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官場狡詐終得勢(2 / 3)

在任後漢宰相時,馮道作一篇《長樂老自敘》,這是中國封建官場上的無恥的宣言。在這一宣言裏,馮道把自己的履曆表填得一清二楚,洋洋得意地羅列自己的曆任官職及封號,甚至還包括契丹政權授予他的“偽官”,可謂有實事求是的精神了!

宋代的大文學家、史學家、政治家歐陽修痛罵馮道說:“可謂無廉恥者矣!”

馮道的確是一位“長樂老”。中國人說“知足者常樂”,馮道是有官就長樂;中國人說“無官一身輕,有子萬事足”,馮道是無官不能活,有官萬事足。

馮道的一生,就是一部“做官學”,他本人就是一位官場常勝將軍,是一部活的教材,他一生的意義也許就是教人怎樣做官,用他的一生的實踐在向人們宣告著官場不倒的秘密:良心喪盡又善於投機,狡詐個性外加善於偽裝。

狡詐慈禧亦成功

狡詐貪婪的性格能成功嗎?

能,由於這種性格的偽裝性,常常在表麵迷惑人。這種性格的人多能成功。而慈禧就是憑狡詐的性格成功的人。她生性陰鷙多變、狡猾貪婪。她一生把持朝政40多年,幹盡了禍國殃民的勾當,把清朝帝國推向了風雨飄搖之中,對她的權力來說,她成功了,但對她的人生來說,落個遺臭萬年的失敗罵名。

在中國曆史上,對於女人,除了武則天就是慈禧,影響著中國一個時代的曆史進程,從功勞上講,武則天的勞大於過,為推動曆史的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以卓越武功為“開元盛世”奠定了基矗而慈禧則無功隻有過,她對外國侵略者卑躬屈膝,露出了奴才嘴臉:“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從慈禧篡權執政起,大清朝的曆史和中華民族的命運就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在慈禧被招進皇宮之前,鹹豐皇帝已冊封鈕祜祿氏為皇後,而且皇後為人端莊賢惠、善良美麗,足可母儀天下,慈禧進宮時被封為蘭貴人,住儲秀宮。貴人在宮中的地位很低,很難沾到皇上的邊。但蘭貴人畢竟不是一般的貴人,她相信“等得久,自然有”,便想方設法接近鹹豐,同時又頗費心機地籠絡周圍得力的小太監,用為心腹。漸漸地,梳頭房的小太監安德海和蘭貴人熟悉起來。“奴隨主貴”,他使出渾身的解數來博取蘭貴人的歡心,同時也想方設法替主子打聽皇上的行蹤嗜好,為貴人創造沐浴龍恩的時機。不久,還真讓主仆倆等到了一次機會,而且這次機會也被她牢牢地抓住了。

這一天,鹹豐皇帝帶著幾個貼身太監到禦花園中散心,忽然,一陣悠揚悅耳的江南小調若隱若現,歌聲婉轉清柔,如同南國撲麵而來的春風,足以使人心旌搖蕩。鹹豐帝不禁聖心歡悅,循歌追去。不用說,唱歌的人正是入宮不久的蘭貴人。玉蘭自幼隨父親在江南,熟悉南國的絲竹音韻,加上她頗有心計,便精心安排了這次邂逅相遇。果然,這次得幸後,蘭貴人的身影便牢牢嵌在年輕皇帝的心中。

慈禧狡詐、貪婪的最大資本是她為鹹豐生了唯一的一個兒子——載淳。母以子貴,那拉氏也受到格外的恩寵,生子當天,鹹豐下詔晉封懿嬪為懿妃。第二年,再次晉升為懿貴妃。短短六年間,玉蘭由一個普通秀女連升數級,成為後宮中地位僅次於皇後的貴妃,其幸運非常人可比。

最能表現慈禧巧於心計性格的一麵是她抓機會逐步幹涉朝政。鹹豐繼位以後,大清朝江河日下,內憂外患,天下危機四伏,鹹豐帝漸漸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沉重壓力,不知不覺沉溺於醇酒美色中自我麻醉,對每天雪片般的議事奏章苦於應付,顧此失彼。

鹹豐皇帝的頹廢自沉,為那拉氏幹預朝政提供了契機。此時是懿貴妃恩寵獨邀的一段時間,那拉氏原聰慧過人,又工於心計,對政治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最初,她見鹹豐皇帝為應付奏章而忙得焦頭爛額,有心體恤皇上,便替他在大臣們的奏章上圈點,也好讓皇上有選擇的看,皇上不但不怪,還頗為讚賞,漸漸地,她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對朝臣的奏章簽署意見,評斷是非長短,甚至在鹹豐帝遇事難以判斷的大事時也參與決策,提供意見。此時的她雖不能完全左右皇帝的意誌,但在一些重大問題上的主張,卻會影響到鹹豐的決策。

