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又謝,潮起又落,彈指間,十年過去,池裏的蓮花,愈發盛開。

江府。

一位麵容可愛的姑娘,頭上攤著書,左手拿著半塊糕點,頭趴在右手上,正在院子裏睡得香甜。不用想,這便是顧憐了,除她以外,誰敢穿如此清涼的衣服?上身是無袖T恤,下身是五分褲。

突然,一個叫喊聲從耳廓傳過聽神經,傳入她的大腦,她猛地被驚醒:“啊!”書本瞬間掉在了地上。她可是有起床氣的,眼還沒有睜開,話已經先出口了:“哪個變態敢打擾本姑娘睡覺?找死啊。”

慢慢地睜開眼睛,一片朦朧,隻看見一個模糊卻異常熟悉的身段,再揉了揉睡眼,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不好了,暗暗罵了一句,然後可憐兮兮地輕輕叫了聲:“娘~”

蘇芸滿臉憤懣,皺著眉頭打量著她,又瞥了瞥桌上的糕點和有點慘不忍睹的書,生氣的說道:“江憐,你一個女孩子家,怎能如此衣冠不整,若是外人瞧見或傳了出去,你以後如何能找個好人家?”顧憐隻能嗬嗬應付,她可沒想找個好人家,隻想用這條撿回來的命好好過完這一生。

其實當她知道這是齊國的時候,腦海中的第一印象是“禽獸王朝”,她對曆史並不熟悉,沒有電視劇中那些熱愛曆史的穿越的女主角的光環,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蘇芸優雅的坐在石凳上,跟旁邊的顧憐,簡直天壤之別,蘇芸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憐兒,你為何就是不肯好好看書,忻兒在你這個年紀,琴棋書畫可是樣樣精通,你在身世上差了她一大截,在這上,可決不能輸了。”她蘇芸的女兒,一定比她柳湘蓉的厲害。

顧憐低頭吐了一口氣,噘著嘴巴,心想,會琴棋書畫怎麼啦?能當飯吃嗎?又不能救命,學那麼好幹嘛?

不過她還是很識趣的,沒敢說出口。顧憐站起來,訕笑道:“娘親啊,你也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背好吧。”

隻見蘇芸一手拍開:“無須你如此。”

顧憐癟了癟嘴,溜回房中換了衣服後,說道:“娘親,如果沒有我什麼事呢,我就先走了,你慢慢賞風景啊。”見蘇芸不說話,顧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蘇芸呆呆的看著背影,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