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可以了。”其實是我凍得不行了。我少了白紙,將紙灰交給歐巴桑,“把它埋在你們家即可化解。”歐巴桑歡天喜地的拿著紙灰走遠了。

陸元良看著歐巴桑走遠了才悄悄走了出來,“賺了多少?”

我伸出五根手指。“五兩?”陸元良猜測到。

“是五十兩!”我大喊道,意識到自己失態我急忙掩住嘴巴,陸元良也激動萬分,“碧兒,你真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有你的功勞,要不是你這幾天都跟著這個大嬸我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對了,你那紙上出現的名字是怎麼弄的?”陸元良問道。

我解釋道,“很簡單,我用蠟燭事先在紙上寫下了,用朱砂一抹就顯形了,其實仔細看的話紙上還是有印子的,隻是她救子心切沒有注意到罷了,總之,我這都是小把戲,還是多虧了陸兄你啊。走,今天晚上吃好的!”

我們有說有笑剛收了攤,忽然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我們麵前,我立即趕到麵前少了一片陽光,“你就是葉大仙?”男子問道。

“沒錯,你是測字還是算命?”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都不是,我是來要你的命的!”說完男子就朝我撲來,活像大熊撲食,我急忙閃躲,問道,“大哥你是哪條路上混的,為何為難小女?”

“你搶了我的生意!這一個月我都沒有生意可做了!”男子咆哮著說道。

原來是嗆了行,我心裏暗暗叫苦,沒錢沒勢早該想到樹大招風啊,我們在前麵跑,男子在後麵追,眼看就要抓到我的衣服,忽然有人喊道,“二狗子,你娘子又咳血了,叫你快回家!”被叫做二狗子的男子一怔,停下腳步,轉頭看了我一眼,“今天先放過你!”說著就氣咻咻跑了回去。

陸元良畢竟是文弱書生,跑了幾步就呼哧帶喘,我看著大漢的背影,忽然覺得心中一陣糾結,算命到底是什麼性質的工作我們都清楚,但是不是逼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做這樣騙人的勾當,我們現在搶了他的生意,也許也是搶了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我掏出口袋裏的錢看了又看,輕聲說道,“元良,咱們要不去看看他家娘子?”

陸元良邊喘息著便說道,“你瘋了,你想送死去嗎?”

我拉著他,“走!少說廢話!”我拖著他,跟在二狗子後麵一路狂奔。

不一會兒,我們跟著男子到了他家,僻靜的一角有一處小茅草房,看起來比陸元良家裏更是平困百倍,若不是知道這裏有人住,我還以為這是個茅房。

輕輕走近,裏麵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藥味,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上麵堂子一個麵容慘白的女子,正不斷的咳嗽著,二狗子輕聲說道,“娘子,你怎麼樣?”

女子艱難的說道,“沒事……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我說了不讓張大爺告訴你的……”

二狗子淚水漣漣,“娘子,你放心,我一定能賺到錢替你治病的!”

我輕輕推門進去,二狗子和他娘子同時回頭看我,二狗子剛想朝我叫嚷,我急忙搶在他前麵說道,“二狗子,這是你這個月幫我們家幹活的辛苦錢,你收下吧,給你娘子看病。”我把五十兩銀子放在他的大手掌裏。

二狗子看著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我走到床前對女子說道,“二狗子經常提起你,說你美若天仙,說他對你忠貞不渝……”女子抬眼看著二狗子一眼,笑意盈盈,“你怎麼從來沒對我說過?”

二狗子撓了撓頭,“我以為你應該都知道。”

我以為你應該都知道。司徒浩也是這麼想的吧?可我呢?卻什麼也不知道,和他吵架時他的一切優點都被我自動屏蔽了,而他的愛,我卻從來沒有用心體會過。

二狗子送我們出門,他笑笑說,“這是沒想到,你們竟然……”

“別這麼客氣了,大家都不容易,要是知道你們家是這個情形,我們絕不會搶你的生意。”陸元良感慨道,怕是這翻情景也讓他想起了翠花吧,“現在隻好換別的做了。”

“這……這怎麼好意思……”二狗子撓頭。

我看著他們倆,“既然大家都是表演係的,不如我們一起合作怎麼樣?”

“合作?”兩個男人同時問道。

“沒錯,我們搭個戲台,唱出沒有人會唱的戲!”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