沒多久,英法聯軍進北京,鹹豐病死熱河(拒說鹹豐的死與慈禧有很大關聯,有可能是慈禧暗中下毒所致),享年34歲。6歲的載淳繼位;接著派載垣、端華、景壽、肅順、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八位顧命大臣輔弼幼帝“讚襄一切政務”;賜給皇後鈕祜氏和載淳“禦賞”印和“同道堂”印各一枚,作為發布諭旨鈐用;那拉氏以皇帝生母身份代行小皇帝的職權。當時人稱輔命大臣與兩宮太後、皇帝問互相牽製的局麵為“垂簾輔政,蓋兼有之”。

對於這種安排,慈禧且喜且驚。喜的是自己手中掌握著“同道堂”印鑒和皇兒載淳,又有皇太後的封號,不至於立即招致殺身之禍;驚的是以肅順為首的顧命八大臣憑借先帝遺詔輔政,隨時會對自己孤兒寡母發難。尤其是肅順一向專橫霸道,看不起女人從政,對那拉氏的限製、反對最多,今後怕是羽翼更強,難以對付。此時慈禧野心急劇膨脹,她不甘心眼睜睜地看著肅順成為“多爾袞第二”,而自己成為別人刀下任意宰割的羔羊。她要孤注一擲,通過政變來鏟除政治道路上的一切障礙,把大清國的政權牢牢抓到自己手裏,熱河行宮的一片悲戚之聲中,隱約透露著點點殺氣。

慈禧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終於取得了現在的勝利,為了排除異己,除去自己獨掌大權的障礙,她又露出陰險、殘酷的個性,使反對她的人一個個的消失,這就是最毒婦人心。

慈禧在發動政變之初,曾對各方麵的政治影響力做過理智分析,要想獲勝,首先必須取得東太後慈安的支持,然後就是奕新,如有這二人支持除掉顧命八大臣則會易如反掌。

慈禧成功地策劃了一場宮廷政變,在極短時間內登上了最高權力寶座。

在這次政變中發揮重要作用的恭親王奕新是一個妄自尊大、狂傲嗜權的人,遇事不會絕對順從慈禧的主張而往往自作決定,這引起了慈禧的不滿,慈禧在奪權時利用恭親王,但現在她決不能讓任何人染指她的權力。於是親擬諭旨,稱恭親王“從議政以來,妄自尊大,率多狂傲,倚仗爵高權重,目無君主,看聯衝齡,諸多挾製,往往暗施離間,不可細問。每日召見,趾高氣揚,言語之間,許多取巧,滿口胡談亂道……”據此,“恭親王著毋庸在軍機處議政,革去一切差使,不準幹預公事……”輕而易舉,這個唯一能夠挾製慈禧專權獨裁的人就被踢到了一邊。雖然後來由於諸王大臣們竭力諫爭,又由兩宮太後降旨寬免奕新,仍恩準他在軍機處行走,但奕新由此看出慈禧手段過人的一麵,辦事“自是益謹”,再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之處。

慈禧由於早年守寡所以性格變得冷酷陰鷙,即使是對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同治帝17歲時,到了該成婚的年齡,在選婚上,母子二人意見不一致發生了摩擦,慈禧選了富察氏,而同治卻自己看中了舉止大方、雍容華貴的阿魯特氏,到了冊封那天,同治帝還是將象征皇後身份的信物羊脂玉如意交給了阿魯特氏。婚後,同治帝與皇後的感情很好,兩人相敬如賓,常互相答和詩詞為趣。皇後阿魯特氏生活嚴謹,相夫持重,在同治眼裏和後宮中有較高威信。看到兒子夫唱婦隨,慈禧太後本該高興才對,她卻有些不順眼。她無故責難阿魯特氏,還背地裏在同治麵前挑撥皇帝與皇後的關係,慈禧甚至公開告誡同治帝少與皇後親昵,應專寵慧妃。這使婆媳關係變得非常緊張。在這種情形下,同治帝與皇後見麵,常有西太後派出的小太監在暗中監視,使得小夫妻倆的來往及溫存很受限製。同治帝反感母親對他私生活的粗暴幹涉,便采取消極抵抗方式,負氣一個人獨居乾清宮,後妃們一概不去召幸,隻與身邊的太監們相伴取樂。這就種下了他日後行為不軌、梅毒纏身、青年早亡的悲劇禍根。

