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吉的認真與踏實得到了老師的認可,他成為了組長。
有一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跟哥哥去了學校,然後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地看著語文書。同學們陸續地走進教室,他根本顧不上看一眼那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突然,有個同學拿著自己的作業走到他的麵前,他認真地看了看他的作業,然後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那個同學的名字。慢慢地,不少的同學都拿著他們的作業來到了他的麵前,他收拾好麵前的書,一個一個地檢查,一個一個地記下他們的名字。
當他檢查完那批同學的作業時,他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檢查作業的人不多了。這時,楊自天走到了他的麵前,微笑地說:“少吉,我昨晚回家忘記了寫作業,你可以不告訴老師嗎?”
“自天,你昨天說由於家裏有事,沒有完成作業,我沒有告訴老師,而且我提醒了你把沒有完成的作業補上,而你答應了,卻沒有補上,結果老師要你回答問題的時候才發現你根本就沒有做作業。”楊少吉說。
“昨晚真的是忘記了,下次我肯定會按時完成作業的。”楊自天說。
“不行的,你沒有完成作業就應該得到老師的懲罰。”少吉說。
“求求你啦!你這次幫我,我把這個兩個寫字本送給你。”楊自天說。
“不用了,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去補補你的作業吧!就算我告訴了老師,等下老師檢查你的作業時,你完成了,說不定老師可以原諒你的。”少吉說。
楊自天看了看少吉,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憤怒。
少吉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寫下那幾個沒有完成作業的同學的名字,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著自己的作業,拄著拐杖,來到了學習委員的麵前,她草率地看了他的作業。
“麻煩你下次把你的字寫好一點,你的腳殘疾,你的手不殘疾吧!”陳豔說。
“請問,你有哪個字看不清楚嗎?”楊少吉說。
“要不是我認真地看你的作業,你的作業我一個字都看不懂的。”陳豔說。
“我不知道是你的態度有問題還是你的眼睛有問題,我的字都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你怎麼能看不懂呢?”楊少吉說。
“你說話注意點,別以為老師表揚了你幾次,你就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陳豔說。
“我看你不僅眼睛有問題,而且你的腦子也是問題的。”楊少吉說。
陳豔在憤怒之下,推倒了楊少吉。
少吉一隻手撐在地上,拚命地站起來,同學們看到了這番場景,跑過來,有的勸陳豔,有的扶少吉,而有個同學像一個魔鬼一樣,跑到了少吉的桌子旁邊。
楊少吉拒絕了同學的幫助,他在自己的努力下,終於站立起來了。
“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因為你是女孩,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我的腳不方便,你同樣還是無法再欺負我的。”少吉說。
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黑色的黑板,似乎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鈴聲響了,同學們都拿出書本,放在書桌上。
程永強,艱難地挪到了講台上,同學們剛剛坐下,他就詢問了作業完成的情況,這時,其他的兩個組長分別拿著一張紙,慎重地交給了老師,而楊少吉還在自己的桌子上尋找那張紙。
“我明明放在桌子上,怎麼會不見了呢?”他想。
程永強看了看少吉,楊少吉的臉上不由得浮現了一種焦躁與不安,他在自己的座位旁邊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都沒有發現那一張紙。
“不找了吧!第二組,沒有完成作業的同學請舉個手。”程永強說。
這時,少吉在查看那些完成作業的名單。
程永強看了看楊少吉,再看了看那些舉起的手,微笑地說:“這是檢驗你們是否誠實的時候了,一旦有人不誠實,受到的懲罰會變得更重的。”
楊少吉回過頭看了看那些舉起的手,明顯地感覺少了一個人,他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老師。
“是這些同學的作業沒有完成嗎?”程永強說。
楊少吉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轉向了身後的楊自天,好像在乞求他舉起手,而楊自天那不安與渴望的眼神,似乎在請求他不要告訴老師。
程永強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他緩慢地挪到楊自天的麵前。
“你把完成的作業給我看一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