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背後輕易議論他人是非,古人都是十分慎重的。曾國藩說:“凡事後悔己之隙,與事後而議人之隙,皆閱曆淺耳。”曾國藩的意思就是:凡事後或背後議論他人是非的,都是涉世未深的表現。事實上,事後議人,也於事無補;背後議人,也於人無功。朋友之間,同事之間,夫妻之間,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如果對方有什麼過錯,你大可以當麵指出,並不需要在背後指責或抱怨。
後漢時期,有個叫馬援的人,世稱伏波將軍。他在給他兄長的兒子寫信時這樣說到:“我要你們聽到人家的過失,如同聽到父母的名字,耳朵可以聽,但嘴上不能說。喜好議論人家長短,妄評政事法令的是非,這是我最厭惡的,寧死也不願子孫有這類行為!龍伯高敦厚、周密而謹慎,口中沒有挑剔別人的語言,謙虛、自製而節儉,廉明公正有威望,我愛他看重他,希望你們仿效他。”這段話是馬援將軍教導子孫以“誠”為本,能“誠”則不妄語,能“誠”則不架空,學做真正的君子,得從不妄言開始。
清代山陰人胡兆龍就是一個不輕言人長短的人。當時,胡兆龍為翰林院庶常。有一天,同館的學士們都相交出去遊玩,惟獨胡兆龍依然在裏麵看書。順治皇帝不知有什麼事就來到翰林院,看到胡兆龍正在認真的看書,也沒打擾,就在他身後站了好長時間。胡兆龍偶然回首見到皇上,大驚而起,伏身下拜。順治笑著問他:“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啊?”胡兆龍雖然知道其他人的行蹤,卻這樣回答說:“大家都已經完成了今天的任務,都回家有事了。隻我微臣愚鈍,學習常常都落在他們後麵,所以隻好私下補習了。”順治笑著說:“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正在外麵下棋飲酒呢。”回宮後,順治立即傳旨,升胡兆龍三級官職為侍讀。
背後議論他人過失,就好像用黑暗驅逐黑暗。在議論者那裏,可以得到一時發泄胸中塊壘的快感,但在被議論者那裏,他得到的隻是傷害。人都是有報複心的動物,如果你在背後與人議論他人的是與非,他肯定會記恨在心,一旦有機會,他就會把你變成被議論者,而等待你的也隻是永久的傷害。
李鴻章是曾國藩的學生。他的才氣是曾國藩所欣賞的,但是曾國藩覺得李鴻章有些虛偽。有一次,李鴻章假裝有病不吃早飯,曾國藩知道後就對他說:“既入我幕,我有言相告,此處所尚惟一‘誠’字而已。”李鴻章為之悚然。可見李鴻章後來的功業,未嚐不是曾國藩一番苦心所成就的。所以,人隻有做到心“誠”、行“誠”、言“誠”,也才能真正得到人緣,別人也才願意與你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