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腸告白山女惜善解人意玉棉情
上回書說到懶兒在萬花穀呼吸著花香,傾聽著蜂鳴,盡情的感受著這玉株山帶給他的輕鬆與快樂,待他從這片刻的解脫中清醒之後,他想起了若是水鷗能與自己站在這裏感受這美麗的大自然該多好啊,想到此忙喚玉株道,“玉姑娘,你說此處離玉株泉已經不遠了,那便快快帶我去吧!”
玉株知他心裏想著水鷗,便點頭,喚起玉棉帶上懶兒前行,隻行了一段路便見一塊巨大的白石矗立在那裏,石的夾縫之中長著一棵古鬆,那千年鬆生命力甚強,鬆針綠油油的猶如華貴的絲綢一般,鬆枝繁雜,向上猛長,鬆上有鬆鼠來回穿梭,鬆下有木製桌椅,桌上放著古箏,玉株和玉棉帶著懶兒來到這裏之後停了下來,玉株走到箏前,坐了下來,對懶兒道,“你急欲找的玉株泉便在這裏了!”說完撫琴而吟,玉棉則臥在她身邊傾聽琴聲,懶兒徑自去找玉株泉,他圍著這巨大的白石轉了一周後,除了發現巨石下麵有些苔蘚和潮濕之外便沒有什麼了,他坐下來琢磨著,“難道這泉僅夠這些苔蘚生存嗎?——但是,玉株與玉棉怎麼吃水的呢?還有這些花啊草啊!”他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他望了望玉株,她依然在那裏撫琴吟唱,仔細聽來歌聲清澈自然,懶兒不禁又想起水鷗邊采荷邊唱歌的情景來,不知不覺的便真的覺得坐在那裏唱歌的不是玉株卻是水鷗來。隻聞那歌中唱道:
明月繁花伴年華,春來冬去寫萬家。
我自獨享見秋夏,無人曉得玉株崖。
千蟲百鳥為知己,卻道簡單少龐雜。
甘泉為飲石為塌,佳釀美酒等英俠。
風吟葉鳴天籟音,古箏撫得漫天霞。
願此長久不變化,一生質樸去塵沙。
懶兒聽的入迷,對玉株喊道,“水鷗,你何時還會唱這首歌了?真真是好聽!”
玉株知他又想起了水鷗,心裏雖嗤笑他有時不辯虛實,但是卻又添有幾分感動,她停下來,走到懶兒身邊耐心道,“夢大公子,你好好看我的臉,我怎會是你的水鷗呢?我明明是花仙玉株!”懶兒被玉株這樣一叫方從幻想中醒來,有些慚愧,低語道,“我,我實在是對她思念之極,所以才……”
“我明白!——你可曾找到玉株泉?”玉株忙緩解懶兒的慚愧之情問道。
“我隻見了些潮濕的苔蘚,卻未見到汩汩的泉水!”懶兒失望道。
“是我粗心了,你且隨我來!”玉株起身,帶著懶兒來到白石腳下,她指向白石的一處問懶兒道,“你可見到這裏有何圖案?”
“沒!”
“你仔細看來!”玉株道,“有沒有見到一棵玉株的花紋?”
懶兒仔細望去,果然見到在這白石上有些輕輕的痕,至於是不是玉株花紋他不曾看清,於是對玉株道,“我確實看到有劃痕,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紋理!”
“恩。你記著這裏便是了!”說完玉株對著那花紋敲了幾下便有一小塊白石落下,在大白石上形成了一個碗大的口子,那純淨的泉水便汩汩的流了出來,懶兒甚奇,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泉便在這石中了,如此神奇定是回音泉了!”
“好了,你休要羅嗦了,趕快圓你的春秋大夢吧!”玉株笑道,轉身離開,來到玉棉身邊對玉棉道,“哎,玉棉,你看我們把他帶來了,也不知道著泉水可否滿足他的願望呢!如果真這麼神奇,那麼我早就知道老祖母的去向了!還說什麼天下人為了這泉水正互相殘殺,真是搞不懂哦,他們是不是都瘋了!”玉棉用頭碰了碰玉株的胳膊,玉株看向玉棉,“怎麼了?玉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嘛!”
玉棉向玉株示意了一下,玉株順著玉棉示意的方向望去——懶兒已經很誠懇的跪在了泉水前,雙手合十,表情嚴肅,他望著泉水十分鄭重其事說道,“回音泉之神,我夢擇地初次聽說回音泉許願之說一點不曾信過,而如今痛失水鷗,我現在對您一百個相信,我費盡辛苦開到這裏就是希望您能幫助我——我不求那個叫冷雪霜霜的死的很慘,我隻求您能讓水鷗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我知道這個要求很是過分,因為她是已經離開世間的人了,但是我真心的求您,求您能還她幸福,她是那麼的善良,她不該這麼早的離開幸福,如果您能答應我,我夢擇地寧願做任何事情,您一定會答應我的對吧,您一定看到沒有水鷗的我是多麼的可憐與孤獨吧!三天後我會再來這裏,我想,您一定把水鷗送給我了,並告訴她我在這裏等她吧!我先謝謝您了!”說完懶兒眼含熱淚,很鄭重的向著泉水扣了三個響頭。
玉株看到這裏,原本還嘲笑相信許願的世人都是瘋子,但是現在她卻對懶兒笑不出來,她方知這個叫水鷗的女子已經離開了懶兒,一個男人如此正式的虔誠的來許願,她心裏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她再一次羨慕那個叫水鷗的女子,如果是為了這個男人而死亦是值得的,同時她有感到難過,因為這世間有如此專一的愛情老天卻不能讓他們終成眷屬,她為懶兒難過,為水鷗難過,不知不覺中眼睛也有些濕潤了。待懶兒起身向她走來,她趕忙擦了擦眼淚,懶兒走到她近前向她和玉棉鞠了個躬,誠懇道,“玉姑娘,多謝你和玉棉帶我來到這裏,三天之後,我想水鷗一定會在這裏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