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好!”星兒受寵若驚,表白了衷心後,不覺直言道,“有句話,星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嚴子霆挑了挑眉,伸手道:“但講無妨。”
星兒才道:“其實星兒服侍公子並不長時間,不知公子為何如此信任星兒,還把律兒的身世真相告訴了星兒,星兒實在有些惶恐,所以猶覺不安,希望公子能明示。”
“這個……”嚴子霆沒想到星兒會問得如此直白,一時倒不知如此搪塞才好,但見星兒雙眼希冀,一時又不好拒絕,隻得找了個理由道,“其實,人與人之間是否能夠信任,並不在相處時間長短,有些人隻一眼,便能成知己,而有些人,窮其一生,可能也走不進彼此心中,達不成信任。我想我與你,可能是前者。星兒,你說呢?”
麵對如此肺腑之言,星兒當然滿心感動,忙不迭地致謝道:“星兒多謝公子信任,也謝公子直言;至於星兒的想法,當然同公子一樣,一眼便可成知己!”嚴子霆聽罷,胸中也豁然開朗。
既然剖白了心意,回去時的兩人皆是一臉輕鬆,可誰知才邁步進了院子,一樁為難事劈頭就砸了下來,兩人頓時又輕鬆不起來了。
原來,嚴子霆帶星兒才走沒多久,康王宋睿便讓人送了一封信過來。慶兒眼巴巴地等著嚴子霆進了門,忙不迭地把這封信呈上,嚴子霆也吃了一驚,因為沒料到康王竟如此神速,才進京就派人送了書信來,於是不敢怠慢拆開一看,頓時變了變臉色,忙拿著書信去到外書房找父親商議去了。
直到一頓飯的功夫後,嚴子霆才拿著信回來。慶兒和星兒忙迎上去,問:“到底什麼事?可有大礙?”
嚴子霆擺手道:“沒什麼事,就是康王約我明日到他暫居地見麵,別的倒沒說。”
“那您去嗎?”慶兒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要去,何況父親也是這個意思!”嚴子霆想了想,才吩咐星兒道,“你明兒和慶兒跟我一塊去,記得把那盆春劍帶上,好歹也是一個見麵禮。”又囑咐道,“康王那個人冷傲得很,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你們明兒去了隻管好生伺候著,沒別的事就躲到一邊去,免得他看你們不順眼,教訓幾句也是很有可能的。”
慶兒是早就對康王這臭脾氣熟悉得很了,倒不覺得什麼,就是星兒聽了,不覺吐了吐舌頭,後背泛了層涼氣,暗暗咬牙,明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