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臥在床上心無旁騖,偶爾能聽見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響。

卻也很悶熱。

吹慣了空調的顧憐,每到夏天,總是會難以入睡,或者是被熱醒,今晚也是如此。

趁著月色,她穿好衣服,輕悄悄的走出了房門。

屋外的空氣比屋內涼爽很多,顧憐不由猛吸一口空氣,感歎道:“除了二氧化碳含量比較大,其它都挺好。”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散步著,不知不覺來到蓮花湖邊,看到滿湖的亭亭玉立的蓮花,一時看怔了眼,恍惚中停下腳步,筆直站在湖前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她三歲開始跟著馮姨娘學習舞蹈,因為有功底,比同齡人要優秀許多,如今已過七年,從背影看去,身段優雅。

忽然,漆黑的天空中隱隱約約閃過幾個人影,顧憐眉頭一蹙,連忙跑到樹下躲起來。

“他們是誰?那麼晚跑到江府來幹嘛?打劫嗎?敢在齊國穿黑衣,不想活啦。”

一時間,顧憐心中的恐懼被好奇所占據,她彎腰小心翼翼走向假山,從縫隙中窺探過去,隻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動。

“爹?”她皺起眉頭,“他跟這些人半夜在這幹什麼?”

說話聲音很小,顧憐耳朵貼在假山上,動用全身細胞努力聽著他們說了什麼,可惜什麼也沒能聽到。

她雙眼看不見發生了什麼,隻聽到一聲狠烈的喊聲,她趕緊躲起來,直到那幾個黑衣男子消失在了夜空中……

跑回房中,睡意襲來,剛躺上床,便睡的不省人事了。

一覺醒來,本已經忘了此事,哪知吃完早餐後,江老將所有人叫去正廳,她又想起了昨天那事。

正廳中所有人都聚精會神,正襟危坐,隻有顧憐一人,癱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

“我本是南方人士,所謂歸根落葉,現如今也該回到南方,五日後,我們便前往陳國。”

柳湘蓉感到疑惑:“老爺怎如此匆忙,是否遇到了什麼急事?”

聽到“急事”二字,顧憐一下來了精神,馬上將兩事相聯係,脫口而出:“爹難道與什麼人結怨了?”

江老瞪了顧憐一眼,顧憐自覺無所謂,還想再說,蘇芸卻狠狠掐了一下顧憐的手臂,顧憐便不再說什麼了。”

江老有些不耐煩了:“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