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店家非常麻利的給秋蟬拿下兩個糖人,然後交到了她的手中。
“想不到秋寒兄也有自己的心上人。”沉硯一邊掏錢,一邊笑著說。
“沒有,沉,小七你別瞎說。”秋蟬背對著他,急忙說。
沉硯一臉了然地說:“我懂,我堅決不會亂說的。”
“你,懶得和你說。”
秋蟬接過小販遞給她的兩個糖人之後,一跺腳,就飛快的往前方走了,沉硯生怕她走丟,非常匆忙的扔下一個藍銅幣就飛快的跟了上去,害得賣糖人的老漢追出來老遠還在喊:“哎,兩位慢點,還沒有找零呢。”
“不用找了。”沉硯擺著擺,飛快的追了上去,然後與秋蟬並肩,“秋寒,你的糖人準備給誰呢?哎,你怎麼自己吃了啊。”
“不行嗎?”秋蟬舔著手中的糖人說。
“當然可以。”
秋蟬接著問:“你吃過糖人嗎?”
“沒有,我吃過糖葫蘆。”沉硯搖頭說。
聽到沉硯回答,秋蟬停住腳步,轉身將另一個糖人遞向他,說:“那這個給你嚐嚐,不過等下回來的時候,你要還一個給我。”
“行,沒問題。”
說完之後,沉硯就接過了秋蟬遞過來的小糖人,然後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口中,將它嚼得“哢哢”直響,將正慢慢舔的秋蟬逗得笑了起來。其實沉硯自然也想到了賣糖人的老漢所說的寓意,不過自己與秋蟬隻是初次見麵而已,而且這個糖人還是要還的,所以他也沒有讓自己多想。
很快秋蟬又來到了一個賣包子的攤上,沉硯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是剛吃過午餐才出來的,像包子攤這麼普通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逗留的,隻是沉硯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秋蟬。隻是此時的秋蟬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擠在人群後麵認真的看著前麵的人買包子,等了數分鍾之後,也終於輪到她了。
小夥計動作都非常的麻利,也習慣性的問:“小兄弟,你要什麼包子?”
“我,請幫我把這裏所有種類的包子都來一個,不,都來兩個。”秋蟬指著蒸籠說。
“好嘞,小兄弟是想嚐嚐我們攤子的手藝吧,放心好了,我們老板在這裏擺攤賣了將近十年的包子了,雖然不能說比那些包子店的味道更好,但絕對也差不到哪去的。”
小夥計動作非常的利落,很快就將包子裝好了,秋蟬抱著一大袋包子就往外麵走,沉硯則在夥計沒找她要錢之前,將錢給付了,然後又繼續跟上她的腳步。
“你午間沒有吃飽嗎,怎麼買這麼多包子?”
沉硯說的時候,秋蟬正拿著一個包子,小口小口的吃著,等她咽下嘴中的包子後,對著沉硯說道:“長這麼大,我還隻吃過一次包子,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後來來到了那個地方,竟然再沒有機會吃到了,原來我總以為它是非常好吃的美食,現在嚐起來才知道,它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好吃。”
她說完之後繼續拿起手中的包子吃起來,但沉硯分明看見,一滴如珍珠般的眼淚順著她的小臉滴落,在太陽的輝襯下,晶瑩而美麗。
看到她心底流露出的淒楚,沉硯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隻是一向敢說敢做的他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古樸的大街上繁華熱鬧,但秋蟬卻如同她的琴音一樣,永遠都是遊離於環境之外,怎麼也融入不了這份熱鬧之中。
正當兩人各懷心事的漫遊的時候,漾蝶看著一個地攤,好奇地說:“咦,鬧事之中怎麼還有人在此對弈?”
這種攤子在絮柳鎮也非常常見,因而沉硯隻掃了一眼,便給她解釋:“這不是普通的與人博弈,他是在擺擂解殘局,你沒有見過?”
“恩。”秋蟬點頭說,從她眼神就可以看出,興趣絲毫沒減少。
於是沉硯又繼續解釋說:“這個我可是非常拿手的,你不要以為琴棋書畫都是高雅的藝術,其實它們都是源自於生活,也同樣在生活中廣泛的傳承著。”
“哦,你這種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沉硯又搬出度苦大師的話,說道:“我也是聽高人說的,最偉大的東西其實很多都產自平凡之中,就如高大的樹木都是生長在山川荒野之中,最絢爛的寶石也都是產自普通的石頭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