同治的梅毒病發時,來勢洶洶。慈禧出於顧及名譽的考慮,讓太醫按天花之症診治。十二月初四,同治病情有所穩定,適逢皇後阿魯特氏前來探視,夫妻相見,不免淚眼朦朧,拉著手說些體己話。阿魯特氏見皇上病體沉重,聯想起自己入宮以來屢受婆婆的刁難,不禁痛哭失聲,向皇帝訴說所受的種種委屈。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時,不料西太後亦躡足潛蹤來到窗外,偷聽到皇後的哭訴。她怒火中燒,衝進宮來,揪住皇後阿魯特氏就是一掌。皇後受辱後,力求自保,朗聲抗辯道:“我乃堂堂皇後,係由大清門抬入宮中的,你不能打我。”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正好觸動了慈禧當初地位卑賤的心事。她大為惱火,索性撒潑耍刁,令宮人傳杖,要對阿魯特氏施以杖刑。這邊婆媳打得不可開交,急壞了躺在病床上的同治皇帝。氣急之下,他一句話都未喊出聲,便昏厥過去。當晚,同治帝病情驟然加重,延捱一日,便病死在床。

對於幹涉婚姻,慈禧幹涉最大的還是光緒的婚姻,光緒的婚姻比同治更不幸,首先他與西太後為他挑選的皇後葉赫那拉氏之間就毫無感情可言。

光緒皇帝的後妃中,最為受寵的當算當年應選入宮的長敘次女、日後被封為珍妃的他他拉氏,珍妃是晚清名妃,在民間至今流傳許多有關她與光緒皇帝的愛情故事。珍妃人宮時隻有13歲,年齡雖小,但相貌恬靜,性情活潑,愛好廣泛。她雖出身於封建士大夫之家,但並不囿於舊的禮法道德,通情達理。在後宮諸妃中,她性情溫婉,善解帝意,平常陪皇帝讀書、寫字、畫畫、娛樂,有時還裝扮成宮人或著男裝為光緒解悶逗樂。在光緒大婚後至囚禁前的近十年時間裏,珍妃和光緒一直互敬互愛。她的愛情給光緒沉悶呆板的精神生活以極大安慰。這十年也是光緒政治生涯中比較光明的一段,珍妃在重大國事上還沒有獨特的主見。她和姐姐瑾妃還為光緒推薦了她們幼時的師傅文延式。文延式是有名的江南才子,後來成為光緒政治上的重要助手。維新變法時,每當光緒心情煩悶、意誌動搖時,珍妃都鼓勵他,支持他,堅定光緒變法圖強的信心。

光緒視珍妃為紅顏知己,對這一點,除了隆裕皇後妒忌外,最為惱怒的還要算西太後慈禧。慈禧青年守寡,性格陰鷙。她本人是由嬪妃得寵,進而幹預朝政,一步步走上最高權力寶座的。她深知嬪妃對皇帝的重要影響以及在權力爭奪中的作用,故而在同治、光緒兩朝,她都嚴格地控製著皇帝的私生活,不允許後妃們有絲毫的越軌之處。光緒冷落她的侄女,慈禧相當惱火,在她的意識裏,葉赫那拉族還應該出現一位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更重要的是她要內侄女與自己合力來挾製皇帝。因此她不時找各種借口離間光緒與珍妃之間的關係,對珍妃時有打罵。

維新變法失敗後,慈禧將光緒軟禁在中南海的瀛台島,名為養病,實則幽囚。這時,珍妃也已被太後打入冷宮,囚禁在鍾粹宮後的三所裏。三所條件極差,宮門長年緊鎖,飯食隻能由窗欞中遞進遞出,慈禧常常折磨珍妃,或罰她長跪,或施以杖刑,連換洗的衣服都不給。

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七月二十日,八國聯軍攻陷北京城,慈禧太後不得已攜光緒皇帝、隆裕太後、瑾妃等人及王公大臣們逃出西安,行前後宮嬪妃均來請安道別,珍妃也被李蓮英從三所解來。見麵時,珍妃請求見光緒皇帝一麵,並請求把皇帝留在北京主持議和;光緒也派太監帶話兒給西太後,要求帶珍妃一道兒離開北京城,均被慈禧冷酷地拒絕了。在她的授意下,太監崔玉貴將珍妃推入樂壽堂後的井中殺害。珍妃死時,年僅24歲。她是繼同治皇後阿魯特氏之後被逼死的又一個政治鬥爭的殉葬品。

