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的不是你(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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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沈聰安與柳憶安帶著年年前往寵物醫院。胡胭芷說要留守在家裏,還要準備晚飯,便不跟著去了。

年年就像一朵萎篶的雪蓮,盛開著潔白的絨毛,卻毫無生命力。憶安時不時得撫摸它,它便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憶安的手指。

醫生說,幸好藥物用量不多,洗下胃,打幾次點滴就好。不過今晚最好留在這裏觀察下。

聽醫生這麼說,兩人便放心了。臨走前,憶安戀戀不舍地撫摸著年年,沈聰安拍拍憶安的肩膀道,走吧,越看越舍不得,我們明天就來接它。憶安點點頭,跟著沈聰安離開了。年年在病床上“嗚咽”地叫著,但卻無力掙紮,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聰安與憶安離開。

不知不覺中,年年竟然已經那麼大了,從一隻隻有兩斤多點的小幼仔變成一隻白色的銀狐——躺在病床上可以占據掉大半空間。聽說,狗的生命隻有十多年,它們衰老地迅速,無法陪伴憶安一生一世,她將看著它離去。憶安的眼睛突然濕潤了,她好久沒那麼傷感過了,因為年年的事,她心疼極了。她把頭瞥過去,偷偷地揉了揉,擦幹那潮濕的雙眼,生怕被一旁的沈聰安看出點端倪來。

沈聰安紳士地為憶安開了車門,憶安想,他對待所有的女人應該都是這樣的吧。突然又想起了文子強,似乎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聯係了,竟然還是有些想念的。人大抵都是犯賤的吧,在身邊的時候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而離開之後卻開始懷念了。有個詞說得好——以退為進,或許便是由人類性格而衍生出來的箴言吧。

車子沿著回家的路開去,他們都算是宅人,不太喜歡外出活動。

一路上彼此緘默,但從未覺得尷尬或是無聊,這寧靜便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且鍾愛著。開了一段路,沈聰安突然說,關於那藥,你有沒有想過會是人為的?

憶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而那問題也令她詫異。她從未想過會有人想要故意去謀害一隻狗,再加上,家裏應該沒有這種藥才是,可是……被他這麼一問,她也好奇起來。憶安搖搖頭,回答道,會不會是誰進來過,不小心落下了?

這推測其實連憶安都覺得不切實際,家裏是否來人了,這她當然知道。隻是,不想去懷疑那個人。

可沈聰安還是把她心底害怕的疑慮給說了出來。

他說,家裏一切正常,與以往一樣,唯獨是多了個人,你有沒想過……話還沒說完,憶安便打斷了沈聰安,不可能是胭芷做的,她與年年無怨無仇,加上我們關係那麼好……說著說著,憶安也覺得這些理由過於牽強了。對於胡胭芷來說,她的確萬分懼怕年年,而且她還是有病例的人——精神上的。

回到家的時候,胡胭芷並不在。不是說要留守在家裏嗎?難道是去買菜了?

憶安給胭芷打了電話,可對方卻關機了。

沈聰安走進憶安說,最近幾天她白天都是出去的,一直到傍晚才回來,這你知道嗎?

憶安搖搖頭。她向來不過問胡胭芷的行蹤,在她心裏,胭芷是病愈的正常女人。可時間長了,胭芷的一些舉動也讓憶安覺得詭譎了。

那天晚上,憶安很早就睡下了。她最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總是覺得疲乏,許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加之年年的事情令她身心疲憊。她需要充足的睡眠。13、

第一次去“華悅”參加麵試時,她無意中在對麵的大廈門口看見一個熟稔的身影,而恰巧的是,那男人正好轉過身來,也望見了她。

兩人麵麵相覷。

沒想到事隔三個月,居然又與他重遇了。看著他落魄的樣子,加之時間的磨合,胭芷對他並無恨意。而儲沐辰,像是洗心革麵了一樣,心平氣和地朝她頷首。對於她之前陷害他的事毫無怨懟。畢竟那是他曾經深愛過、且重傷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