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邁的媽媽這麼傷心,嚴曆更是怒火衝天,“莊小敏,你的想法是什麼?你一言不發的坐在這裏,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她聽到嚴曆說對娶她無所謂的態度時,莊小敏的心早已落到穀底,後麵他們的爭執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看了看嚴曆,說到:“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這兩個條件,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嚴曆低聲說著。
“既然都決定了,還問我幹嘛。”莊小敏冷冷一笑。
莊小敏的媽媽心裏暗自高興,目的達成了,這是她希望看到的一幕,長痛不如短痛,老公沒選對,是心靈和身體上一輩子的雙重折磨。她相信她的決定是為女兒好。
“嚴曆,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把家裏所有的杯子都砸了,不滿足我的兩個條件,我不可能把我的女兒交給你,她是我的女兒。”莊小敏的媽媽繼續強化著這種效果。
“伯母,可能今天我很失態,但是,我不可能滿足您的兩個條件,所以,很遺憾,小敏,我們無法在一起。”嚴曆難過的看著早已掛滿淚珠的莊小敏。
“傻女兒,你看看,你差點嫁的人對你就隻有這點的愛,還隻是這兩個條件,就把他嚇退了,那以後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不知道還要麵對多少人生中的困難,如果連一點同甘共苦,合二為一的思想準備都沒有,還能在一起走一輩子,既然如此,不如趁早分了,對雙方都好。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們走吧。”莊小敏媽媽一口氣說完,也不顧莊小敏的反應,拉著莊小敏的手就走出了這個曾經充滿著歡聲笑語的出租屋。
這個國慶節,注定是痛苦的回憶,莊小敏失戀了,七年間占據著她心靈深處重要位置的嚴曆也將慢慢退出她和他共同的舞台。失戀的日子很難熬,記憶的洪水不斷的撞擊著莊小敏的腦門,讓她徹夜不眠。莊小敏的媽媽一旁看著女兒,很是心疼,可她依然堅信這是為她好。
人啊,總是沒事找事,互相折磨,那邊,嚴曆的媽媽早已哭成了淚人兒,不停著責罵著嚴曆的草率決定。嚴曆光著上身,伴隨著媽媽的責罵聲,在小小的臥室裏呆坐了一天一夜,一動不動,不吃不喝。每個人都曾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無論他是天皇老子,還是平民乞丐,無論是英雄人物,還是監獄囚犯,都有著曾經在繈褓裏睡覺的可愛樣子和被媽媽逗笑的童真笑聲,嚴曆的媽媽雖然口上責怪著兒子,也是為了兒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她看著兒子這樣,除了心疼,也很心酸。最後,老兩口微微弓著腰,抱了抱呆坐在臥室裏的兒子,歎了口氣,悄悄地離開了這裏。
那一天一夜,嚴曆想了很多,他先是自憐自己無法改變的家庭出身,一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不容易;隨後,他想到了父母的含辛茹苦與不易;慢慢地,他想到了自己的無用,貧窮,貧窮到愛情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自己連守護的能力都沒有。他覺得他對不起父母,對不起莊小敏,更對不起自己。這些問題反反複複地湧現在他的腦海,他努力讓自己不想,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他需要麻痹自己的神經,於是,他一下班就開始長時間的網聊和網遊,讓自己活在另一個虛幻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