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各路江湖嫖客眼中就露出凶光,不約而同的上前去搶。
傅連苫才覺不妙,這回要惹禍上身了。
玉兔招來燕皖兒問道:“你上次說的中原之禍,可說的是這張地圖?”
燕皖兒淡掃了一眼地圖,搖了搖頭:“老板說中原正在爭奪一柄仙兵,好像……好像名喚——縛情,此刻正爭奪的不可開交。現在中原亂的很,所以皖兒才勸二位公子不要去。”
“哈哈,你的苦心我知道,皖兒哥哥,你待我們真好。縛情?這可不是得到就能駕馭的,一個不好反而會被吞噬為劍靈。”玉兔總算明了了,為何通玄先生警告他們不要去中原了,恐怕通玄先生下界就是為了這一柄劍。
縛情在仙界也是極品的仙劍,此時縛情出世,仙界又怎麼肯放過。隻怕到後來忙了半天,哪一個門派都得不到縛情,最後反正是要到仙人手裏,誰能爭的過仙人啊?
玉兔回頭,傅連苫已經搶回地圖,但是卻被一群江湖人士盯著,手各色兵器琳琅滿目,明晃晃的襲向傅連苫,看來傅連苫今天輕易不能走出醉香樓。
“傅公子,我看你還是交出地圖吧,在場的豪傑人多勢眾。”玉兔在一旁朗聲提醒道,隻是傅連苫一心想保護地圖,壓根沒把玉兔的話聽進去。
玉兔早知道如此,淡淡飲一杯仙人醉,仙人醉雖說是仙人醉,但畢竟是凡酒,玉兔喝多了頂多隻會麵紅,有點初醉微醺的感覺。若是天宮的仙酒,玉兔喝上一壺,怕是就要睡上三天。
倒是帝君之弟,掌管地界的魔君酒量極好,一喝便能喝個三百壇而不醉。
燕皖兒身子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玉兔溫柔的握住燕皖兒軟弱無骨的小手,燕皖兒的情緒才稍稍有些平穩。
“皖兒,怕血嗎?”玉兔一臉溫柔保護的樣子。
燕皖兒一臉乖巧:“不怕,不是還有莫公子你嗎?”
“皖兒,坐。”玉兔拉著燕皖兒坐下,又要了十籠包子,往燕皖兒那兒推了五籠,然後又開始胡吃海喝,大啃特啃起來。
江湖豪傑群起而攻之,就是有十個傅連苫也是不敵啊!地圖似乎對他很重要,麵對各路英雄,居然視死如歸,無論如何也不肯交出地圖。他漸漸落於下風,不消半刻鍾就被樓中的武林高手製住,細長的脖子架著十來把劍,嘴角還不住的流血絲,樣子有說不出的狼狽。
“姓傅的,乖乖交出地圖,並告訴我們寶藏的方位,饒你不死。”一名提劍的崆峒門人狠利道。
卻聽忽的傳來簫聲悅耳,玉兔站起身來,尋聲望去,她以為是淚無雪出關了。
門外走進一個紫衣青年,吹簫吹得也好聽,不過那人卻不是淚無雪。醉香樓的美男們見了他進來紛紛上前迎接,就連玉兔身邊的燕皖兒也上前拜見。
隻聽燕皖兒柔聲問道:“公子不是要去中原兩個月,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醉香樓,豈是你們想亂便亂的!”簫聲止住,青年一開口,一語定乾坤。整個醉香樓,沒人敢多說一句話,乖乖收起劍。
玉兔立時便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弄月公子。果然是一個絕色風華的美男子,雖不是最美,可是他身上散發的氣質卻無人能及。
寒扇月輕輕扶起燕皖兒:“中原的事辦妥了,就回來了。皖兒這幾日我不在,身子又清瘦了許多,你讓本公子怎麼放心的下你。”
“都是皖兒的錯,讓公子爺擔心了。”燕皖兒垂頭告罪。
寒扇月淡淡一笑:“皖兒自知有罪就給本公子多吃點,省的身子又淡薄了,壞了我醉香樓的生意。”
漢肅嚴抱拳說道:“寒公子,既然您出麵,我們自然不能拂了您的麵子,在醉香樓動了他。隻是縛情是江湖人人必爭的秘寶,你這樣護著這個姓傅的小子,怕是會因小失大,得罪天下英豪。”
“這姓傅的是何人,我都不知道,我為何要護著他?我隻是怕他髒了我醉香樓。一會等他出了醉香樓,你們就算要將他五馬分屍也不關我的事。”寒扇月說話極為冷酷,絲毫不顧及傅連苫的生死。
傅連苫麵如死灰,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誒……我倒有一個方法能保全你的命,不知道傅公子想不想聽?”玉兔手拿著折扇幸哉樂禍的走到傅連苫身邊,折扇一挑,便挑起了傅連苫尖尖的下巴。
在場人士,一時不知道玉兔的立場,全都警惕的看著她。
“莫公子,你的舞技在下佩服,隻是這傅連苫方才還想輕薄與你,你為何要幫他?”漢肅嚴奇道。
玉兔開心一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怎麼會出手救他?我和這位弄月公子一樣不認識他,隻是他交出地圖以後,你們恐怕又要鬥個你死我活,不如讓我為大家想個辦法,讓大家免於相爭。”
眾英雄異口同聲:“什麼辦法?”
玉兔笑對傅連苫:“你把地圖交出來給我,一盞茶之內我便還給你,在場這麼多英豪在你也保不住地圖了。”
傅連苫咬牙不答。
玉兔仙決一掐,傅連苫懷中的地圖就飛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數術,要有修仙入門便會。
寒扇月一驚:“閣下可是修道之人?”
淚無雪早就對玉兔千叮呤萬囑咐,不可暴露身份,況且她是從仙界逃出來的,一旦被識破身份就會到大黴的。玉兔隻好對寒扇月說:“什麼修道之人不修道之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隻是會一些旁門小法術,並未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