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奶奶的眼睛是藍色的?”郝翠花湊到霄兒麵前問道。
“難道你爺爺的眼睛是藍色的?”陸元良推開郝翠花也擠上去問道。
“還是你外公的眼睛是藍色的?”郝翠花不甘心又湊到霄兒麵前問道。
我捏緊雙拳大喊道,“喂!不是要一起討論怎麼賺錢嗎?”
郝翠花攤開手掌,“不過,這個問題更重要啊,你說孩子他爹的眼睛不是藍色的,你的眼睛也不是藍色的,那霄兒為什麼是藍色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他眼睛生下來就是藍色的,反正他是我兒子,什麼顏色的眼睛我都喜歡。”我理不直氣不壯的說道。關於這個問題,在霄兒甫出生的時候我也想過,雖然有點奇怪,但是我知道他是唐飛的兒子,是我拚了老命生下來的小祖宗就行了,這時間有很多未解之謎,怎麼可能每一件事情都有解釋的理由?也許是基因變異也說不定。
我抱過霄兒摟在懷裏,“你們別研究我兒子了,還是說說正經事吧。”陸元良看我,“葉大仙你隻要能賞我們一口飯吃……”我一把推開他,“你到現在還相信我是大仙啊?我隻是比你多看了幾部推理小說罷了。”
“推理小說?”陸元良不解。
“總之,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從明天起你們就跟著我出攤,元良你負責跟蹤,然後把得來的情報告訴我,翠花呢,專門吸引男顧客……”
“不行!”
“現在不是講究自尊的時候了!”
郝翠花拍了拍丈夫的手,“我不會輕易讓自己吃虧的。”兩人相互對望,情意綿長。我卻看得眼紅心酸差點又哭出來。
陸元良夫婦讓了一個小間給我和霄兒住,這裏也成了我們在辛洲第一個安身立命的寶地。
晚上北風呼嘯,紙做的窗戶紙被風吹的嘩嘩作響,身上的被子那樣單薄,冷得人睡不著,我把霄兒抱在懷裏用體溫溫暖他,霄兒問道,“娘,你睡了嗎?”
我抱緊他的小身體,“還沒。怎麼,霄兒也睡不著嗎?”
霄兒伸出小手抱住我,“娘,我想爹了……”我愣了愣,原本以為司徒浩對霄兒也隻是想起來就來找他,想不起來就把他扔在一邊的態度,不清楚霄兒為什麼如此依戀他。霄兒輕聲說道,“娘,我爹他說過,這世上的女人他最愛的就是娘,我爹說就算是我要是惹娘生氣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忽然想起從南懷樓出逃的時候,霄兒忽然不哭不鬧變得順從聽話的原因了。“你爹他……還說過這樣的話?”我的聲音顫抖著。
“恩,爹還說等我長大了就把保護娘的任務交給我。後來,爹哭了,爹說叫我不要像他一樣,要一生隻陪一個女人過一生。”霄兒認真的說道。
我一瞬間淚如雨下,累積了五年的委屈頓時爆發,南懷樓五年的生活,能聽見這句話我已然滿足。抱緊霄兒,就當抱緊了心中的人,對他的恨,對他的愛,全部化成了思念,我不動聲色的把這份思念纏繞在小指間,這一生,就算隻身一人能在思念你的日子裏度過,也無怨無悔了。
“娘……我喘不過氣來了。”霄兒抗議著。
“別急,這位大嬸,讓我幫你算一算,你現在趕著去催債對不對?”我指著路邊經過的一個歐巴桑說道。
歐巴桑停了腳步,“你怎麼知道?”她皺著眉頭問道。
我指著身旁的一塊牌子,“沒看見這寫著我,吾乃天庭人士,專門下凡普度眾生來的。大嬸,我還算出你家公子今日要迎娶城西的女子,可對?”
歐巴桑睜大了眼睛,“大仙……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最近朱雀星擋了玄武星的運程,你兒子怕是近期有血光之災啊……”我扼腕歎息。
“啊……血光之災?大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我們家九代單傳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歐巴桑哭天搶地。
“這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我要向天庭彙報幫令公子化解災難得需要點……”我大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歐巴桑立即會了意,從荷包裏掏出錢來塞給我,我點了點頭,嘴裏念念有詞,攤開一張白紙,撒上了一些朱砂,白紙上赫然印著“鄭興國”三個字,我問道,“這可是令公子的名字?”歐巴塞的嘴巴能塞下一個拳頭,“是是是……”
我故作苦惱,“這可不好辦啊,你兒子的名字已經報給地府了……”歐巴桑急忙又掏出白花花的印子塞進我手裏,“無論如何,請大仙幫我想想辦法……”
我點了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試試能不能行。”我閉著眼睛在地上盤腿打坐,靠,地上還真冷,算了為了錢,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