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天宇他……就住在這兒了?”迅影蟒望向王隸,輕聲地疑問道。王隸卻是搖搖頭,難以確定。不過此地風景秀麗,山清水秀,有一片小湖、有水車、有桌椅,確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正當二人繼續趴在枯枝林外,準備翻開林子進去一瞧時,屋內的西門天宇卻發話了:“行啦,都跟到這兒來了,就回去吧,別再煩擾我了……今天我沒心情,以後你們誰有空了,再常來陪我喝酒、以解我悶吧!——”
“這……”迅影蟒、王隸二人皆大驚失色。
原來他們跟蹤西門天宇,早便被發現了。
這也不奇怪,西門天宇作為他們的師父、又哪可能被他們跟蹤,而還發現不了呢?原來他隻是懶得追究此事,任憑他二人跟著而已。
“抱歉,驚擾前輩,我們這就離開。”
王隸先冷靜下來,望向木屋方向單膝跪著、拱手行了一揖,迅影蟒反應過來,也跟隨王隸一道行了一揖。
“走吧。”西門天宇自屋內傳聲出來。
隨後,未在多作言語,迅影蟒、王隸二人起身便攀著山石岩壁、一路飛竄離開了這裏。當然,去往此地的山道路途二人一路皆記錄了下來,畢竟任務要求找到西門天宇的隱居地點,這點得完成了才是。
一連奔走了許久後,直到辰時三刻、暖陽當空了,這二蟒才完成記錄線路的任務,帶著記錄的草圖回到金蟒衛分據點內。
當得知西門天宇這天即已隱居後,待在據點內的偵察、蛟鱗、日炎、月寒四蟒,內心都不約而同的震了一下。
當然,後幾位弟弟都不會知道,這偵察蟒即是他們的“大師兄”。
王隸交付完任務後,也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西門師父正式隱居一事,不知為何,似乎也帶給了他不小的震動。
在遊鱗宗裏,原來王隸的確已是故人一位。
當他去參加自己葬禮時、目睹著師父拜祭自己的空屋和牌位時,他的心底是那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如今回到分據點,這已經加深為了痛楚。
身為金蟒衛是他無法選擇的,是伏羲強迫所為。
但目前改變這一切都為時已晚了,王隸隻有聽取伏羲的話、盡量找到在他的強迫下,自己所能選擇的一切優良路途了吧。
“以後,我先安安靜靜做個金蟒衛就好了吧。”
先前是愁緒惆悵,現在是痛楚難耐,在這分據點睡下的兩回,王隸都陷入了失眠當中。這個中午,王隸逼著自己睡下,卻是不知何時才入的夢想。
這一睡,又不知是過去了多久。
直到下午未時時末,王隸的房間門才再次敲響。
“叩叩叩!”
才敲第一聲,王隸便已迅速清醒了過來,翻身即下了床。青銅門的門背,再傳來了敲門者的聲音——這回仍是五哥:
“十八弟,我是五哥。今天中午你與十七弟已完成了我們這輪的任務,是時候回到總舵去了。你的幾位哥哥也已睡醒,如今可以啟程了。”偵察蟒說道。
“回總舵?啟程?”王隸疑惑,“這時候就走嗎?”
“若伏羲尊上每別的任務立即下達的話,我們需要趕回總舵去。”偵察蟒嚴肅道,“總舵處還有許多發展事宜需要打理,我們金蟒衛可並非全年在外行竊探刺呀。伏羲尊上做這個需要大量銀兩,自然也是有經營的產業,需要我們去打理的。”
“明白了,五哥,我這就下床打理。”王隸應聲道。
“嗯,我們在二樓小堂等你。”偵察蟒說罷便離開了。
“嗬嗬,進了金蟒衛後……這所謂的殺手組織,人沒讓我殺幾個,道理倒是學了一堆。”王隸一邊穿衣穿鞋,一邊自嗤道。
當穿戴好了金盔金槍後,帶好一身的隨身物品,王隸離開房間去了二樓小堂。
來到二樓小堂內,果然五哥、十四哥、十五哥、十六哥、十七哥已在這等了。
“諸位哥哥,等候多時了。”
王隸作揖拜謝了一圈,接著在眾人都攘攘手表示多禮後,五哥偵察蟒先發話了:“你們一帶回西門天宇隱居地的準確消息,我便已撰信一封火速派信鷹、送往了我們與伏羲尊上在這邊的通信地。伏羲尊上也已回了信,適才十八弟出來的時候,信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