一掃視,最後目光定在冷月夜與楚紫極身上。“幹什麼一副哭喪的表情,冷月夜,死的人不是你的小蜜吧?還有你楚紫極,你和熊貓拜把子了嗎?”一個陰沉著一張臉,一個黑了半個眼圈,這景兒可不常見。
“什麼意思?”心情低落的冷月夜,淡淡的回視她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小蜜你不懂?說白了就是跟你有一腿。”
“胡說什麼!”冷喝一聲,目光幽幽瞥向段清狂,快速的收回神色抑鬱的徑自離去。
塵幻衣望著他的背影疑惑蹙眉,“冷月夜他怎麼了?”莫非真讓她說中了不成?
“他沒事。對了弟妹,凝夕在哪裏?”
“凝夕啊……她走了,說再也不會回來了。”
“什麼?!你怎麼可以讓她走了呢!”話落,身影如旋風似的刮出門外。
段清狂寵溺一笑,輕刮著她的鼻頭。“調皮!”
“我隻是想讓鬱無殤也嚐嚐追人的滋味,沒想到陷入情網的他還真是有意思。”這樣的遊戲值得玩下去。
“那個……夫人,您剛剛的那個動作是在練功?”一直未出聲的沈慕楓呐呐開口,原來他不出聲的原因就是在研究著她的動作。
“有意思嗎?這叫孕婦健身操,有益於孕婦和孩子的身心健康。等你與潼兒日後有了孩子,我也可以教授給她。”
沈慕楓俊臉乍紅,“多謝夫人,慕楓先走一步。”一溜煙,沈慕楓也不見了蹤影。
塵幻衣斜眼瞥向一旁唉聲歎氣揉著眼的楚紫極,最不識相的原來在這裏。“紫極小師侄啊,看你痛成這樣我也於心不忍,要不要我讓你師叔替你診治診治?”
“多謝小……師嬸……”緩緩抬眼,卻瞥見塵幻衣一臉怪笑,遂改口:“啊,我突然覺得這眼不怎麼疼了,我先告辭了!”
看著楚紫極狼狽的身影,段清狂淺笑道:“娘子,你還真是壞。”
“是他沒點眼力見兒,這也不能怪我啊!清狂……你進來,我有話問你。”拉著他走進內室。
春去雁無痕,轉眼夏天到了,池塘綠葉襯著潔白無暇的荷花,一抹絕麗紅妝優雅的坐在亭中俯看池中嬌而不妖的荷葉,水中倒映著一抹更勝荷花的嬌媚影姿,時而輕蹙峨眉,時而漸舒嬌顏,呼吸似帶著清新的香氣,遠飄四裏。
“夜兒,亭中風大,進去休息吧!”涼亭內走入一道衣抉飄飄的白衣美男,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搭在女子雙肩。
女子回眸淺笑,眸下的風情綿綿流長,輕輕頷首,櫻唇輕啟:“我沒事,狂哥哥。你看那池中的荷,荷中有藕,藕雖斷絲相連,就像你與我永不分離緊緊相連。”
男子寵溺的輕撫著她的頭,“傻丫頭,你的小腦瓜又在胡思亂想了。走吧,跟我回房。”
女子乖巧的點頭,身姿款款的起身,兩道飄逸出塵的身影相攜離去,徒留周遭羨慕的眼神。
暗處一道怨毒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他們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回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