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痛失財產史家遭變 偶得畫卷霽淩犯錯(2 / 3)

言箜麵對甄鐸盂帶來的這個信息沉默了,她想找到史白談談證明這個消息的真實,不過心裏已經相信了甄鐸盂的話,她知道甄鐸盂不是一個愛搬弄是非的人,況且這是一件那麼重要的事情,她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方麵出麵,隻有請自己的兩個兄長出麵了。

還沒有等言箜去請兩位兄長,言石和言澄已經來到了門外。

回春堂已經被錢掌櫃霸占,因為他已經知道史白逃走了。

王叔的兒子要史家把他的父親還回來,王叔為了販運史白要求的藥材,連日奔波疲勞不堪,不慎滑落山崖,連人帶馬都滾落,暗中派去的人尋找了好幾日都找不到蹤影,現在王叔的家人找上門了,要史家償命。

史白早在派人去尋找王叔之時就托詞出走,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史家的人隻有來找言箜。來到秦家,他們首先見到的就是言石,心急之下,就先對言石說了,言石打發他們回去之後,去找弟弟一起和妹妹商量這件事。

言箜坐在回春堂裏,琴韻已經把那張契約收好,她也不想再看,雖然回春堂已經屬於她。疼愛她的兄長們用三倍的價錢從錢掌櫃手裏把藥店買了回來,送給了妹妹,言箜早上還是回春堂的大夫,晚上就變成了回春堂的掌櫃。言箜沒有喜悅的心情,她知道史家的人不會感激她,因為秦家有錢可以幫助他們。史家認為幫助親家是理所當然,這樣藥店即使是給了言箜,也等於給回了史家。

言箜知道兄長疼愛自己,但是她覺得受之有愧,住在娘家已經是迫不得已,現在還要娘家出錢把自己家的藥店買回來,言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把這筆債償還清,隻是覺得心裏的石頭似乎越來越大,自己覺得呼吸困難。

起來隨便走走,言箜現在可以自由地抽取任何自己想看的藥物和擺放在這裏的書籍,史白平時不允許言箜隨便動這些東西,現在言箜可以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沒有人可以再阻止她。

藥店裏的書無非都是些藥典或者是記載著進貨和買賣的帳本,言箜百無聊賴地翻來翻去,蕭音在旁邊悄悄地挑落一朵燈花,讓室內的光亮一點。

“小姐,今天你也累了,我們回家吧,明天您還要看診。外麵還有大老爺的人在等著您。”蕭音不忍言箜這個樣子,她跟隨小姐多年,知道言箜此刻在思念史衷,她不會勸說言箜停止思念,這種枉然的事情她和琴韻都不會再做,可以做的,就是轉移言箜的注意力。

“明天?看診?對啊,明天還要看診,史衷不喜歡太遲休息,這樣看診會分散精神,我們回去吧。”言箜的手撫過一列列的書,漫應著蕭音。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她忽然瞥見在書後麵似乎有一個卷軸,言箜看不真切,讓蕭音和琴韻來看,琴韻不隻看到,還把卷軸拿了出來。

卷軸用厚厚的白紙包起來,落滿了灰塵,啟封的地方被用火漆密密地封了起來,看來卷軸的主人不想讓人隨便看到裏麵的內容。

言箜疑惑了,自己在藥店也有不短的日子了,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史白說過。卷軸的密封更加引起了言箜的好奇,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卷軸裏麵的東西一定和史家,甚至是和史衷有關。

“先帶回去再說,很晚了,讓外麵的人準備好轎子。”言箜此刻沒有辦法可以打開卷軸,匆匆拿過幾張開藥的紙張包裹,就準備回家好好打開。

回到家裏,來不及換下身上的衣裳,言箜和琴韻、蕭音就忙著拆開卷軸,琴韻拿著銀質的小剪刀,蕭音拿著一把幾寸長的的刀子,在一點一點小心地把火漆去掉,琴韻不小心還割到了自己的手。

終於火漆都除掉了,把一層一層紙張拆掉。最裏麵的卷軸還有棉繩縛著,好不容易可以準備展開卷軸,門外的小丫頭卻說林夫人帶著霽淩來了。

來不及展開卷軸,隻好放在書桌上,言箜迎著已經走進來的林夫人站了起來。

“姑娘,我聽你大哥說了,你沒事吧?我好容易把老太太勸好了才睡下,剛剛聽丫頭說你回來了,我就趕緊帶著霽淩過來看看。”林夫人還沒有站定就馬上對言箜說道,她的臉色可以看得出她非常擔心言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