慈禧用卑鄙、陰險的手段搬掉了一個個對手,然而她還不滿足,又把魔爪伸向了與之共同執政的東太後慈安。

多年來,兩宮太後能夠和平相處,多依賴於東太後的禮讓與退避。東太後慈安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對政治也不感興趣。凡事慈安多半退讓緘言,慈禧則喜歡大包大攬。早年鹹豐在世時,慈禧因為育有皇子,在言語上禮儀未免怠慢慈安,慈安多半一笑置之,不與她計較。兩宮共同執政時,按西太後的身份低於東太後,每日應循例到慈安宮前問安。起初慈禧還依照舊例,時間一長就疏於禮儀,對此慈安也未深究。慈安尚儉,生活樸素,而慈禧則喜歡排場闊氣,每頓飯動輒飯菜上百種,除了自己愛吃的幾樣外,其餘的多數常給各宮的妃子、格格們吃,耗資巨大。對於慈安善意的規勸,慈禧開始時還聽從一二,到了後來權力急劇膨脹,將任何告誡都拋在耳後。

慈禧驕蠻專擅的行為,慈安有所耳聞。為了規勸這個任性的妹妹,她請出了先帝鹹豐留下的遺詔。鹹豐預見到慈禧將來掌權後霸道成性,難以製服,故留下遺詔一封,稱:“西宮援母以子貴之儀,不得不並尊為太後。然其人絕非可倚信者。即不有事,汝亦當專次。彼果安分無過,當始終曲全恩禮。若其失行彰著,汝可召集廷臣,將朕此旨宣示,立即賜死,以杜後患。”

一天,慈安派人把慈禧請到自己宮中,遞給她一份藏在錦盒中的詔書,對慈禧說:“自從先帝去世後,我們姐妹二人攜手輔佐幼主,維護大清基業,不敢有半點差池。如今你我手中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為人處事可要三思而後行呀!這個錦盒中的詔書本是先帝文宗留給我的,我看咱倆共事20餘年,應該彼此信任。留著這個詔書也沒用啦。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麵燒毀它,希望妹妹別辜負先帝對咱們的厚望!”說完,慈安太後緩緩地把詔書取回,放在火上燒掉了,經曆了這一幕,慈禧心中比當年北京政變時還要緊張。遺詔在一日,套在頭上的緊箍就束縛一日,慈安太後的善良,無疑幫了她大忙。於是慈禧連忙裝出。十分痛心與慚愧的樣子,涕淚橫流,感激不已。慈安勸慰她一番,派人送她回宮。

慈禧總覺得慈安是自己最大的威脅,於是派人在膳食中下了毒,把慈安毒死了。慈安一死,宮中再無可與慈禧並駕齊驅享受特權之人,她的統治開始進入極度專製轉向衰敗的時期。

慈禧還有一個最大的個性特點就是貪婪、窮奢極欲。

光緒十五年(1889年),慈禧歸政於光緒帝,退隱頤和園休養。不久,就開始了大規模地整修三海(南海、中海、北海)的工程,以滿足她休閑享樂的需要。修三海動用工匠萬名,總耗資達2000餘萬兩白銀,部分資金是從海軍經費和地方關稅中扣除的。

頤和園修好後,慈禧每年春天都要率領光緒帝到園中遊幸,園內陸續添設電燈廠、小火車、小輪船等,每日的開支高達12,000兩白銀。頤和園枕山襟湖,占地廣闊,每年僅維修費一項就開支巨大,對於這部分開支,慈禧多半占用地方稅,且征用了10,000多名工匠作為建園、護園之用,西太後為滿足個人享樂的需要,把沉重的稅務和人力負擔轉嫁到勞動人民頭上。

1884.年,中法戰爭開戰之際,適逢慈禧50歲的生日。為給自己賀壽,她不顧國家戰亂當頭,花費了63萬兩白銀裝修儲秀宮,大肆收受各省要員和外國使節的壽禮貢物,得到的各種珍品均價值連城。與此同時,她也花大量錢財籠絡賄賂外國人,甚至恬不知恥地在割地賠款時說什麼:“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活脫脫一副“洋奴”的醜惡嘴臉。

1894年十月初十,是慈禧60歲的大壽。這時正值甲午中日戰爭開戰,戰事相當緊張,中國軍隊在前線屢屢敗退,海陸兩軍均潰不成行。作為一國之主的慈禧太後,絲毫不顧及國家麵臨危亡的實際情況,一門心思要把這次壽誕辦成一次“空前絕後”的盛會。她特派總管太監李蓮英專職為她采辦衣料,修葺房屋,整飭儀仗,題額置匾……據有證可查的記錄,這次賀壽共耗銀總數達658萬兩之多,約占有當年財政總收入的20%左右。