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顯現在昏暗的暗巷中,他整理了衣角,對身後說:“哥,這間客棧有空房。”隨後邁開優雅的步調走出暗巷,踏進喧嚷吵雜的客棧門檻。
店內的客觀看到敞開的店門外進來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禁了聲。先進的紅衣血瞳眸含秋水,妖嬈得隱約透著邪氣,後來的紫衣紫瞳盛顏仙姿卻冷氣逼人。
“這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迎麵而來的店小二諂媚道。隨後跟來的左瀧塵掃了一眼店內,隨聲道“住店。”店小二有些探究和豔羨的眼光看向二人,收到左瀧嵐有些冰冷的目光後才明白自己的逾越。“兩間上房。”“是。”店小二有些顫栗的說。
“二位客官,2樓有兩間上房,本客棧如照顧不周,還請客官海涵。”老板娘一看到不對頭便走上前笑道。“無礙。”左瀧嵐輕笑道。
……
皓月當空,月朗星稀。
夜已深,左瀧嵐沐浴完換上紅色勁裝,推窗望向窗外仍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舔了舔嘴角。用緞帶簡單的把頭發高束在腦後,然後用多餘的衣物墊高被子,吹熄了油燈上跳躍的火苗,隨即靈活的翻身跳下窗台。
以前桃花山上中有一種稀罕的藥草,能調節血族的生理鍾,做到跟正常人一樣的習性,雖現在他們他們也帶了一點在身,但也始終不能完全改變血族晚上活動的習慣。
今天喝什麼血型的呢?a型?前天喝過。b型?大前天喝過。ab型?……左瀧嵐優雅的打開精致的白色檀香扇,在人群中搜索著夜歸的目標。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晨曦的光風吹幹最後一行憂傷,黑色的墨染上安詳。”輕聲唱著曲調,看似隨意卻犀利的視線鎖定在不遠處燈火閃亮的小倌館。
脆聲收起折扇,勾起完美的笑展露在絕豔的臉龐上。剛踏進小倌館便聞到一陣刺鼻奇香的催情香氣,不禁輕皺起秀眉。店內放眼便見一些大腹便便的大使官人滿臉淫蕩猥瑣的左擁右抱著年輕男子,而男子卻不介意在他們身上到處遊移的豬手,卻倒是笑得花枝亂顫地嬌聲喂酒。站在門口的老鴇扭著腰肢諂笑的走過來,看見左瀧嵐著實一陣驚豔,“這位爺麵生啊,不過小店一定能令您樂不思蜀。青柳、紅梅過來招呼客人~”
老鴇的聲音剛落下,迎麵便走來兩個穿著暴露男子便走了過來,嬌聲道:“爺~”媚眼拋向左瀧嵐,而他欣然收下,回以一個萬種風情的笑,道:“兩位公子好。”左邊的男子看似不經意的順勢倒在左瀧嵐的懷裏道,“爺好壞啊~”左瀧嵐傾城一笑,摟著懷裏的男子走向店內。
好一會,左瀧嵐才甩下兩個難纏的男子,走向後花園。花莖旁種植著紅豔欲滴的玫瑰,雖美的誘人,卻暗中帶著利刺。
聽見一陣悠揚的古箏聲,尋著那聲走到一個屹立在花園中心的涼亭旁,果然看見一襲白衣男子端坐在亭內撫著琴。男子聽見腳步聲便抬頭望見在一旁的左瀧嵐,道:“公子請回吧,鄙人是清官。”
“那正好,在下也想聽聽琴音。”左瀧嵐淡笑。男子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回話,俯首繼續撫著琴。纏綿的琴音繚繞在亭內,雖悠揚卻帶著哀傷。亭外的綠葉隨著清風飄進,落在青石桌上。
左瀧嵐望向遙掛天邊的一輪明月,輕聲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男子聞聲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這是一千兩銀票,贖身應該夠了。”左瀧嵐坦然的看著他,笑道“在下不貪圖能取得什麼回報,隻是舉手之勞罷。隻是希望今後你勿進煙花之地,辛苦勞作過活也是不錯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等等。”男子道。“這還是不好的,什麼時候能將這銀票還給你呢?”
“有緣再見吧。”他輕笑,轉身離開。
……
在胸口綻放豔麗的死亡
我品嚐這最後一口甜美的真相
微笑回想正義隻是安靜的伸張
提琴在泰晤士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他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風幹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