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離開這兒吧。”秦韻想起在監獄裏聽到的那段對話,心下大痛,她拉住秦凱的手,抬起頭,眼底溢出幾分擔憂,焦灼的說道。“你哭過了?”秦凱這才注意到她通紅的眼眶,疲憊的臉上溢出幾分關心。
“沒什麼,哥,我們離開這兒吧,越快越好。”
“等哥報了仇,自然會帶你離開的。”秦凱厚實的手掌按在秦韻肩上,力道重若千斤,秦韻隻覺被他落下得話壓得喘不過氣來。
“可是我們現在無權無勢,怎麼報的了仇。”秦韻試圖打消秦凱的念頭,殊不知,這句話,恰恰戳到男人的痛處。
若不是陳子墨暗地裏使的手段,秦家現在,該是何等的風光,秦凱眼神暗了下來,襯著周邊蕭條的景物,有幾分駭人的陰森。
“這事你別操心,哥已經計劃好了,先將你安全送出去。”秦凱拉過秦韻,對著她的臉壓低身子說道,爾後直起身,從角落處拖出一隻行李箱,拎在手裏,拉起秦韻就要向外走去。
“哥,我不走。”秦韻站在原地不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秦凱走上一條不歸路。
“韻韻,聽話。”秦凱語氣強勢的說道,拉著秦韻的手臂用力,將她強行向外拖去。
“哥,爸爸殺了軍墨。”秦韻情急之下甩出這句話,臉色漲紅,她雙手扒著門框,用力到青筋爆出,她不希望秦凱在這節骨眼上出事。
“你說什麼?”秦凱手臂撐直,僵在半空中,他緩慢地轉過身子,臉上帶著震驚與迷茫,喃喃重複了句:“軍墨?”
秦凱眼睛倏然睜大,失控的說了一句:“你說的可是陳家老大陳軍墨?”
秦韻能聽出他話語裏陌生的味道,她點點頭,隻覺得心裏密密麻麻的疼痛蓋過她此刻對親人的恐慌。
秦韻不待他發問,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下,她這樣做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讓秦凱放下複仇的心理,在陳軍墨這件事上,秦韻甚至有些恨秦永年,卻還是對他存有擔憂,秦韻說不清心裏的感覺,疼痛中夾雜的愧疚,如此矛盾。
“你的意思是爸爸當初害了陳軍墨,現在陳家找到證據,所以,才會發生這麼多事。”秦凱靠在牆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是的。”二字卡在喉嚨裏,秦韻無法當著哥哥的麵將這兩字說出來,隻能艱難的點點頭。
“哥,我們……”秦凱伸出手,阻止秦韻接下來的話,男人閉了會眼睛,“你怎麼知道的這事?”
“我在監獄裏遇到陳……伯父。”秦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陳老爺子,頓了下,繼續說道:“聽到了他和父親的談話。”
秦凱眼神中的晦澀頓時亮了起來,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去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